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赵一名拿着新的身份证,以外来打工仔的身份进入歌舞厅,成为一名保安。
几天后警察严打,歌舞厅内狼奔豸突,赵一名协助几个‘关键客人’逃跑,获得了‘提名’。
之后有人私下里找赵一名,疯狂的吃喝玩乐,最后通过高利贷将赵一名拖下水。
但仅仅半年后,赵一名等不少人就被安排成为炮灰,送到国外培养成雇佣兵,死在国外火拼上。
临死前,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开:这些来历‘充满巧合’的家伙,全都是这样处理的。
弥留之际,赵一名对一名白人说道:“i’m、a、policeman。”
白人眼睛一亮,握着赵一名的手,颇有些激动的表示:“me,too;me,too!”
然后两人执手死亡,共赴黄泉。旁边有白人将两人的情况作了记录,并向上汇报。
再次复活,赵一名扮演的是一名地痞流氓,孤儿出身。通过吸/毒、贩~毒的方式‘入伙’。
然而之后赵一名无奈的发现,犯罪也分等级的。毒贩之类的,组织内部都不太看得起。而且华国情况很严,毒贩根本就做不大。
不到一年,赵一名以‘赵经理’的身份被塞入戒毒中心。最后因为影响太恶劣,民间呼声太高,不得不被枪决——这是典型的自己作死。
再次重生,赵同学继续以孤儿和地痞流氓的身份开始,通过高利贷的方式‘入伙’,并渐渐混成小头目。
但在即将接触中层的时候,身份暴露了——你这资料太完美了。是的,资料没问题,但太完美了。
赵同学当然要否认:我就这样啊。
对方立即塞给赵同学一把刀子,又将一个绑得严严实实的家伙送到赵一名面前:“来,这个是警察,杀了他。”
结果……结果赵同学和这个警察被一起打成了筛子。
一次又一次,赵同学不经意间就开始了第十次复活、第十一次任务。
还是那一间办公室,还是那个中年二级警督。对方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对赵一名和老警察敬礼:“欢迎阮队长和赵……赵警官。”
带着赵一名来的阮队长笑了笑,“黄局长你太客气了。”
“哈,对于你们这样的英雄,怎么客气都不为过。请坐。”
阮队长拉着赵一名坐下,又对黄局长说道:“黄局长,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吧。资料太简单了。”
黄局长苦笑,“一开始我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发现鱼太大了。
现在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他们甚至都有自己的‘议会’。
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很有限,也仅限于外围。对于议会的构成等一无所知。
我需要有人能打入议会内部,看看这个毒瘤到底有多大。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我想用三年、最多五年时间,将这个毒瘤连根拔掉。”
阮队长点点头,“那卧底的安排,你有准备吗?”
“有了。我们已经摸清了对方吸收新人的方式,并做了好几套方案。”黄局长打开屏幕墙,上面罗列了五个选择:毒贩、酒保、地痞、打手、孤儿。
后面还有详细介绍。
赵一名对这些早已经烂熟于心,但还是耐心的看了一遍,开口了:“黄局长,我能说说我的想法吗?”
“当然!”黄局长肯定的点头。
赵一名沉稳的开口——死了十次,也够成熟了。
“黄局长,我有一个猜想。这些黑帮既然有固定的吸收新人的方式,固然是嚣张的表现,但何尝不是一个陷阱。
我认为,通过这五种方式进入黑帮的,必然被重点关注。”
黄局长犹豫一下,点头了,“你说的有道理。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之前我们常用的卧底方法,是通过外地黑帮交叉推荐。但现在这个行不通了。现在就算是他们自己人推荐的,也必须要经过固定的考验才行。”
赵一名缓缓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也许可以试试。”
…………
几天后,登州市郊区搬来一个警察家庭——这个家庭只有父子两人。父亲是一个老警察,不过是被辞退了的。儿子却有些张狂。
这两人很低调,就是在郊区买了一套小面积二手房,开始了拮据的生活。
但儿子有点猖狂,打架惹事绝不含糊。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有了三个小弟,都是高中辍学的。
这一天中午,有人找上门来,咣当咣当的敲着门,声音洪亮却又有拘谨:“赵哥在吗?”
赵一名骂骂咧咧的打开门,手中还握着三棱刺:“谁啊!大清早的就砸门,急着投胎啊!”
“哎呀,赵哥您好。”门口一个四十来岁、胖胖的小老板努力弯腰,却怎么也弯不下。
“我对你有点印象,什么事!”赵一名昂着下巴。
“赵哥,我是农家乐‘欢声笑语’的老板,您昨天还光顾过的。”
“哦,想起来了。”赵一名挖着鼻孔,在大门上擦了擦,“干嘛,上门要账?我不是说了吗,最近手头紧,等几天给你送过去。”
“不不不,赵哥光顾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有点小事情,想请赵哥帮个忙。这是五千块,事成后还有一万!”
“嗯?”赵一名关上门,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就拖到楼道的墙角,“说,什么事。”
老板哇呀哇呀的说起来。
赵一名一听就冷笑,“这事情简单,不过一万五不够。要三万!”
“这个……”
“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你门口。”
老板立即讪笑:“三万,三万没问题!赵哥您高抬贵手。”
赵一名哼了一声,将五千元塞入口袋里,转身就走。“滚吧。”
小老板紧跑几步,“赵哥赵哥,您什么时候去啊?”
“你管我什么时候去的。”话音未落,赵一名就返回房间,甩上门。而后就听到老警察的咆哮声。
小老板收起了谦卑的笑容,冷哼一声;但还是猥琐的离开楼房。抬头看看大中午的太阳,再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似乎有些无奈的抱怨:“大清早?这特么的都11点了。这帮懒虫!”
等小老板离开,旁边草丛耸动,有一个机灵的少年顶着一头绿草跑向楼道,向赵哥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