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你不要得寸进尺!”青灵恨道。
“你们尽管放心,这药以扶殇汁液和酒制成,服下后至多半个时辰内无法动用内力罢了,绝无性命之忧。”说着,赫连翊把药抛给秦潋。
“不要”青灵对着秦潋摇头,她不想欠他太多。
秦潋看着神色痛苦的青灵,心中也跟着一痛,把赫连翊给的药凑到鼻间一闻,然后服下。
“哈哈哈,秦相果然是爽快之人。”赫连翊当即命人把解药抛到秦潋手中。
赫连翊行走不便,他的人背着他退走。然而他们没走几步就又退了回来。
赫连翊脸色郁沉,“秦相难道要出尔反尔?”他怒道,前面又来了一批杀气凛然的黑衣人,他们全部手持弯刀。
“他们不是本相的人”秦潋眸色一沉,抱着青灵的手不由一紧。
挡在赫连翊前面的黑衣人眼露凶光,身上带的浓浓煞气,仿佛自地狱中走来。
一阵风吹过,赫连翊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潋把解药给青灵服下后,松开扶她的手,起身。
“阁下何人,不妨出来一见。”声音不急不躁,温润柔和,却是使在场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音落,一棵茂密的树上蹿出一道黑影,待他落地后,青灵看清他也是一身夜行衣,面上覆有银色的面具。
他腰杆挺的很直,身材高大,有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看着戴银面具的人,青灵莫名觉得此人身形很熟悉,竟是像极了前世那晚在相国寺遇到的神秘黑衣人。
“秦相真是好眼力”银面黑衣人用刻意低沉嘶哑的声音道。
“你是何人?为何挡着本王的去路。”赫连翊面色不悦警惕的道。
银面黑衣人睨了赫连翊一眼,眸低带着不屑,“秦相为了个女娃儿,放过荣王,不觉得可惜么?”
青灵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在高大的银面黑衣人面前显得娇小,再者她面容娇嫩,银面人叫她女娃儿倒没觉得不妥。
秦潋看向青灵,眸华深楚动人,“没有什么可不可惜,只有愿与不愿意。”
他愿意为她放弃的东西永远不会觉得可惜。
青灵心中一动,心神再也无法宁静。她只当作没有听到那句话,或是听到了也当作不知其意。
“你到底是何人,挡着本王去路究竟欲意何为?”赫连翊恼道,方才他手底下的人经过与秦潋的人一战后,大损。在人数上,他已经输于银面黑衣人。且对方实力他摸不准,也不敢轻举妄动。
银面黑衣人‘啾啾’的笑,阴测测道:“秦相无法下手处置的人,我来替他处置。”口气狂妄至极,他打了个手势,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向赫连翊等人攻去。
赫连翊不悦的皱眉,那人和秦潋一样真是猖狂的让人讨厌,“放肆,官府的人就要来了,本王劝你还是赶快离开。”
“放心,我会在官府的人到来之前把你们一并解决。”银面黑衣人毫不在意道,且他手底下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官府的人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有狂妄的资本。
再一挥手,又有一批手持弯刀的人往秦潋那杀去。自己则一个纵身跃近赫连翊身旁,剑带着浓烈的煞气直指向赫连翊。
背着赫连翊的人心惊肉跳,忙用剑去挡,试图化解攻势。岂料对方功力深厚,他直觉虎口一震,剑脱离了手,他被迫步步后退。
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沧江,江水怒吼,堪比魔音。
赫连翊眼见不远处火光点点,大抵是官府的人赶来了,他此刻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咬紧牙,在银面人的剑再次杀来时,赫连翊下令背着自己的人跳进水浪翻涌的沧江。
银面人无奈收回剑,转身朝秦潋这边而来。
卑鄙,原来银面黑衣人早藏在暗处看秦潋和赫连翊厮杀,待双方两败俱伤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银面黑衣人肯定没料到赫连翊会那么快败在秦潋手中,而秦潋还打算放走赫连翊,银面黑衣人这才现了身。
银面人径直向秦潋杀来,秦潋在青灵耳边叮嘱了声‘小心’,然后把她推过一旁让暗卫保护。
秦潋暂时失去内力,绝对不会是银面人的对手。
此处离沧江有一段距离,也不可能在银面人眼皮底下像赫连翊一样跳江。
且据说沧江深不可测,现值春季涨汛时期,即便深谙水性之人跳进江里也是凶多吉少。
秦潋虽暂时无法动用内力,可武功的招式犹在。他的身姿灵活变幻,招式优美,胜似一场华丽的舞蹈。招式出其不意,可惜没有内力。所以,在银面人眼中,再好的招式也如一场华丽的舞蹈般,中看不中用。
“秦潋!”银面人的剑刺伤了秦潋,青灵的心狠狠一抽,在这一刻,终是无法做到冷静。她身上的毒已解的差不多,站起来,提剑冲过去。
可她又怎会是银面人的对手,与银面人交手不过几招就落入下风,手上还受了伤。
“小女娃儿有两下子”银面人收住剑势,“我欣赏,你走开,我可以饶你一命。”他忽然说道。
青灵尽管疑惑银面人为何会对她手下留情,但却没置一语,手持着剑,冷视银面人,脚下暂无动作。
她不会丢下秦潋不管,撇开其他的不说,秦潋是为了她才暂时失去内力。秦潋没有内力,定是打不过银面人,他要是死在银面人手下,她……不知会如何,只知自己会很不好受。
“小女娃儿,怎么还不让开?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身后的情郎,我是万万不能放。”银面人不耐烦道,持剑从另一个侧面攻击秦潋,秦潋的暗卫也及时的过来挡着他的攻势。
因‘情郎’两字,青灵脸上发烫,想要动手上前,秦潋却一把拉过她,在两个暗卫的护卫下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