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国眉毛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们找个信得过的女人来看不就行了?”
“所以才说邪门啊!”年轻男子更愁了,“但凡看过那本笔记的女人,脑子就跟坏掉了一样,一门心思就只想着要往南海基地去,说什么那里有只属于女人的自由。”
他满脸都是愤愤,“哼!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出去就等着被丧尸咬死吧!”
终于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刘振国心中这才松了气,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愿那个女魔鬼能说话算数吧!唉,这个该死的世道!
又随意聊了两句,年轻男子终于支撑不住醉倒在了桌子上,刘振国瞧见他的样子,忍不住又得意起来,“年轻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自己这一步棋算是走对喽。”
此人正是一个月前去偷白若莲东西却反被她威胁恐吓了一通,不得不为她干活卖命的那个男人。
此时任务完成,他心中放松的同时,便也多喝了两口酒,这才收拾东西往白若莲留给他的地址而去。
走了一个月剧情的白若莲此时正在家舒舒服服的吃零食,突然听到门铃响,眉头微微一动,便知晓了门口是谁。
打开门放刘振国进来,听完他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所有消息,白若莲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你知道那本笔记在哪里放着吗?”
“你难不成要……”刘振国看着白若莲的表情,下意识就将后半句话收回了肚子里,“知道,那小子已经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了,就在基地首领的办公室地下。”
刘振国之所以选择了年轻男子作为打入高层探听消息的突破口,除了因为他年纪轻之外,更多的,便是因为他其实是基地首领的侄子。
自家亲戚,总是比旁人更亲近,也更容易得到信任,所以他知道的也就更多。
再加上笔记这件事在基地里并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然不会当初刘振国一个小人物也知道,众人为什么对它避而不谈,也是因为关于它的消息比较邪门而已。
“给我张基地的地图。”白若莲敲了敲桌子,“给我标清楚基地首领的办公室在哪。”
说去就去,白若莲趁着刘振国标地图的空档,对着屋内道:“司空刹,你在这儿看着他,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包括小熠,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间房子里。”
司空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根鸡腿,“知道了。”若说跟着白若莲混有什么好处,也就是她出手十分阔绰,想吃什么都能吃到了。
不过这一点在如今这个资源短缺的末世,已经是十分巨大的诱惑了。
拿到刘振国给的地图,白若莲也不走门,直接便从打开的窗户内跃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
办公室内,基地首领正不断地走来走去,两条眉毛皱在一起,紧的都能打结了。
自从那个南海来的女人死去,此后每晚都能听到看守笔记的人说在笔记附近看到类似那个女人的身影。
如此诡异的事情,放在末世之前首领是一句话都不会信的,只会以为是哪个家伙在搞阴谋诡计。
但在末世这样的事情都发生了之后,他的信念就再也没有那么坚定了。
在又一次再房间内走了一个来回之后,他突然高声道:“小王,去把子皓给我叫过来。”
“是,长官!”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除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属下,很少有人知道,基地里经常带人去搜寻物资的佣兵队长林子皓,其实是基地首领的儿子。
“爸!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十几分钟后,林子皓的身影出现在了首领的办公室内。
基地首领捏了捏鼻翼,“你之前说你在基地外遇到了个实力高强的女人,你觉得,她和南海基地有关系吗?”
“应该是没有的。”林子皓沉吟着,“那位一看就是个独来独往的,况且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最近我也有关注她的消息,她来黎明基地应该是为了找她孩子的父亲,也就是那个最近突然冒出来的司空刹。”
这么个危险人物进入自己父亲一手创建出来的基地,林子皓怎么可能不暗中观察,只是他知道分寸,白若莲也就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这样便好。”首领松了口气,“毕竟听你的描述,她的实力应该和那个南海基地的女人不相上下,要是这样的高手也是她们基地的,那可就棘手了。”
他接着道:“另外……我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带你去看一眼那本笔记。”
林子皓的眉毛一下就皱了起来,“就是您劫了南海基地的车队之后,从里面得到的笔记吗?”
首领的脸色带着些许悻悻之色,“本来看他们车队的防守警戒那么严密,还以为是有关丧尸病毒的研究有了进展,哪知那么多人,就只是保护一本邪门的笔记。”
这可谓是他人到中年之后做的最蠢的事了,搭上去了不少人手不说,得到的东西还一点用处没有。
林子皓点了点头,“好,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
***
从基地北区到基地首领的办公室大楼,白若莲只用了十几分钟。
她一身黑衣黑裤,就像是天生属于黑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就潜进了防卫森严的办公室内,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楼梯,白若莲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图,确定自己现在正处于基地首领的办公室旁,便迈步走了下去。
这里的看守其实并不算严密,毕竟那个天天晚上出现在笔记周围的鬼影着实是吓坏了许多人,再加上这本笔记男人看过之后便会暴毙,女人看过之后就会发疯的特性,若非是基地首领非要人看守,这里能跑的一个人也不剩。
在走过了长长的楼梯之后,白若莲看着面前紧闭的铁门,又看了看铁门外站着的肌肉壮汉,突然露出了一个诡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