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昏倒之后,便被一众妇女七手八脚的抬进了一间毡房之内,而王动他还算是一个伤员,因为双手多有不便,也只能继续躺在毡房旁的干草堆上,无聊的望着天空,常常这一躺就是一大天的时间,今日也是如此。
转眼间已经是下午,塔塔兴高采烈的跑到了王动的进前,一个笔直的立正行礼,兴奋的说道:“老大,您交待的工作已经初具雏形,请老大视察工作!”
塔塔十分的惹人喜爱,王动从干草堆上做起,见塔塔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此刻就是他的手无法动弹,要不然,他真想抬手刮刮眼前这个孩子的鼻子。
而就在这时,毡房内也传来了一个欣喜的声音:“太好了,她醒了!她醒了!”这声音来自一个妇人,自从早上把昏厥的女子抬回部落之中,她就主动要求承担起了照顾这名女子的任务。
随着妇女的声音响起,很快就从四面八方赶来了一众的妇人,又是七嘴八舌的挤进了毡房之内,王动本来也没有太多在意,正要随塔塔出去看看,谁料这时候毡房里又传来了女子的哭声,王动这才又对塔塔说道:“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去看了,要不等你们完成以后吧!”
而塔塔听王动不能去查看自己的工作了,多少也有些沮丧,但是立刻又是一个立正行礼,大声的说道:“好的老大!”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望着塔塔的背影,王动又是欣慰
的一笑,然后就转身钻进了毡房口的人群之中。
此刻毡房内,已经被部落里的妇女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王动想挤进去真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他终于进到了最里面的圈子,看见的则是那名女子抱着双腿蜷缩在床旁的角落里哭泣,而且她的全身也在瑟瑟的发抖,这时塔塔的爷爷正在努力的安抚着女子的情绪,不过看样子也是没什么成效。
“额不隔!”王动轻声的叫着塔塔的爷爷。
而老人听见了王动的声音也转过身来,与王动说起了这名女子的近况:“这个姑娘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是生怕惊动了角落里的女子一样。
王动也是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又轻声询问道:“那她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复?”
王动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很多年前部落里的男人们被飞熊堡抓走以后,老人就承担起了部落里的很多工作,不只是族长,他还是部落的医生,孩子们的老师等等等等。
老人听王动问起,便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或是……”老人说道了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摇头不在说下去了。
王动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而后又在次询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动如此询问的意思就是,除了等她自己痊愈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老人也明白,于是解释道:“方法是有的,只是有些冒险,就是在刺激她一次,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但是这么做很危险,也很有可能因为受不住刺激,直接把她逼疯掉!”
王动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而老人则是在继续以和蔼的语气劝说,以及安慰着此时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
而这时王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对老人询问道:“额不隔,早上我救人心切,没有控制好力道,这姑娘的手臂没有大碍吧?”
老人听王问起,于是小声的回答道:“她晕倒的时候我检查过,只是脱臼了而已,我做了简单的包扎,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听了老人的话,王动在看向女子的手臂,虽说此刻她蜷缩在角落,但是依旧能看见这女子的右手上缠绕的绷带。
老人见王动不在发问,就又自顾自的劝说起了这名女子,王动也不好意思在打断老人,就只站在了一旁,他明白,此刻只有着慈祥和蔼的老人,才能让眼前神经紧绷的女子放松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女子终于开始不在发抖,逐渐的鼓起了勇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而随着女子卸下了防备,周围的妇女们也是从小声的嘀咕,便成了大声的嬉笑起来,很快女子便被这群热情的妇人们感染,也擦干了眼泪,腼腆的笑了。
这时,她在看眼前的王动,也觉得没有了那么的可怕,而是低着头红着脸对王动表达起了谢意,王动也是礼貌的回敬了她一个微笑。
但是当女子被问起名字以及身世的时候,她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见女子刚刚才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老人与王动也不希望众人过多的打扰,于是便示意妇人们离开了毡房,让女子好好的休息。
而也在这时,部落西北边奔来了一只队伍,可以说是人着戎装马佩鞍,凛凛长刀挂腰间,气势磅礴人威武,马踏黄云落人间。
伴随着马匹的嘶鸣与滚滚的烟尘,这只队伍直接冲进了部落,也不容分说,便开始在人群众冲撞,一瞬间部落之中便响起了一片混乱哀嚎之声。
此刻王动正在毡房之内,听外面忽然的混乱,眉头急骤大叫了一声:“不好!”然后便如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奔了出去。
疾行中王动快速的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尽最大可能聚集在了双腿,此刻他很是愤恨,一是恨狼群的残忍,二是恨自己没有及早的发现,才使得狼群有机可乘,直接冲进了部落里面,造成了如今的惨剧。
出了毡房,王动便踏地而起,直接跳跃在了空中,在众骑兵中踢打踩踏,此刻王动已经在顾不上踢踹的准确与否,力道的轻重缓急,此刻他只知道,如不能尽快的牵制住在部落中屠杀的骑兵,只会酿成更多的伤亡,可怎奈对方的人数太过庞大,放眼望去足有百人,使得王动不得不尽快的在这些骑兵中寻找那个带头的首领,王动也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此刻也只有首先制住他们的头领,才有机会令这群疯狂的骑兵停止杀戮。
很快,部落中的妇孺便被这些骑兵驱赶到了一块空地当中,而这时王动也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那是一个身材魁梧,手里提着一把鬼头砍刀的中年男子,此刻他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众多骑兵发号施令,俨然是一副凶恶的嘴脸。
而也在这时,部落西北边来了一支队伍,大概五十来人,说起这支队伍,可真是人着戎装马佩银鞍,一路威风凛凛奔腾而至,伴随着马匹的嘶鸣与滚滚的烟尘,这只队伍并没有在部落前面做什么停留,而是直接冲进了部落之内,也不容分说,便开始在人群里冲撞,一瞬间部落之中便响起了一片混乱哀嚎之声。
此刻王动正在毡房之内,忽听外面传来的混乱哀嚎之声,眉头急骤大叫了一声:“不好!”然后便如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奔了出去,疾行中王动快速的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尽最大可能聚集在了双腿,很快也冲进了人群。
要说起此刻的王动,真是满肚子的悔恨,恨自己不该一时间精力全然集中在了这失忆的女子身上,全然忘记了随时可能来袭的狼群,本来王动天天躺在毡房外的草堆上,就是为了观察周围的动态,如有意外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映,而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便让这群土匪强盗得了可乘之机。
在说这支骑兵队伍,便是前来为战狼报仇的野狼所带领的,此刻他正在队伍中发号施令,命令着众狼骑把部落里的老少以及妇女,驱赶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而王动自冲进了人群便隐秘了踪影,因为看到这只骑兵队伍并没有开杀戮,他便随着被驱赶的人流,来到了那个骑兵们想要把人群赶汇聚的地方,王动此刻正在细细观察着周围狼骑兵的动态,寻找这个队伍的头领,因为王动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此刻他如果轻举妄动,很有可能激怒周围的骑兵伤害到正被包围群众。
只见人流终于被汇聚完毕,便在狼骑之中策马行出一人,此人身高马大一身的亮银板甲,浓眉大眼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见此人出列众狼骑兵立即分开在了两侧,俨然是一副首领驾到的架势。
野狼行出队伍,面对着被包围的人群,冷哼了一声,遂即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的说道:“是那个害死了俺的二哥,赶快给俺乖乖的滚出来受死!”
见被包围的众人一致低头不语,野狼又冷哼了一声,再次对着在场的人群大声的说道:“如若是不出来,每过半刻的时间,我便杀上一人,直到杀光为止!”
野狼话音一落,场中的人群都在相互对视,而王动也隐秘在人群之中寻找一招制敌的时机,但此时野狼见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便提起了手中的鬼头砍刀重重的向着地上一插,遂即大刀直接扎进土地之中大半,野狼又大喝了一声:“那我可要开始了!”说话间野狼便要动手。
而此刻包围中的众人见野狼要开杀戮,一瞬间便把王动所站的地方让出了一个五步左右的空场,只留了王动自己站在了空地的中央,傻傻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