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汉学如此津津乐道哦?”
对于察哥翻阅汉学典籍,安琪很好奇!虽知西夏在某个时期很推崇汉化,但却未知察哥也是这其中之一。
“你精通汉学?”
“略知一二而已!”
繁体字看起来没有简体字轻松,但也非什么难事。这军事典籍,也许并不难理解,但是安琪着实兴趣缺缺!
“在你的世界任何文字都能看得懂?”
安琪哈哈大笑,“你当我们那边的人是神仙无所不能吗?不过历史是每个人都要学而已,我碰巧记住一些罢了!精通?那只有那些学界泰斗之类的称得上,我们哪够格!”
“你们世界的人都如此谦逊么?”
“不是!”安琪吐了吐舌头,“我这只是有自知之明,不打肿脸充胖子而已!牛皮吹大了,被戳破了那下场可是相当的惨烈!我可不想充胖子!”
“你真的很特别!”察哥突然摸着下巴打量了安琪一会,然后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定,“你嫁给我吧!”
安琪摸了摸察哥的额头,“脑袋没发热呀,怎么说胡话了?”
“我没说胡话!我是认真的!”
“我当没听过这话!”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和古人婚恋?脑袋被门板夹住了不成?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笑话来打发时间。安琪不以为意的端起水杯往嘴边送。
“莫非你心里有皇兄?!”
话音刚落,安琪刚入口的水喷了察哥一脸,“我看你是真的不清醒了,大白天的你就晕头了……”
“如若不然,为何拒绝?”察哥擦拭掉脸上的水,不气不恼、慢条斯理的说:“我虽位不及皇兄高,却也是皇族,与我成婚是许多姑娘打着灯笼都盼不到的美事,你为何拒绝?”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我们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遇见;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一醒来就见到你们!”对于这点安琪深有感触,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不仅遇到古人、甚至还与古人面对面交流,也许真没人会有这样的经历。眼前的察哥虽俊秀却不是她的菜,着实不该误人误己,“与你们相遇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许是幸事一件,但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对你也没那种心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话说得这么满,就不怕到时候你爱上我?”
也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过头还是王子病严重,安琪很坚定的点头:“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强求!他日如若你爱上我,当来求我!”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放心好了!”
两次昏迷都会往返于现世和西夏,不过是短暂停留,不要有太多的牵绊才是!不然到时候估计自己也难以坦然放下一切。
“你对汉学颇有心得,是否愿同我一起研究这兵法典籍?”察哥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安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对这个完全没兴趣,别找我!”
“那你对何感兴趣?”
“素闻仙逝的皇后萧观音被耶律洪基谬赞女中才子,后人对她的评价极高,称她是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排得上位,在契丹诸诗人中公认的第一人。她的传世之作有机会倒想拜读一番!必有所得!”
关于宣懿皇后,后人评价有多种说辞,但其文采却也为后人称道。如今身在对辽称臣的西夏,或许拜读她的传世之作不再是难事。
“这朝代,文人志士多如过江鱼鲫,缘何偏要拜读与人私通被赐死之人的传世之作?”
察哥不解,宋、辽、西夏等有如此多的佳作,为什么安琪偏就想拜读一个风评如此之人的遗作?
“私通与否非事外人能度之,何须妄加评论?我只知后人对她的评价:自幼能诵诗,旁及经书、子书,个性内向纤柔,很有才华,常自制歌词,不仅精通诗词音律、善于谈论,还弹得一首好琵琶!如若不是真如此,这耶律洪基为何会称之为女中才子?”
无关人物生平,也不想去背后议论已故之人是非。安琪只为其风采折服,想拜读佳作而已!
“你如何看待耶律洪基?!”
“未相处过之人,不该妄加评论!”
据载,这辽道宗文化造诣受汉学影响,常作诗赋于臣下,可见文化造诣非一般。除此,安琪对此人并无其他兴趣,也不想评论。
“你想说什么?”看察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民间有传闻,这天命女未必为桑思承的骨肉!可能是耶律洪基的……”
“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小道消息?太震撼人心了吧?
“也许并非空穴来风!这桑家虽为太后门人,但是终究是与绮罗家联姻,为何唯有桑家安身绮罗家惨遭灭族?如耶律洪基与绮罗家毫无瓜葛,这五年来缘何派人四处找寻是否有绮罗家遗孤?”
哇,这是什么超级无敌大八卦?这耶律洪基虽后人评之迷于酒色,但是如天命女真是他与绮罗家的人所有,那是强抢还是绮罗家的人出轨?桑思承虽不讨喜却也是皇族指婚的丈夫,这绿帽子戴得也够大的吧?他就没反应吗?难道只是用来压制绮罗家的工具,实际并无夫妻之实?
“不对呀,如果天命女真是他的骨肉,他怎可能放任绮罗家被灭族?就算不知道被灭族一事,事后知道了却也无动于衷?”
倒也不是希望冤冤相报,但是电视上演的辽人向来热血,如是此等大事,怎可能如此相安无事?又或者绮罗家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足挂齿?
“自太后亲政后,为加强对宋朝战事,多次向辽请求援军被拒。具体原因虽不明,但在臣下间皆传事因绮罗家之事,触怒耶律洪基!”
“所以你的意思是,桑思承虽指婚给绮罗家,但与绮罗家无夫妻之实?耶律洪基才是正牌天命女的生父?”
“传闻如此!”
“你们编故事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没凭没据的竟然能说得如此会声会影!”
传闻害死人的案例可不是一件两件了,即便桑思承与绮罗天命女果无夫妻之实,单是这传闻足以被毙命了吧?宣懿皇后不就因为被诬陷与人私通,不经细查便被无情扼杀绝命?
党项人从隋唐以来,盛行收继婚制,允许娶庶母、伯叔母兄嫂子弟妇,只是不娶同姓。富有家庭的男姓家长可以收养众多的妇女,实行多妻制。这桑思承也是因此才默不作声不成?
古人都如此大度?还是国风使然?
“真实与否,或许有机会见上耶律洪基一面,你便可得知始末!”
安琪充察哥做了个鬼脸:“你当是你家仆人,说见就见啊!”
说不好奇是假的,这种八卦新闻在现代应该会被称为野史,估计比起历史更为人所感兴趣,更希望能掘地三尺一探究竟。
“这五年来,他一直派人找寻你的下落,你觉得要见上他一面是难事么?”
“非难事却也非易事,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不会如此无所事事吧?再说,我也不是你们所说的绮罗遗孤,即便见了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被我赚到了,再见一位古君主罢了!”安琪甩甩手,“你还是想办法找找看,能否找到萧皇后的佳作吧?我对此更感兴趣!”
“为何对自己身世不感兴趣?”
换做一般人,应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眼前这丫头竟然都不好奇自己的身世?
“要我说几次啊,我又不是绮罗琉璃,为什么要好奇她的一切!别再像录音机一样一直重复同样或者类似的话好不好!”
是铁了心要把她当绮罗琉璃不成?什么都要把她和绮罗琉璃扯上关系!这先入为主的观念也忒强了点吧?
有点冲动想打开他们古人的脑袋来研究研究,是不是和现代人的脑袋构造不一样。怎么说了几次都说不通咧?
察哥默然了!
并非都没听见安琪每次的抗议,而是耳朵和脑袋、心似乎无法统一到一块!也许真像安琪说的,真的是因为内心强烈的欲望才导致的。可是,真的不是她吗?
发呆之余,有下人来报,贵客来访。正纳闷是何人时,下人耳语让察哥脸色丕变,神情复杂的看着安琪。
“又怎么啦?”
这怪异的眼神,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看得安琪心里直发毛。
“他来了!”
“他?谁啊?”没头没尾的,说的到底是谁?是哪个恶名昭彰的家伙不成?竟然还能让他脸色变成这样?
“你好奇的人!”
家伙,不能一次说完吗?还没发难,察哥一句话愣是把安琪给吓傻了。
“大辽国主耶律洪基!”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察哥朝着安琪的后背努了努嘴。
“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安琪着实不习惯一个大男人眼眶泛红还紧抓着自己的肩膀说话,好像自己曾经欠人家几百万似的。
“朕是大辽国主耶律洪基!”
“真的?!”
安琪有些小失望,本来还天马行空的对号入座,如果她真的就是绮罗琉璃,耶律洪基真是她的生父,那她前世的父亲会不会就是现世的老爹,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你随我回大辽吧!”
“为什么?”
“女儿随父亲回家,有何理由可循?”耶律洪基的随从一句话震得安琪和察哥两人久久回复不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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