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训的是,是蒙香不懂事,还求母亲原谅。蒙香不过是因为二姐姐出嫁,如今府中只剩下蒙香一人,觉得孤单至极,想要出府去游玩一圈罢了,可是一想到母亲的训诫,犹豫不决,故此……”故此就碰见了母亲,后面的话她不说,想来大夫人也知道。
说这话的同时,她还露出乖顺而又无辜的模样,换做是他人,或许早就被她这副样子给欺骗了,可是大夫人不会。
凤蒙香外表和内心究竟如何,大夫人不能够说完全了解,却也知道个**不离十。
女人啊,无论在府中或者是在后宫,能够混得好的,并且能够混下来的,都不是简单的人,不是因为有依傍,倚靠,就是因为自身狠辣。凤蒙香两者兼具,她混不好才怪。
所以,看着凤蒙香这般乖巧模样,大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你二姐姐才嫁出没几天,明天就是回门的时间,你若是当真想她,等她回门的时候,好好和她相处一番,倒也好解解你对她的思念。”
大夫人明明知道凤蒙香和凤舞敏的关系不咋地,还说这样的话,这明摆着是装傻充愣,不想让凤蒙香出门。
都是对凤舞敏没有什么好感和情感的人,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些看似是对凤舞敏感情深的话,都脸不红心不跳,似乎这样的谎话,早就已近见怪不怪了。
“而至于出府嘛,等你及笄之后,想要出府倒是不难,可现在,你还是乖乖在家练琴跳舞吧,别忘了,老爷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不能够让他失望啊。”
大夫人看似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也不是在重复凤乔燃对凤蒙香的嘱咐,凤蒙香也不好任性的反驳,只是点头:“蒙香谨遵大夫人教诲,定然会好好努力的。若是没什么事情,蒙香先回去了。”
大夫人点头:“去吧。”
望着凤蒙香离开的背影,大夫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出府的时候遇到了大皇子,而碰巧凤蒙香便在张望门口,大夫人即便不动脑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初凤羽兰嫁给大皇子的时候,凤蒙香最是表现的不疼不痒,就连祝福的话都说的不咸不淡,皮笑肉不笑,而望向大皇子的眼神中,带着情谊。
都已经是经历了众多事情之人,若是大夫人再不知道凤蒙香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她在凤府的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哼,妄想和我的女儿抢人,你找错对象了,羽兰那孩子好欺负,可是我不好欺负,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对谁使小心思我不管,可涉及到我的女儿,你休想!
“大夫人,”一个下人前来,“老爷找您呢,这会儿正在前厅等您呢。”
大夫人眉头皱起:“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情?”那个下人一脸为难:“这……小的不知道,只是谨遵老爷吩咐,说大夫人一回来,就让大夫人去前厅找他。”
大夫人吩咐管家将采购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自己在抬脚去了前厅。
“老爷,您找妾身有什么事情?”大夫人一进门,便看见凤乔燃一脸郑重而又严肃地表情,不觉神经一紧,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凤乔燃这神色,貌似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凤乔燃指了指一旁的位子:“坐下说。”
大夫人落座,心里很是忐忑,很是紧张地看着凤乔燃,放柔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乔燃越发皱紧了眉头,剑一般的目光扫向大夫人,声音很是僵硬:“凤舞敏是你抚养的,她的一切,你都该了如指掌吧。”
这可不是询问,而是在肯定,显然,他已经先入为主的有了答案,认定大夫人知晓凤舞敏的一切。
大夫人一愣,接着长出了一口气:“妾身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如果老爷想要问的是有关凤舞敏的事情,那妾身倒是知道一些……”
“我问的不是一些,而是全部,我要知道有关她的全部!”凤乔燃突然之间失控的大喝,吓得大夫人猛然之间一哆嗦,不可置信地望向凤乔燃。
他什么时候对凤舞敏的事情这般上心了,而且上心的有些过分了!不过又一想,若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想来凤乔燃也不会这般火急火燎。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于凤舞敏的事情,您突然这般上心?”
大夫人还是决定问清楚,不然的话,凤乔燃当真问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岂不是尴尬?话说,凤舞敏虽然名义上是由大夫人抚养,可她真正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的时候,少之又少。
凤乔燃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现如今事情还未得到证实,单凭大皇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以让凤乔燃相信,他需要从大夫人这里得到更为有效的证据和言辞。
叹了口气,凤乔燃放缓了语调,说道:“还不是因为凤舞敏,嫁到太子府中不安生!”
大夫人就知道是凤舞敏惹了祸事,不由得愤愤道:“这个孩子也真是的,能够让她嫁给太子,已经算是对她极大的厚待了,她还想要怎么样?”顿了一下,大夫人道,“不过,刚刚老爷所问的那些话,究竟是为什么?”
凤舞敏出嫁,和自己对凤舞敏的了解有什么关系?
凤乔燃看了眼大夫人,犹豫再三,才开口道:“导致太子病症转好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凤舞敏。”
大夫人瞠目结舌,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老爷,你……你说什么?”大夫人诧异的都结巴了。
凤乔燃再次肯定:“你没听错,凤舞敏会医术,而且医术还高超,甚至于都给太后看病。”
大夫人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怎么可能……”
凤乔燃冷哼:“这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负责管教她,难不成往日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她这所谓的医术又是从何处而学来的?”
大夫人摇头:“这……妾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