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兴海平时就很少管家里的事情,两个孩子的成绩他也极少过问,他只依稀记得祁灵涵在班上勉强算是中上,而祁慕珺则是万年吊车尾。
祁兴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父亲的责任心突然有了,想要关心关心孩子的成绩。
“月考刚出成绩吧?”祁兴海冷不丁地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各人听到这句话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罗艳对祁兴海开始关心这个家很欣慰,面上全是喜色。
祁灵涵这次月考进步巨大,祁兴海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她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唯有刚才一直在塞饭的祁慕珺,听到这句话,嘴里的饭团差点又要掉回碗里。祁慕珺虽然早就忘了她这次月考考了多少分,但她一直也就是全级倒数前十的水平。
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初中的时候成绩挺好的,怎么一上高中,很快就从班上中游慢慢变成了倒数?
“爸爸,老师说我进步很大,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够。”祁灵涵明明高兴,却还要做出不满足的样子,“我考了班上第九名,要是认真一点,我可能可以进前五呢。”
祁兴海听到祁灵涵成绩变成了班级前列,心情特好,直接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里,道:“不愧是我祁兴海的女儿,继续加油,进了前五,爸爸给你送份大礼。”
祁慕珺默默地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想:“爸爸一直明显要偏心祁灵涵,要是我成绩好一点,他是不是也会偏心我?”
想完,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又在矫情了,她初中的时候成绩比祁灵涵好,在罗艳的挑拨下,祁兴海不也照样偏心祁灵涵?
“小珺考的怎样?”祁兴海看着默默扒饭的祁慕珺,顿时就没有了问的冲动,但他这些年委实偏心得有些明显,直接忽视祁慕珺又似乎不太好。
祁兴海问出这句话,只觉得自己对祁慕珺也算是尽了责任,算是对得起她的生母沈秋了。
“呃……”祁慕珺完全忘了自己多少分多少名,只能敷衍道,“考得不好,还是老样子。”
祁兴海听到这话,顿时火气就来了,怒骂道:“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不好好学习,每天都想什么了?你看看小涵成绩多好。”
“是我比较笨。”祁慕珺心里火大,但她知道她要是敢顶嘴,定会被祁兴海家法处置,为了不让自己受皮肉之苦,她只好这样回答。
“我记得你上初中之前不是这样的!”祁兴海想到原来祁慕珺也不会差,上了高中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谈恋爱了?
罗艳听到这里,心里有鬼,连忙打暖场道:“初中学的内容没有高中高深,我也是看着小珺的,她的确很用功。”
祁慕珺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只觉得罗艳真是虚伪,这么一说就是在变着法子告诉祁兴海她笨。
祁兴海听到这话,又看了祁慕珺一眼,便扭头继续和祁灵涵表演父女情深去了。
祁慕珺吃完饭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房间,外边其乐融融将她隔绝在外的氛围是在太让人难受了。
祁慕珺关上门,想到前世祁灵涵勉强考试了重点大学,而她最后则仅仅考上了某个本市的专科学校。她虽然已经认清自己成绩再好也没有办法比上祁灵涵在祁兴海心中的位置,但她还是觉得考上好的大学对她自己的未来很重要。
她上高中以后,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祺身上,所以她的成绩才会下降得这么快。现在她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多想想了。
祁慕珺最先拿出了数学课本,看着里边莫名其妙的函数还有代数式,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然后她又拿出了英语课本,她发现她现在认识的居然就只有二十六个字母。
祁慕珺整个人都有些奔溃,她什么都看不懂,这时候应该怎么办?还有更让人觉得悲剧的,祁慕珺当时脑子被门撞了,居然在罗艳和祁灵涵的怂恿下选了最不擅长的理科。她现在连主科都看不下去,最具弱势的理综应该怎么学?
祁慕珺捏着手指算了算,祁兴海一个月会给五千块钱零花钱给她,然后一月大概有四个星期,她不买东西不乱花钱,一千块钱也绰绰有余,她可以每个星期拿出一千块钱来请家教。
她算了算,现在市价请重点大学的大学生的话,家教一个小时大概是一百块的样子,她每个周日补课一天,给个一千块给人家应该够了吧?
想完,祁慕珺便打开了电脑,开始在B市大学生网站上发布了家教信息。
“现寻一名兼职家教老师,要求重点大学,能够辅导全科,理科专业。”
写完,祁慕珺突然想到祁灵涵除了在学习上要比她厉害之外,祁灵涵的钢琴也要比她弹得要好很多。
所以她又在后头补充了一句:
“起码要精通一种乐器。”
接下来便是辅导时间了。
“每周日朝九晚五,中午两个小时休息,一次一千元,下课后立刻结算。”
在最后又加上了联系电话,祁慕珺便颤抖着双手将这个消息给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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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栎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他想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两百块钱,最多只能撑得住一个星期,他就忧愁不已。
吴子豪没事除了打机,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逛论坛泡妞。
今天他打开B市大学生的论坛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妹子能够认识认识,刚刚点开生活板块,却发现了一条和周围帖子格格不入的家教信息。
他笑着对周围的人说:“这人真是逗,居然把家教信息放在了泡妞专用的生活板块。哥哥人好,进去让她移步兼职板块吧。”
吴子豪点开连接,看到一千块一天的待遇之后,他就按耐不住了,连忙向斜后方喊道:“简栎简栎,我刚刚看到了一条家教信息,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只要星期天一天,一天一千块啊。”
正在为生计发愁的简栎听到这句话,本能反应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