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力不行了。大致安排就是这样。你们想要细节，杨律师可以告诉你们。我累了。你们都回自己房间吧。”
一行人面色凝重，默不作声离开了。
段菲硬杵着不愿意走，被佳佳拉走了。
瓷器进出口那个公司现在根本就不赚钱，这明明就是给了她一块难啃的骨头，所有的好肉全都自己带欧洲去了。
张鹏的那个幼教行业也只是白家产业的百分之一。
白克贤住院的这半个月，她与张鹏累死累活，到头来吃肉没他们两的份，喝口汤还不行？
白克贤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要是宋芳仪没有失手就好了。
她想找张鹏商量。
可是这半个月张鹏只埋头于公司业务，这半个月里对她的暗示完全一点不接，或者干脆生硬地离开。
现在他又第一个出门了。
段菲赶上白明月，把白明月拉到一边问她难道真的愿意跟着他一起去瑞士，不再回来。
白明月冷眼看了一下她，告诉她，白老太太岁数大了，身边不能没有人。
所以她妈妈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她没有告诉段菲自己内心的愧疚。
白克贤这样，她也要负责任。
不过她觉得等白克贤手术做完了，身体康复了，白老太太说不定会要回来。
这三天杨律师带着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白克贤房间。
白克贤不停地签字。
白明月和白老太太一直在收拾行李。
他们的航班在凌晨5点起飞。
凌晨3点就要出发。
所以最后一个晚上，白克贤让所有护工都回家了。
到飞机上后，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
家里很多东西都在打包中，乱七八糟。
完全看不出白家之前干净整洁的样子。
最后一天晚上白老太太睡不着，一直拉着白明月聊天。
絮絮叨叨重复说之前的事情。
白明月困得眼皮完全抬不起来。
最后快12点了，母女两才关灯睡觉。
凌晨1点左右，有个黑影偷偷进入了白克贤的房间。
这个黑影右手拿着注射器，蹑手蹑脚靠近白克贤。
白克贤用被子蒙着脑袋熟睡。
黑影掀开被子，对准白克贤的脖子要一针刺下去。
突然被子里面伸出一双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黑影的右手。
同时房间所有的灯瞬间打开。
被子里面的人正是林警官！
衣柜里还有还有门外瞬间冲进好几个人，大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张警官和帅教授也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与之一起的还有精神抖擞的白克贤。
“你很有耐心！我们等了你很久了，张鹏！”
审讯室里的张鹏一言不发，平静冷漠。
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他只是在自己客厅看电视。
无论张警官和林警官怎么问，他说了一句，我只是想给他注射点营养液之后什么也不说。
帅教授饶有兴趣地看着张鹏，语气清晰地说道：“张鹏，你很不错。你是我遇见最聪明最高智商的罪犯。我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我说你听好不好。如果有地方我说错了，你再纠正我。”
张鹏看了帅教授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白家很多让我意外的地方。但是最让我意外不能理解的是你和白琪瑶的关系。你们夫妻很奇怪。你们两个人不交流，但是也不相互指责对方。你们两个，很奇怪地躲着对方。确切地说，应该是你先躲着白琪瑶。我知道你们一开始是很恩爱。闹闹确诊后，你们才变得这样。也怪我愚钝。其实所有一切关键的答案一直在我眼前。”
张鹏的右手不经意地换了个姿势，背稍微挺直了一些。
张警官和林警官则一头雾水，不知道帅教授什么意思。
“白琪瑶之前带过其他的男人回家，还是当着你的面。对于这一点，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白琪瑶是个很体贴善良的人，怎么会大庭观众之下给你难堪呢？这实在与她的性格不符合。前几天我找到了白琪瑶带回家的那个男人。他是市中心酒吧的一个调酒师，白琪瑶去买醉的时候认识的。他告诉我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他告诉我，白琪瑶带他回家只是为了当着你的面演一场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白琪瑶是故意让他配合来气你的。所以，为什么白琪瑶对你那么生气，甚至需要找其他的男人来证明她的女性魅力？”帅教授在最后两句拉长了语音，意味深长地问道。
张鹏稍微扬起了下巴，眼睛里飘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帅教授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说的是正确的。
“赵子灵应该是在你的安排下认识白起超的吧。闹闹在你们教育机构上课，赵子灵是你们机构的老师。白起超说赵子灵是最了解他的人，仿佛两个人认识很久。我想是因为你把白起超的喜好都提前告诉赵子灵，她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我一直都怀疑你跟赵子灵有关系。
记得你有张被偷拍的照片吗？
你和一个妙龄女子在一起那张。
虽然只有背影，但是见过赵子灵几次后，我就怀疑是她。
还有你们的饮食习惯。
白家什么都有，但是赵子灵还是会经常买一些酸臭口味的食材还有水果回来。
她是买给谁吃的呢？
白家你和林洪生都比较重口爱吃这些。
所以你一直都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甚至大于赵子灵。
林洪生是一个很细心的厨师。他敏锐看出来了赵子灵和你的亲密关系。因为他发现赵子灵每次带到白家的食材都符合你的口味。
他一早就提醒我了，可是当时我没听出来。
家里还有一个人看出来你的不对劲了。
那个人就是张林。
张林在白家当了多年的司机，善于察言观色。尤其他与你还有白起超的关系都不错，对你们都比较了解。
他也看出来了你有问题，所以他提醒白明月要小心四楼的人。
白明月一直以为张林说的四楼的人是白起超，因为在她看来，四楼就是白起超的房间。
可是张林是佣人，他们一直把自己住的那一层叫做第一层，白家客厅为第二层，段菲白友恩那层是第三层，而你，张鹏住的那层，才是第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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