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父的还要听徒弟的条件?丫头,你是想哑一辈子吗?”他的脸瞬间又阴了下来。八??一?中文 w?w?w?.?8?11z?w8.1c1o1m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咽了口吐沫,“大叔,是你想收徒弟,可不是我想拜师父,这个主被动关系你得搞明白了。更何况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在你的暴力胁迫之下委曲求全做了你的徒弟,将来学艺的时候肯定不会用心,你那些本事肯定一样也学不好。那你收我这个徒弟不是干受气吗?”
听后,他很开窍的说道,“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竖起食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第一,我不叫你师父。”
师父徒弟神马的,我果然觉得很违和。让我叫他师父,我只能仰天长叹,姐,做不到,做不到啊!
“你做了我徒弟不叫我师傅怎么行?不行不行!这一条绝对不行!”我刚说完,他的唾沫性子就喷到了我的脸上,可见怨念有多深了。
“大叔,这可不能怪我。我又不是心甘情愿拜你为师的,让我现在叫你师父我叫不出来。”说完这些我又怕惹怒了他,紧接着话锋一转,“这也不是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叫你师父,将来如果我认可你了,自然会心甘情愿的叫你师父。大叔,你觉得自己这点本事都没有吗?你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要徒弟做什么?”
他非常豪气的挺起了胸膛,“有!当然有!”
我就坡下驴,赶紧说道,“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你教我的东西我可以选择学或者不学,而且你不能逼我学我不愿意学的。”
凌云飞渡可以学,学会了遇到事可以逃命。至于摘叶伤人吗?还是不要学了。万一学了,他再让我去杀这个杀那个的怎么办?短萧可以学,好歹是门手艺,可以用来谋生。至于炼毒吗?想都别想,姐,绝对不学!
“你这个丫头算盘打的好啊!我要是答应了你这些条件,那我就不是你师父了,你是我师父。”他一脸僵硬的说道。
我嘿嘿一笑,“大叔,这叫公平。你达成你的心愿,我顺了自己的心意,不是很好吗?”,然后又冲他扬了扬脖子,“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让我哑一辈子吧!”
他看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徒弟,我这辈子也就遇上你这一个,别人估计这辈子也遇不上一个。不过,你得记住你虽然不称我为师父,但你我是有师徒之实的,以后就不能再拜其他人为师。”
我拍着胸脯,回道,“你就放心吧!我这点操守还是有的。”
“这是给你的。你以后在每天日出之后都要到这里来,我会在这里等你。”他递给我一支缀着白色流苏的翠玉短萧。
碧绿清透的玉色,触手冰凉,小巧,却很精致,我对他给我的这只短萧真是爱不释手。
“喜欢吗?”他问我。
“喜欢,喜欢!”我努力的点点头。怪!他明明这么阴毒,为什么我不怕他呢?还能跟他轻松的说笑。
他满足的笑了笑,又问道,“那我教你吹刚才的曲子怎么样?”
“刚才那个听着太怪了,我不喜欢。大叔你还会别的吗?”我问他。
“不喜欢?”他蹙了蹙眉,“那你听听这个怎么样?”,说罢又拿起自己那支短萧吹了起来。
那曲调就像是有双爪子在木板子上干挠一样,让人烦透了。我赶紧做了个停止的姿式,“打住吧,大叔。这曲子太招人心烦了,还有别的吗?”
“那你听听这个怎么样?”他倒是一点也不受挫,又换了曲子。
我听过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赶紧叫他,“大叔,你有没有靠谱一点的曲子啊?乐曲本来该是陶冶性情,抚慰人心的,可我看你这些曲子都是用来杀人的吧!”
他听后,不怒反笑,脸上又骄傲又自豪的,“丫头,为师真是没有看走眼,你果然好悟性!不错,这些都是为师用毕生心血所创,能够激七情六欲,控制心性,杀人于无形的魔音。”
我说,“大叔你的人生到底有多苦逼,让你能花一辈子的时间研究这些除了杀人还是杀人的东西。你有这么高的悟性和造诣为什么不用在好的地方?要不你光做乐师就应该名满天下了。”
他的脸突然猛地一沉,阴森说道,“今日就到这里,明日丑是你准时过来。若是迟了,就给你吃一粒腐骨噬心丹。”
对付个迟到,这也太毒了点吧!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把子,都怪自己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他了。
望着他渐没的身影,我只能有气没力的说句,“你好歹先把玉俏这丫头弄醒再走啊!”
她要是不醒,我不是还得在这儿陪着她不是。才这样想着,玉俏这丫头就在身后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我回头一看,那丫头伸了个懒腰,正摸着脖子纳闷呢!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她说。
见她脸色潮红,我笑着问她,“做好梦了吧?”
“小姐又拿奴婢说笑了。”她非常害羞的低下了头,心里不自觉的又在回想梦中跟吉庆哥相会的场面。
少女思春真是了不得啊!我说,“走吧,咱们回去。”
“噢,好!”她应着,推着轮椅转了个圈,开始往回走。
路上我就在寻思,为什么玉俏睡着了我却没有。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能跟男人,跟情有关系。这样一想,有好有坏,好的是,该放下的我终于放下了。坏的是,我这不是孤家寡人,要长伴清灯古佛的节奏了吗?
不对,我的人生还长着呢!前面路上一定有无数俊男美女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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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的男人前脚进门,女人就跟着进去了。可她来的不是时候,男人的心里有事,正烦着呢!
“你在监视我?”男人坐在矮桌前,满脸僵硬。
女人并没有半点的心虚,慌张,自然而又淡定的回道,“我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么看好她。”
“那你看出来了吗?”男人问道。
“其他好处没看出来,就看出她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嘴上说的轻蔑,心里也很气,气那丫头对男人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他居然不生气。
“你心里只有江山和儿子,除了这两样是好的,你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好!所以你看也是白看。”男人说道,话里没有任何酸楚的意味。
“复曲,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女人垂下了眼眸,语调软了下来。
复曲的胳膊肘支在桌上,用手扶助额头,似是有些烦躁,“我心情不好,你先出去吧!”
女人心有不甘,却没有继续争辩,逗留,而是干净利落的转了身。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了,从不把礼数规矩放在眼里,做事不按章法,说一不二,冷血无情。凡是触了他霉头的人,不管是谁,都死的很惨,可那丫头却是个例外。
迈步之前,女人侧了侧头,“我的药已经用完了。”
“我知道了!子时之前给你送过去。”复曲应着。
看着女人离开后,长舒了一口气。因为那丫头的一句话,他的确心情很糟。她说他有那么好的悟性和造诣为什么不用在好的地方,就跟当年师傅说他的话如出一辙。
师傅从来都不赞赏他做过的事,他也让师傅糟心了十几年。年轻的时候为了争自己认为的那口气而叛逆,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想要得到师傅的认可,仅此而已。
可惜的是药神谷已经没了,他连师傅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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