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别，别动我，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慕清灵一脸恐惧，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昨晚痛的在地上打滚，又加上一上午滴水未进，早就虚脱了。
“哼，我不会动你，可是，不代表我能准许你，在我眼皮子地下，肆意妄为！”
采文屈身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慕清灵，把她眼睛里的恐惧全部都看在眼里，熟视无睹一般，对她来说，只有上面的命令。
人性什么的，早就泯灭在娘胎中。
“你要我做什么！”
慕清灵隐匿在被褥里的一只手，狠狠的紧握在一起，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只能听命于面前此人，她的性命，全部都在他的手里，如若不听命于他，可能接下来，遭殃的，就是自己。
“呵呵，二小姐聪慧，我让你做的事，其实很简单……”
采文凑近，在慕清灵耳边说了一些碎语，直到感觉到慕清灵浑身的僵硬，才离开：“静候佳音了。”
采文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慕清灵眼神突然空洞，好似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叫喧：“慕清灵，你难道真的要替她办事吗？你如果那么做了，父亲，祖母，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另一个声音却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姨娘从前不是很疼你？她现在所争取的，全部是自己的地位，父亲的宠爱，已经多久没有管过你了？”
慕清灵在两个声音之间挣扎着，双手徒然捂住耳朵，大喊大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慕如笙一整日都闭门不出，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去了雪梅园向祖母请安。
“祖母，如笙给祖母请安。”
慕如笙穿戴整齐，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脸色还有些惨白。
“笙儿，过来让祖母看看，你可是病好了？”
老夫人看着慕如笙这样，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本来想惩治二丫头，但是被慕如笙生生给拦下了，还不告诉她原因，伤害嫡女，这等罪名，她如何轻易饶恕那二丫头？
所以下令撤了所有丫鬟，让慕清灵禁足。
“祖母，如笙有话跟祖母说。”
慕如笙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婉转的给老夫人透漏一些消息，这样一来，万一发生了什么，老夫人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你们都下去吧。”
老夫人看了两旁的嬷嬷丫鬟，让她们搁下手中的东西，退下。
“祖母，今早的时候，师父在我体内发现了中毒的迹象。”
慕如笙悄悄地告诉老夫人这件事。
一句话宛如一记大石头沉入海底掀起巨大的浪花一般，在老夫人的心底，可谓是重创！
“谁敢在老身面前下毒？”
老夫人一听此事，浑身一颤，眼神里也染上了愤怒！
“祖母别气，这件事已经被师父压制下来了，只不过解毒要费些时日，我每月估计要上山一趟才行。”
慕如笙自然不会告诉老夫人府中有鬼作怪，免得祖母夜夜难眠。
“也好，既然你师父有此打算，你便听他。”
老夫人心底的大石头，还没有落下，到底谁那般歹毒，敢在他的面前，害她孙女。
“笙儿你告诉祖母，是不是二丫头给你下的毒？祖母定给你做主！”
老夫人也没想到，慕清灵下手那般毒辣，亲姐妹之间，都下得了毒手，这样的后辈，难道以后不会对自己……
“祖母，孙女觉得，此事并非二妹所为，二妹虽然和孙女不和，但是，她心思还没有坏到那般地步。”
慕如笙想起慕清灵昨晚为了掩人耳目，自己也喝了酒，也就是说，她是否也中了毒？
如果是她下的毒，她自己为什么也喝了下去？
显然，和她昨晚所察觉到的一样，果酒里加的，不过是一些冰寒凉之物，对月事不好就是了，并无其他的一样。
此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连师父白仲秋都拿它无法，那么，慕清灵定没有这般本事。
隐匿在暗处的人，可能随时都在监视着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对方会有所防备，以后再想看清楚对方面目，更是难上加难。
“你别替她开脱，我看就是她心存歹毒，我已经下令让她禁足清心院了，你什么也不必说。”
老夫人冷哼一声，响起那个才貌双全的孙女，就是一阵的厌恶，慕如笙才是她的嫡亲孙女，慕清灵胆敢伤害长姐。
那就是没脑子了，也别怪她心狠。
“祖母待如笙真好，不过祖母，孙女有一事相求。”
慕如笙靠在老夫人的腿上，头枕在上面，有种甜意漫过心海。
这种依靠大树的感觉真好，即使感觉片刻的宁静，也是弥足珍贵的。
“你说，只要祖母能办到的，全都应了你。”
抚摸着慕如笙丝绸般顺滑的墨发，老夫人眼神稍稍和蔼下来。
“笙儿想办一个医馆，还希望祖母能够支持。”
慕如笙医馆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不日将开业。
“这……祖母只是担心，你一个女儿家，在外受人闲话，会吃亏。”
毕竟如笙是相府千金，还在闺阁之中，如果抛头露面的，定会惹人闲话，以后更嫁不了好人家。
“祖母，孙女自有办法，还希望祖母点头。”
这一世，已经对情感之事心灰意冷，慕如笙定然不会再去想那些凡尘俗世。
“哎，你这丫头，定是与你娘亲一般，脾气倔起来，谁也拦不住的。”
老夫人说起柳文雪，就想起那一夜，生生疼了两个时辰，精疲力竭，毒素蔓延全身，柳文雪终于阖上了眼眸。
生下一女，存活至今。
“娘是什么样的人？”
慕如笙关于脑海中的记忆，几乎是没有的。
“你娘，是将军府的嫡女，排行老三，是一个能文善舞的才女，这在将门之家几乎很少见，或许是因为文雪天生体质较弱。”
“所以习不得武，改习文，这也是恰巧让你父亲遇到了文雪，结识……”
姚老妇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有些红了，想起那个优秀的女子，自己的儿子当初对其一见钟情，也只是表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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