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之冷哼一声:“三叔,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彼得和你交易,要付三亿美金。和我,只需要付一亿。况且,天石神兽象,总共四尊。秦始皇四个虚冢,每个虚冢里,都藏得有一尊。四尊集齐,才能得到真正的陵墓线索,才有办法打开陵墓。麒麟神兽象,只是其一。而另外一尊白龙神像,虽然不在我手中,但是我已经有准确的消息。不出半年,必定能弄到手中。彼得先生选择和你合作了,那么白龙神像,我砸碎了,也不会给他。你说说,他该怎么选择?”
……
岸边,荒山隐蔽处,董汉生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一切。
亮子在他身边,小声问:“局长,动手吗?”
董汉生挥手制止:“再等等,贩卖国宝,判无期,杀人,能想办法判他死刑。”
……
三叔知道今天大势已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他二话不说,纵身跃进水里。
可是刚才已经说了,今天是九死无生,只有死路一条。
彼得的人,枪支早就上膛。在他纵身的一瞬间,已经无数声枪响。
不是啪啪啪,而是biu……biu……biu……
没把枪上,都装了消音器。三叔还没落尽水里,已经打成了筛子。
落尽水后,鲜血然后好大一片水域,片刻之后,已经漂浮上来。
吕安之上了游艇,和彼得击掌大笑,结果茹拉早就准备好的香槟,举杯弹冠,庆祝欢呼。
藏在暗中的董汉生狠狠一挥手,冲着对讲机喊道:“所有人听命,动手!”
警报声忽然间响起。
漆黑的夜,寂静的山岭,响彻整个夜空。
足足有一百辆越野警车,出现在清江两岸。把战线拉得一公里这么长。
游艇上的众人,顿时傻眼。
彼得疯狂大吼:“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吕安之也是咬牙切齿,把香槟狠狠一摔,骂道:“特么的,中计了!”
彼得骂道:“吕安之,你阴我!”
吕安之更加暴怒:“我阴你麻痹!落在警察手里,老子也是死路一条!”
游艇上,一片大乱。
彼得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对着手下喊道:“开船!立刻开船!”
手下还傻乎乎的问:“老大,往哪个方向开!”
彼得一巴掌抽过去,打的那货趔趄不停,他一边吼道:“FUCK你全家,随便往哪个方向开,避开岸上的警察。”
立刻有人跑进船舱。
游艇顺流而下,朝着下游开去。
他们寻思着,警察在岸上,战线拉开有一公里,但是只要过了这一公里,就能逃出生天。
这就是异想天开了。
董汉生早就从苏子遥那得到了消息。更何况,他为了抓吕安之,十多年来,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今天的事,他可谓是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绝对不会让一个人逃出去。
下游迎面开来七八艘游艇。更是有十几艘快艇,乌泱泱一片,简直布满江面。上面全是警察!警灯长鸣,有人已经用对讲机喊话:“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游艇掉头,往上游开。
尼玛,上游来的警察更多。直接十几艘,更是有十几艘快艇。
有个手下苦着脸跑上来,问道:“老大,上游下游都堵住了,现在往哪开?”
彼得脸都黑了,骂道:“你问我,我他么问谁?”
吕安之破口大骂:“还开你麻痹!跳江,大家分头游,还有一丝机会活命。”
这是个注意,众人纷纷甩开架势,就准备跳江。
可是就在这时候,忽然间马达声轰鸣,头顶来了两架直升机。
更有人准备跳江,直升机上已经噼里啪啦一阵枪声。
准备跳江的人,当场打的颤抖不已,浑身哆嗦,冒出血雾。还没倒下,已经死透了。
直升机上枪声不断,众人都特么傻眼了。纷纷逃进船舱。
瓮中捉鳖,一个都逃不掉!
吕安之,这次跳进大海里,也洗不清了。
交易已经完成,现场发现真正的天石神兽象,转账金额巨款一亿美金。账户是吕安之瑞士银行的账户。
人赃并获,当场抓住,先不说董汉生会不会把三叔的死,栽在他头上,单单贩卖国宝这个罪名,特大重大金额,绝对判他无期徒刑。
这辈子,是别想从牢房里出来了。
与此同时,昊元上品里,肖飞听到消息后,从头到尾仔细思考着苏子遥的每一步计划,后脑勺一阵寒意,脊背发冷。
步步算无遗策,说是未卜先知都不为过,算计不如算人,这特么简直就是把人心算的丝毫无差。
他哆嗦着手给苏子遥打过去电话,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说:“苏子遥,你答应过我的,我们不是敌人。”
苏子遥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前提是,你不伤害我身边的人。”
肖飞咬着牙,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又好像是在保证:“从今天起,谁敢伤你身边的人一根头发,我灭他九族!”
苏子遥笑了笑,挂断电话。
躺在坚硬的沙发上,转了个身子,裹了裹被子,蒙头接着睡。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司马庸曾经指着脑袋给魇说过一句话: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功夫无敌,弹指杀人于无形,而是这。
小朵儿穿着吊带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
准确的说,不是小朵儿。
因为此刻在苏子遥面前晃悠的,是江雪漫。
睡衣是吊带裙,裙摆很短,到大腿根,露着白花花的腿,上面****半露。
苏子遥问:“天还没亮,睡醒了?”
小朵儿抓了抓头发,说:“哥哥,我做噩梦了。”
苏子遥问:“梦到了什么?”
小朵儿撇着嘴,说:“我梦到你被人杀了。”
这是个黎明。太阳还未升起,星月被夜幕掩盖,黑暗轰然降临,全世界都伸手不见五指。
在黑暗中,光明所不及之处,那个原本心里住着菩萨的少年,目光清冷,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自信,邪异,如同鬼魅。
他喃喃自语:“苏子遥,已经不是原来的苏子遥。”
宋朵儿一句话就坏了气氛。
“原来的苏子遥可是个正人君子呢。你现在,变成色狼了?”
苏子遥满头黑线,说:“滚回床上睡觉。”
宋朵儿嘟着嘴:“我要尿尿。”
苏子遥:“准了,不用请示。”
宋朵儿:“可我害怕。我做噩梦了。”
苏子遥:“你到底想闹哪样?”
宋朵儿:“你陪我一起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