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遥跟陈志再次打过去,说:“教官,谢谢了。”
陈志嘻嘻哈哈:“别说出来,感谢就要表示。比如把那个陈慕青给哥介绍介绍啊。比如请我吃顿好的。最重要的,什么时候把小五给哥送来?”
苏子遥说:“过段时间吧。我现在这边真有点麻烦,要小五照应点我姐。等一切正规了,我就算逼,也会把小五给你逼过去。”
又扯了会儿皮,苏子遥挂上电话。
宋朵儿用了三天时间才到西藏。当天晚上被丁九带人堵在甘丹寺。肖飞的能量强悍至此,苏子遥一直一来都不敢小觑肖飞,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觉得,低估他太多提案多。
甘丹寺里,对上丁九,小朵儿无法无天的脾性爆发出来。上百僧人大殿诵经礼佛,小朵儿和丁九在一群光头中间饶了三圈,一个躲,几个追。又哭又闹,差点吊死在活佛面前。
半个小时后唐婉出现,小朵儿才收敛,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回了酒店。唐婉和她促膝长谈,第二天一早,就押着小朵儿回到了中京。
宋朵儿跟着唐婉来医院看望苏子遥。
见到苏子遥,小丫头嘟着嘴皱着小鼻子,咬牙切齿:“哼!出卖朋友,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苏子遥哈哈大笑,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宋朵儿翻着白眼:“你关心我什么?”
苏子遥说:“西藏到处都是活佛菩萨,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妖精,还不被收押捉拿,震灾寺庙下。到时候,可就没人逗我开心了。”
宋朵儿绷紧的小脸顿时有了笑意。依旧嘟着嘴,佯怒瞪着他。
苏子遥伸出手,说:“行了行了,知道你眼睛又水灵又大。出去玩给我带的礼物呢?”
宋朵儿顿时来了兴致,从口袋里摸出一串珠子,递给苏子遥,眼巴巴的问:“子遥哥哥,漂亮不?”
很漂亮。
苏子遥母亲信佛,特别是对藏传佛教,情有独钟,顶礼虔诚。母亲曾经磕长头去文昭寺,求了一串天珠。九颗珠子,每颗珠子上都有十六个眼睛。称为十六眼天珠。价值不菲。
传闻最多的有二十一眼天珠,佩戴者受佛力加持,吉祥如意,心想事成,福慧圆满,有求必应。
这串就是天珠。只有九眼,不过眼睛纹路清晰,浑然天成,色泽分明。用水晶线串成,打磨精致,手工一流。
绝对是精品。
苏子遥发自内心的赞叹:“漂亮!”
宋朵儿帮他戴在手腕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俨然也有一串。一模一样。她狡黠笑着:“嘿嘿,我买了一对,咱俩一人一串。那老和尚说这两串天珠有感应的,啥时候我失踪了,或者你失踪了,咱们都能找到对方。”
唐婉在一旁看了趴在床头和苏子遥很近的小朵儿,意味深长笑了笑,说:“小朵儿,可没见你给我什么礼物啊。”
小朵儿吐了吐舌头,刹那间就找到一个冤大头:“唐婉姐,这不怪我的。那天,我正准备给你选礼物呢。然后九哥就去了,追了我好几圈。后来你也来了。然后我就没买到。”
唐婉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好好好,都是你的道理。回头我见到丁九骂他一顿,不能晚会儿到吗?我的礼物也没了。”
几人说闹一阵,唐婉入了正题:“子遥,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况。”
苏子遥笑着说:“真是意外,你太敏感了。那天我和朋友喝了酒,差不多夜里十二点出头了。走路东倒西歪的。有一辆摩托车迎面驶来,不小心撞上了。估计摩托车吓的不清,然后就跑了。”
唐婉皱起眉头,问:“真的是意外?”
苏子遥开玩笑说:“我很怕死的。现在有唐婉姐罩着我,有麻烦,肯定找你。”
唐婉眼神中有神采一闪而过。苏子遥和她接触时间不算短了。她本身就是个慢热的人,从不轻易对谁有好感。没想到碰见苏子遥,更加慢热。
唐婉曾经说,苏子遥,以后你喊我姐。
苏子遥再见到她,或者跟她打电话,不喊唐小姐了,也不喊唐总,却没喊过一声姐姐,有事说事,半个称呼没有。
慢热的人一旦热了,就会更加重视这份情义。
唐婉最明白这个道理,很欣慰。
她说:“行了,你们学校下个星期也放寒假了。好好养伤。我妈还等着你去吃饭呢。”
苏子遥点头答应。
上次住院,没人理他,除了唐婉经常去照顾他,小朵儿上课,也没去陪过他几次。这一次不同,该来的全都来了。
宿舍的兄弟,陈慕青,叶落,苏无双更是几乎每天必定报道。端茶喂水,喝粥都要先自己试试温度,就差嘴对嘴喂了。
中京建工的夏长书,第三城建的老董,百灵鸟的柳依云……垂钓人家吃过饭的一个没落下,提着高档的营养品,嘘寒问暖。
那些营养品,苏子遥一部分让宿舍的人搬回去,剩下大部分让叶落陈慕青苏无双等人全部带走了。
又过了三天,深夜,苏子遥迷迷糊糊,接到一个电话。
马志国的。
苏子遥顿时清醒,问:“查出来了?”
马志国言简意赅:“不只是查出来了。”
苏子遥没仔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问:“是谁?”
马志国说:“开摩托车的,是一个惯犯。十年来进过三次监狱,去年以强奸杀人罪判处无期,上个月逃出来。幕后指使人是薛文成。”
苏子遥听见这个名字,松了一口气。
薛文成!这结果多好。如果是陈天和,或者是吕安之,苏子遥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马志国说:“这件事就此结束。你告诉陈志,现在是他欠我一个人情。”
苏子遥想了想,觉得虽然知道了幕后人,但是总要提防。又问:“薛文成现在在什么地方?”
马志国冷哼一声,问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件事,结束了。”
苏子遥愣住:“什么意思?”
马志国很干脆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