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刘俊,“你怎么知道的,我哥跟你说的?”
“他去执行任务之前给我来过电话,说让你过来陪陪嫂子,但是又怕你个二百五惹事,所以请我帮忙多看着点。”
刘俊说完,王兰就炸开锅了,“刘俊!你说谁二百五!”
“这是你哥的原话!你哥就是这么说的。”刘俊一脸无辜地说。
“好你个王君!我来陪你媳妇儿,你倒这样损我,等你回来看我怎么宰你!”王兰气得脸一阵发白。
刘俊这样说其实就是想警告她一下,吓唬吓唬她,现在目的达到了,看着单纯的王兰,他在心里偷笑,“以后,好好陪嫂子,别总想这些个偏门,你看看你这才来几天,警察局就跑两趟了,也是你运气好,每次都遇上我们人民警察,不然这后果就是我不说,你也能想到吧?”
“哼!就你们各个都正经,我就是爱惹事,行了吧?!”王兰留下句气话,便上了车。
车上。
柳百媚看她脸色不好,便问:“兰兰,你们俩说什么了,我看你好像生气了?”
“这个刘俊,真是得寸进尺,居然又教训我,说我老是惹事,今天还带着你惹事!”王兰气呼呼地说。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其实,是他不了解情况,今天我们俩虽然是惹了事,打了架,还进了警局,丢了脸,但是我心情却特别好,好像胸中那口闷气突然就吐出来了,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呢,兰兰!”柳百媚伸了个懒腰说。
“真的吗,嫂子?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故意这样说的吧?”王兰有些不相信。
“你觉得嫂子是这样虚伪的人吗?”柳百媚问。
“不是,当然不是!呵呵……”王兰笑了,笑得很开心。
“高兴了吧?这下也好跟你哥交待了吧!”柳百媚突然说。
王兰的笑容僵在脸上,“嫂子,你,也知道?”
“我又不傻,你不在家陪妈,却好端端跑来我这里玩,这马上就年三十了,你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那肯定是你哥让你来陪我的,对吧?”柳百媚回答。
“嫂子,是我哥放心不下你!他又去执行任务,没办法跟你联系,所以才让我过来陪陪你的,你看我哥这么在乎你,你还要跟他分手吗?”王兰小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柳百媚心里很乱。
王兰不再多问,因为她看得出来,嫂子心里很痛苦,她问得越多,她就越挣扎。
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把它交给时间吧,时间会冲淡一切。
林家别墅。
李妙涵自从那天离开青兰家之后,一直就很挂念,不知道青兰怎么样了,打她电话又不接。
早上上完课,她就给方言打电话。
“学长,青兰今天去医院上班了吗?”
“没有,她休年假了,报告还是我批的。”
“休假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打她电话又不接,急死人了!”
“看来月笙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
“唉!你说月笙怎么想的,怎么能答应去做保镖呢,搞得青兰现在误会他。两个人明明这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对彼此,真的是一种折磨!”
“感情不就是这样吗,当初摆在面前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失去了,想要去追回,谈何容易!因为彼此心里已经伤痕累累,做再多的努力,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方言的含沙射影,妙涵听得出来。
“学长,你是个好男人!你会遇到一个爱你并且适合你的人!我下午还有课,先挂了,晚上我去青兰家里看看。学长,保重!”
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出‘保重’这两个字,似乎是在跟某种关系说‘再见’。
两个彼此心灵想通的人,都明白这一声‘保重’的含义,那就彼此都‘保重’吧,在这世上有个人无欲无求地想着你,恐怕也是一种幸福吧!
青兰家。
妙涵下课之后,骑着车就来找青兰,她先把爱车停在楼下,正要上楼的时候,突然看到坐在花圃旁的月笙,他抬起头,静静地遥望三楼青兰家的窗户,仿佛透过玻璃,能够看见里面的人一般。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因为担心青兰,她决定先上楼看看。
到了三楼,妙涵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又继续敲,敲了足足有几分钟门才开了。
不出她所料,青兰果然又是一副憔悴松散的模样。
“赵青兰!你……你还好吗?”妙涵大喊一声她的名字,本来想着要说:赵青兰,你至于吗?不就失个恋吗,你这又变聋子又变懒虫的,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是她不忍心这样说,因为她了解那种痛,痛不欲生的痛!
青兰摇摇头,跟个没事人一样,“我没事,就是天天做手术累了,现在刚好趁年关休个年假,好好放松放松。”
“哦,没事就好。那你春节在哪里过,回家吗?”妙涵问。
“不回了,前段时间出差刚回去过。我想出国去旅游,散散心。”青兰回答。
“出国?怎么想着去那么远?”
“国内的春节太吵了,外国人不过春节,我想安静安静。”
青兰的这句话含义很深,妙涵能明白,因为有一次青兰说过,这个春节想跟月笙回他的老家去过年,可是现在她跟月笙闹成这样,心里难免忌讳春节,所以才嫌吵。
“青兰,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就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还是留下来陪林家人吧!”
“青兰,你变了!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我不认识了,你真的没事吗?我记得以前你有什么事从来不会藏在心里,你会说给我或者学长听,那时候你还嘲笑我,说我是个闷葫芦,半天闷不出一个屁。可是现在看看你,以前多直率一个人,怎么也变成我一样的闷葫芦了?你这样我很担心,知道吗?我倒希望你把痛苦说出来,哪怕我帮不上忙,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青兰笑了,看了看着急的妙涵,“我就知道,在这个世上,你最关心我!不过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以前总笑你是闷葫芦,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做闷葫芦挺好的,因为很多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没用,还不如憋在心里,省得让别人替你担心。”
“青兰……”
“你别担心,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你看你做闷葫芦这二三十年不也过得好好的,我就做一回闷葫芦,还能出什么事,对吧?你回去吧,我今晚就坐飞机走,行李还没收拾呢,没空陪你了。”说着,她就进屋收拾行李去了。
妙涵看到,她走到窗前,往窗外看了看,似乎是看到了月笙,然后安心似地去收拾行李。
原来,月笙在楼下抬头仰望青兰,而青兰却也在楼上偷偷看他。这种隔窗遥相望的感觉,让妙涵很是心痛,她多么想跑到楼下去把月笙叫上来,让他们赶紧把误会解开,彼此敞开心扉以诚相待。
可是,这样做恐怕只会引起青兰的反感。
她越来越觉得感情这东西,太无奈,太难控制,太不是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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