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夏染染都不能确定那场大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但夏延封那之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做法。
夏曼尸骨未寒之际,是他却把黎家母子接回夏家,又散布出去重伤夏曼的谣言,还说自己是野种,名正言顺的取代夏家……
所有的一切都做那么井然有序,要说这仅仅是意外,夏染染更相信,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退万步说,她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火就是夏延封放的。
但是凭借他后来的种种做法,他都没有履行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责任,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
所以她妈咪根本就是死得不明不白,蓉城所有人都没有资格说妈咪的不是,夏延封又是其中最没有资格的那个。
“你!”夏延封气得不轻,她眼底的恨意又折煞着他的眼睛,脸色沉得可怖,“你给我跪下!”
夏染染挑挑眉,抬头直直的望着他,唇边的笑讽刺极了,“怎么,夏老爷你这是又想打我?”
“我是你老子,现在还叫不动你了?”夏延封现在简直觉得,多跟她说几句话都会折寿几年。
“同样的话我再说一次,在你说我是野、种的那刻,我就没你这样的爹,如今你就没有权利让我给你下跪。”夏染染冷笑,冷得出了寒意,顿了瞬,她补充道,“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也别想我给你下跪。”
此话一出,就是连在一旁看戏的夏安雪脸色都变了变,难不成夏染染这几年在国外天天吃熊心豹子胆。
不然,她想不通,她的胆子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大?
夏延封胸腔有什么东西骤然上涌,夹带着腥甜的味道,这个小畜、生,竟然还敢诅咒他死。
好,很好,他今天若再不给她点教训,她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在他被气死之前,也要先打死她,夏延封冲着客厅的白艳开口道,“去书房把我的鞭子拿来。”
白艳余光轻颤的看了夏染染一眼,有些犹豫不决,夏延封更加怒意滔天,“我喊不动你是吗?”
他气得牙痒痒,叫不动一个小丫头片子,现在连个管事女佣也不听他使唤,她们全部都要造反吗?
白艳当即不敢再犹豫,夏染染再怎么锋芒毕露,现在夏家做主的还是夏延封,得罪他根本就没有出路可言。
“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和你彻底断清父女关系。”现在的情况,动起手来,夏染染没有还手的余地,她压根没有力气。
哪个做父亲的都受不了自己的女儿这样膈应,何况还是夏延封,他在蓉城受多少人尊敬仰慕。
现在真的是怒气上来了,他丝毫不受威胁,“就算你和我断清父女关系,你身上流着的也是老子的血!”
“你终于肯承认了?”夏染染心上像有把钝刀在切割,每一刀都是血肉模糊的痛意,眼底却是盈满了讽刺。
“我承认你又能怎样,还想凭你一人之力翻身?”夏延封额头都冒起了青筋,“夏染染你别以为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住你,你妈咪是怎么死的,你比我还清楚,不想和她一样,你最好就给我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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