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庞天晖并没有在此生活十几年,至于说他为何没有变老,暂时还无法理解,不过我相信肯定会有一个答案。清禾姐,这样的事情,已经延伸到了非常可怕的漩涡之中,再追寻下去,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庞清禾耐心的听完黑子的话,淡然的点了点头“或许是,或许不是,谁又能知晓。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所有的谜团终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猴子问道“如果说他们那些人参与了将黄金搬运出去的工作,并且依照黑子的说法,至少有一部分是成功运出去了。为什么他们不继续呢?为什么庞天晖时隔数十年,突然又回到了部门。很多事情实在说不通。”
张尧突然插话道“很有可能庞天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遭遇,不得不隐姓埋名,最后以那样的方式了解自己的性命。”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时间是不会有什么肯定的答案,虽然我隐隐觉得似乎就快要接近真相了,然而接近还是不够。不一会儿,吃饱喝足之后,我们纷纷起身,商量着是原路返回,还是怎么办?因为明显眼前的路已经到了尽头,除非说继续走上那看上去热气滚滚的黄金山。可是说实话,一想到回头还要再次经过那堵诡异的黑墙,我就骇怕的全身都颤栗不止。
胖子更是一样的感觉,叫道“我可不要回头再走一遍那堵黑墙,而且秀儿之前说的是正确的,那些黄金山果然是在一点点的增长着。不管支撑着的黑雾地下有什么玩意,那东西绝对就跟黄金制造器一般,难道你们就不想去看看?”
大头沉声道“或者我们可以绕着洞壁小道往对面走,此处没有铁轨,庞天晖他们显然不是从这里将黄金运输出去的,那就有很大几率,对面会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找到它。我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
胖子闻言有些失望,黑子见状说道“不论如何,还是先按照大头的方法来,这个地方的大环境就像是一座地下火山一样。想不懂明明当初下来之时,坍塌的部分仅仅只有两米多高,怎么走了一遍黑墙之后,竟就莫名其妙的下到了如此深的地方。而黄金山下方的部分,还不知会有多深。我们又失去了绳索。即使想下也下不去。不过先走到对面,如果能找到下去的路,则再做打算。”
黑子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胖子听后,也不得不认命的跟了上来。
甬道口附近的地面就好像是一处突起的平台一般,面积倒还算颇大,容我们十一人自由行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两侧就可谓是根本没有正常的路可以行动,唯有存在的不过是一块块不知是前人修建的还是自然突起的扁平石块,宽度大约半米左右,像是斜插在墙体之中一样。我蹲下身,将灯光照射过去,瞧见底部几乎算是没有任何支撑。
黑子率先小心翼翼的将脚踏了上去,试了试稳定度,在确定不会塌陷之后,才勉强缓慢前进起来。一行人走得算是心惊肉跳,胆大如胖子都不敢胡乱将目光投向旁边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这般前进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总算来到山体的横轴线位置,隐约可以瞧见之前无法窥视的对面的状况。只见那边果然如预料之中的一样,有着像是大型通道一般的东西。并且眼尖如猴子,都已经看到铁轨存在的痕迹。
他高兴的叫道“有铁轨,的确是通往外界的。不过等等,怎么好像那道口子边上坐着个人呢?”
人?我闻言立即瞄着眼期望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奈何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片黄金山映照的金色光芒。
黑子陡然加快了速度,大抵是觉得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问题,显然脚下的这些扁平石块还算是颇为坚固,以他的伸手,足以缩短时间。
后半段路上,眼看着终点在外。众人的胆子便大了些,纷纷卯足了劲快步前进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炙热感愈发强烈,都到了不仅仅让我们因着燥热而出汗的程度,更是快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被活活烤熟了一般。
因着种种原因,约莫十分钟后。我们总算是平安到达对面,甫一落地,猴子立即迫不及待的奔向了他之前说的那个人的方位,灯光照射过去,凡是视线跟随的人见状皆是大吃一惊。
只见就在铁轨的旁边,一具干瘪的尸体正枯坐着靠在山体上,脑袋耷拉着,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在思考。
猴子直直的站在那具尸体不远处,芋头意识到了死人,便赶忙走近,蹲下身伸手将那颗低垂的头颅慢慢扶正起来。待得瞧见尸体真容那一刹那。只看见芋头以及猴子二人登时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我跟黑子及时拦住,只怕都已经掉入到了悬崖之下。
然而待得我止住了芋头惊慌失措的举动,好奇的抬头望向那具尸体之时,不的不说,心中的惊诧丝毫都不逊于芋头。
猴子大惊失色的看向庞清禾,结结巴巴的问道“清禾姐,你究竟有多少个父亲?”
此声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尸体之上,惊骇的表情登时布满脸庞,即使镇定如张伟张尧两兄弟,也是对此刻的情形完全没了头绪。
只因伴随着头颅的抬起,那张虽然干瘪,但依稀可以辨别的模样,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为什么呢?因为那张脸是属于引起所有事情的那个男人:庞天晖的。
庞清禾见状可谓是浑身上下都是疑惑不解,她起先看了一眼还以为看错了,而在第二眼确定之后便顿时唰的一下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嘴间止不住的念叨“怎么会,怎么会?”
秀儿贴心的收敛起自身的惊讶,蹲下身去,将手放至庞清禾的后背,上上下下的无声安抚着。
黑子怔怔的坐了起来,再次点着根烟,这一趟行程,种种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连他都失去了以往特有的镇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