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王氏温柔的看着心儿问。
“没事，就是觉得这套衣服娘好像很久都没穿过了。”
“是啊，这衣服有好几年没穿了，这还是当初生你的那一年做的，那会儿还没分家，一大家子人都做了新衣服呢。”
王氏看着心儿恍惚回到了那年过年的时候。
当年，心儿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大夫还说有可能养不活，一家子小心的养着她。
终于，在一家子可得精心伺候下，她的身体慢慢的好起来，而且还没怎么生病，借着过年，她跟二林提出去县城的灵音寺给孩子祈福。
再后来，孩子他爹想着也要过年了，就让一家子人都去，就是那天，她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两匹细棉布，还被婆婆说了一顿。
回来以后就赶着给家里没人都做了一身新衣服，她给爹娘都做了的。
想着以前的事情，王氏脸上的笑更浓烈了一些。
“这么久啊？”
心儿一听这衣服都七八年了，也真是够久了，但还这么新也是难得。
“是啊，一晃七八年过去了，我们心儿也长大懂事了。”
“嘿嘿。”
心儿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
王氏看心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与不舍。
“娘，你洗完了就去坐会儿早点休息吧。”
“嗯，娘再坐会儿。”
王氏在堂屋里拉了根凳子出来，就坐在堂屋正中间，看着屋外的。
心儿就着剩下的水给自己洗了个澡，就陪着王氏一起坐。
母女两人都洗了头，心儿把自己的头发理顺了就拿帕子给王氏小心的擦着。
有义挑了两挑水回来以后就去洗澡，洗完澡一家三口就在堂屋里说着闲话。
天色渐渐暗沉，三人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就各自回房休息。
夜里，心儿想着白天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床都翻的咯吱发想。
良久以后……
“娘，你睡着了吗？”
“怎么了？睡不着吗？”
王氏已经很困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快掀不起来了，但听到心儿的话，她还是撑着厚重的眼皮跟她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王氏也没提出让她跟自己睡，要是往常的话她早在心儿开口的时候就让她来跟她睡了。
心儿也没多想，她也没想跟她娘睡。
“没事儿，闭上眼睛多躺一会儿就睡着了，快睡吧。”
“哦。”
心儿心里有些郁闷，可是听见那边王氏的声音已经很累了，也不再说话。
就这样，心儿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心儿今早起的也有些晚。
她看王氏跟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就轻声穿好衣服去厨房做饭。
做好饭，煮好猪食，心儿按例去喊王氏他们吃饭。
只是，有义是喊来了，可王氏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心儿跟有义突然有些心慌，可是想到早上她起床时看见的情况她有安心了一些。
心儿端着煮好的饭菜走进房间，把饭菜放在屋里的桌子上，就去喊王氏起床。
“娘，快起来吃饭了。”
王氏还是没有动静，就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娘，吃饭了。”
心儿再次喊道，她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氏依然没有反应。
“娘，你醒醒，吃饭了，快起床吃饭了。”
心儿走上前，轻轻推动王氏的身体。
王氏是盖着被子的，心儿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只是王氏的肤色比之前更显苍白。
“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心儿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娘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是之前她发烧昏过去她这么大的动作她也该有点反应的吧。
看着王氏苍白的脸色，心儿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站都有些站不稳。
“心儿，娘醒了吗？”
有义在外面听见心儿在里面喊，却没听见他娘的声音就走进来问。
“还……还没呢，哥你快过来，你看看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我怎么喊她她都没动静。”
有义整个人顿了一下，随即缓慢的踱步走过来。
是真的很难，好像脚上绑了千斤重量的铁块一样。
“娘，娘，你醒醒，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娘！”
有义试探着颤抖的喊了两声。
王氏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兄妹两害怕了。
“哥，娘她……”
心儿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看着床上的王氏，不敢动，也不敢再说话。
“娘，你醒醒，你别吓我。”
到底心儿胆子大一些，试探着去拉她娘的手。
这一碰，心儿瞬间就把王氏的手放下了，这手实在是太凉了，一点温度都没有。
“怎……怎么了？”
有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
“我……娘……，哥，娘她……她的手好凉，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
心儿被吓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她总觉得他们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说什么？”
有义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的问。
“哥，娘她的手好凉，而且，你看娘的脸，太苍白了，你说娘她……她会不会……”
后面的话心儿实在是说不出来了，但她的意思有义懂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可别瞎说，你在瞎说我可生气了，娘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会……怎么会……”
说起昨天，心儿总算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娘昨天太精神了，她不可能一夕之间就这么精神的。
想到这里，心儿猛的把手放在王氏的鼻前。
看见她的动作，有义大声的喊：“心儿，你干什么！”
“我……，哥……娘……娘她……她……她……”
“娘怎么了？你可别瞎说。”
看着心儿震惊，不相信，不可思议的眼神有义瞬间就懂了，可是他宁愿他不懂，他实在是不原因相信这个事实。
“哥，娘她好像没气了。”
到了这份上了，也没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了，心儿突然就镇定下来。
“你别瞎说，怎么可能，娘昨天还好好的呢。”
有义不愿意相信。
“真的，不信你自己摸。”
心儿木木的看着他道。
有义不敢伸手，心儿突然就拉着他的手放在王氏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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