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她?
“孙小姐,这大下雨天的,是要干嘛去呢?”在孙荷月与柳如眉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柳如眉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要你多管!”
“看孙小姐这模样,不会是想要逃走吧?这可万万使不得,一旦孙二小姐你逃了,那这孙府罪过可就大了。”看这孙荷月鬼鬼祟祟的,还背着个包袱,一看就是偷偷从孙府溜出来,想要逃跑的。
“你这贱人,休要妄言!”孙荷月被戳穿了心思,转过身便指着柳如眉破口大骂。
不行,不能在柳如眉这贱人身上花太多时间,春梦公子会等不及的!
若是按照平时孙荷月的脾气,早救跟柳如眉掐起来了,但她心里还惦记着春梦公子,于是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再继续骂下去,转身便走。
这孙荷月,果然有问题啊……
墨修容,就让眉儿看看你,究竟安排了什么样的一出戏吧?
是不是比前两日,孙荷月自导自演的那场在将军府门前的闹剧,还要精彩?
柳如眉知晓劝诫老王爷也不是一件易事,不再耽搁,加快了步伐往王爷府去。
王爷府,前厅。
许是阴雨天的缘故,那日柳如眉闻到的前厅里的奇异香味,此时夹杂了些许阴气的香味。
柳如眉嗅了嗅鼻子,想要打喷嚏,最后还是忍住了。
“公主殿下,这时候来王爷府,可是有事?”老王爷捣鼓着香炉里的香,一脸的惬意。
这香,远远闻着倒还香,走近了些,香味扑鼻,再到跟前时,倒显得异常熏人了,只是老王爷乐此不疲,看起来十分喜爱这香。
“禀王爷,眉儿,有一事要说。”
“噢?关于什么的?”老王爷一脸的惬意。
“关于孙家二小姐,孙荷月。”柳如眉自知自己时间不多,于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用最简单最暴力的方法,直接告诉老王爷,孙荷月要与人私通,他堂堂一个王爷,被绿了。
“恩?”
老王爷听了柳如眉的画,手中捣鼓香炉的玉棍子停下了动作,他眯着一双眼睛,略带诧异地看着柳如眉,道:“关于荷月的,那是什么?快于本王说说。”
这老王爷,看来已经将孙荷月看做了自己的小妾了,还未过门,就直接略掉了孙荷月的姓直呼其名。
“还请王爷息怒!”柳如眉突然扑腾一下跪倒在地。
这做戏嘛,自然是要做足的。
“到底何事,淑才公主快快请起!”老王爷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玉棍子,跐溜一下便站了起来。
说到底,这柳如眉如今是一国公主的身份,这一跪,王爷是有店受不起的。
“王爷,今日,眉儿见着那孙荷月,背着包袱,鬼鬼祟祟地,往镜湖的方向去了!眉儿想着,孙荷月可能要乘船逃跑!”
老王爷听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猛地一拍案几,怒道:“她要跑?!她竟然要跑?她不顾孙府的安危了?淑才公主,你方才说她去哪来着?快速速带本王过去!”
一听孙荷月这小娘子要偷跑,老王爷一听,急了,他还没尝过这孙荷月的魅力,这要是让旁人得知,孙荷月是害怕他老王爷的淫威所以逃跑的,这日后,他还怎么做好这个王爷?怎的就能让她跑了呢,抓住,一定要抓住!
柳如眉跪在地上,头低着,嘴边松了一口气。
镜湖,小草丛后。
罗浮带着面具,为了效果逼真,特意在自己的脖子处,用不沾水的红药,点了几点红印子。
昨夜他给孙荷月的信里可是写了,他的脸上出了红疹子——咳咳,因为想孙荷月想的所以才出的疹子。
不过说起来,这孙荷月的床上功夫,还真是不赖,丝毫不必妙红楼的女子差,而且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就是……
罗浮说不上来孙荷月给她什么感觉。虽然感觉孙荷月啪啪啪的方面很不错,但就是不喜欢她。
总觉得孙荷月缺了点什么。
恩,或许是缺了脑子。
“春梦公子!”身后,突然传来孙荷月激动的声音。
罗浮刚转身,孙荷月已经蹦跶着三步并作两步,扔掉手中的油纸伞,双臂一把环住了罗浮的脖颈,这样子,就像是许久未见的男女,此次一见,旧情复发,你侬我侬那般。
“荷月想公子,想得好辛苦!每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现在,荷月终于又见到春梦公子了。”
油纸伞被抛得倒着在地上,孙荷月这突然一抱,抱得罗浮十分不适应,那半湿的身子在贴近他的胸膛时,猛地颤抖了下。
罗浮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孙荷月,可手都已经抵到孙荷月的腰肢了,罗浮又想到自己答应墨修容的事,要在孙荷月面前假装很爱她,所以那放在孙荷月腰肢间的双手,最终还是没有将孙荷月推开。
“荷月,我也是,想你想得,脸上都出疹子了,你看,为了不吓到你,我只能戴着面具过来见你。”
罗浮说起谎来,耳不红心不跳的。
待会可是要安排老王爷过来捉奸的,他必须得带着面具,防止老王爷记住他的脸,日后找人画像满世界地搜捕他。
孙荷月听罢,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罗浮那被她搂得都出红印子的脖子,亮亮的眼睛里,看着罗浮的时候,是满满的炽热:“春梦……不管春梦公子长什么样子,荷月都倾慕与公子你。”
孙荷月含情脉脉的眼睛里,都快掐出水来了,她深情地望着罗浮的那张面具脸,右手满满往上伸,就要拿掉罗浮的面具。
罗浮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道:“荷月,本公子只想让荷月记住本公子帅气的模样,所以,这般模样,荷月还是不要看了,只要荷月记住本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便可。”
虽然孙荷月还是很想看罗浮的容貌,可罗浮这般话说得孙荷月春心荡漾,她只好嗲嗲地说到:“好,人家反正都是春梦公子的人了,公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