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任闭口,司马鹚便知这威胁是管用了,他可是抓到了林任的软肋吧!司马鹚心下暗爽,必要解气了!
这林任也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司马鹚暗啐了一口。
司马鹚朝前大跨一步,一只脚正正落在林任的右手上,他贴在林任的耳边,又复述了一番:“朕要让长公主,三日不醒,危在旦夕,自是最好!”每说一字均是咬牙切齿,不止是嘴上用力,司马鹚脚上用力用得更狠!
林任的右手刺痛,司马鹚不停的加力碾压,他硬生生的将这番苦楚哽在喉间,额上微鼓,面色发红泛紫,紧咬牙关,嘴唇发白,失了血色。
司马鹚看着差不多也就挪开了脚,留个一线,着他知了教训也就是了,到底也算得上是个人才。
“林太医,朕说的,你可否做到?”司马鹚笑眯眯的看着林任,仿佛是没有生过半点波澜的。
林任的牙根已经着他咬得发酸,张嘴便觉得嘴上都是麻的,感觉这嘴已经不长在他的身上了。
缓了好一阵子林任嘴方才有了知觉。
“臣,谨遵圣意。”
这个回答着司马鹚非常之满意,要的就是这般不犯上作乱、机灵识得实务的臣子。
柳鸿他必要除之!
“即是如此,你还不再去瞧瞧长公主,如何还没醒!”司马鹚虽在心中着林任稍稍满意,但是面上,依旧比作狗待。
司马鹚的动作柳如眉半点不知,她叫人押到了大牢之中,将她关到了最里间的囚室,似乎根本无意放她出去。
狱卒落了锁,铁链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而后便离去了,渐行渐远,脚步声也渐渐淡了。
柳如眉站在铁栅栏门边,感叹世事无常,她早来探了这牢中景象,如今却是真真的进来了,这两厢的感觉果然不大相同。
这间囚室有些荒芜,应该是许久没有进来过人了。囚室中贴墙的两角顶上都结有蜘蛛网,就是只蜘蛛网上,也不曾见到蜘蛛的影子。
但真是连蜘蛛都看不过眼的地方。
一进来,柳如眉便闻到了阵阵的霉味。
此间囚室简陋得很,一张稻草随意铺就的床,一方矮木桌,没有凳子。稻草床上的稻草都腐朽了,上头已经发了霉,露出黑黄黑黄的颜色,着柳如眉没有半点靠近的**。
不说稻草床,就是那个矮方桌上面也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柳如眉伸出了一指手指稍稍一碰,手指脏了不说,那木桌子霎时间便散成了八块。
柳如眉“扑哧”的便笑出了声,这到底是个什么地儿?到底是有多久没有犯人进来了。或者说,是何等样的犯人才会住进这样的囚室,物件竟然腐朽至此。莫不要说,她在这牢中住个两天,这囚室就塌了。
这般想着,柳如眉便笑得更开怀了。
“啧啧,我还没有见过入了这牢中,还能笑得如此开怀的人,姑娘倒是独一份。”不远之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调不羁洒脱。
柳如眉循着声音望过去,透过侧边墙上开的小窗,可以看到一道铁栅栏的另一边,一个邋遢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男人叼着一根草根,动着嘴巴,正望着她。
对上柳如眉的视线,男人当即将嘴上的草根“呸”了出来,朝着柳如眉呲了呲牙,撩了撩一头如枯草的头发,嘴上不住的调侃:“哎呀,原来还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呢!”
柳如眉没有怎么在意男人调笑的话,但是男人的双目闪着别样光芒,分外的惑人。着柳如眉的第一感觉,便是这个人不简单。
柳如眉暗暗的走了一分内力到男人的身上,结果如泥流入海,消匿得没了影踪。而男人依旧看着柳如眉,似笑非笑。
这人必是高手!
柳如眉提高了警惕之心,男人这般完全可以将这些铁栅栏尽数破坏了去。虽不知为何男人没有逃走,但柳如眉知道,只要男人稍稍发力,她兴许会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俊朗的前辈。前辈看似身手不凡,为何入了这牢狱之中。”柳如眉的语调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
柳如眉一示弱,男人便猜得到方才发来试探的是柳如眉。
于是乎,男人看着柳如眉时,双目之中便带上了几分的兴味,对柳如眉是越发的好奇了。
“哈哈,着实是个有趣的姑娘!我喜欢的紧!”说着,男人便腾身从地上起来,脚步轻快,一个箭步,便窜到了他们隔着的那道铁栅栏前。
男人一动,柳如眉方才发现,男人的手脚之上都绑着粗厚的铁链子。
“小姑娘,想逃吗?”男人诱惑的问柳如眉。
柳如眉摇了摇头,兴致不高。
“果然是个特立独行的小姑娘,我就猜你不会愿意。”男人哈哈大笑,大有一副找到了好玩的玩意儿的架势。笑了好一会儿,男人捂着肚子,笑得更猛了。
本来柳如眉觉得男人是高手的,但是男人的每一句话,都叫柳如眉觉得,他定是在这牢中被关的久了,精神有些失常了。
“前辈是犯了何事关进来的,我看您的身上缠绕着不少的铁链子。”柳如眉避开了男人的话题,直截了当的问。
男人的身子依旧在抽搐,停止了抽搐之后,他方才坐到了铁栅栏边,又是随手拔了一根草叼在嘴上,痞里痞气的,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草根在他的嘴中咀嚼了一下,便叫男人给吐了出来,骂咧了一句:“可恶!”
咒骂之间,男人猛的拽了拽身上的铁链子,但是铁链子没有分毫的动静,倒是男人的手上出现了淡淡的红痕。
必是她问的问题,着男人想到了往昔之事,觉得气闷。柳如眉也不催男人,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还能有什么?进了牢中的人,哪个不是得罪了狗皇帝?你不能说你不是吧!”男人嗤笑,神色之间尽是鄙夷之姿。
这男人看来对司马鹚尤为的不满,怨念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