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这便是柳小姐求人的方式?难道不应当是同我与大宝跪下吗?”庞大贵充分的发挥了他不要脸的架势,全然仗着柳如眉在没得确切的消息之时,不敢对他下手。
柳如眉真真的不想就这般叫庞大贵逃过一劫。
既然庞大贵有恃无恐,这就说明赵易一开始给的消息便是正确的,亏得她还来走这样一遭。
庞大贵想狂妄,柳如眉便要叫他狂妄不起来!
柳如眉猛地下力去掐庞大贵的脖子。
庞大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眶之中的一双眼珠子蓦地凸起,面庞自惨白之色,一直便为酱紫。
“为……为什么……你怎么敢?你就不怕陛下……陛下震怒,将你父亲就此……砍了脑袋吗!”
柳如眉自然不会叫他知晓原因,为何一定要着他死个明白?端看他对柳鸿的态度,柳如眉便不可能同他说这个消息。
话又说回来,他们那个“陛下”,不是叫夏王抓了吗。好似就关在这天牢之中吧?
那么这庞大贵怎么敢说出他们的“陛下”会砍了柳鸿的脑袋这般的话呢?
他们的陛下难道不是自然自身难保了吗?
简直可笑!
说起来,庞家兄弟最开始寻到的那件囚室是一个名叫张更的。张姓在周国尤为普遍,但是却是东韩国的国姓。
他们一开始找的那个位置,兴许是准的。
但是那个囚室没有半分的损坏,牌子也未被拿掉。
也就是说东韩王张更没死。
既是没死,那他如今身在何方?
柳如眉颇想弄清楚这点,她直觉,这一点,关系远大。
忽而,一阵金戈之声逐步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声音说的:“快快快!快!将这儿全部围起来!”
夏国的近卫军来了,这声音一听,便是那时放了她与赵易一同出来的那个将领的声音。
莫不是此地的动静大了,将他们引过来了。
柳如眉想过之后,又将之否决了。
就算是有动静,也轮不到出动夏王身边的近卫军。可要知道近卫军是做什么的,那可是专门保护一国之君的。
能有什么能排在保护夏王之前?
虽然如此定义了近卫军而今过来作为,柳如眉还是决定要避之锋芒,莫要去博什么其他的东西,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趁着近卫军尚未将这整片围起来,柳如眉奔出了包围圈,寻了个好位置,准备来看看,接下来,会演如何一出戏出来。
圈子一围下来,那将领与他的两个部下,便发现了庞家兄弟的存在。
“乔大人,这……”跟在乔生身侧的一人面上带了几分惧意,毕竟两人的模样都狼狈狰狞。
子夜之间,看到这样的景象,如何能着人不被吓到呢?
乔生则淡然多了,伸手去探了探两人的脉搏。
一生一死。
于是乔生撇开了庞大贵,将庞大宝拖了过来,着身边的下属去拿铁链镣铐,越粗越好。
乔生的下属很快便取来了铁链与镣铐,乔生接过来,将庞大宝牢牢的锁住。他的这一番动作下来,庞大宝很快就叫他弄醒了。
庞大宝一醒便看到自己被锁起来,且找不到庞大贵的身影,分外的焦急,就想挣脱出去。
“我大哥呢?”庞大宝动了动身体,心怀希望的看着乔生。
乔生想了想庞大宝与庞大贵的关系,当真很难看出他们会是兄弟,但是还是指了指庞大贵的位置,毕竟无名无姓,便没有人来安置庞大贵了。
庞大宝一瞧庞大贵的那身衣裳,便能认出庞大贵了。身上的锁链限制了庞大宝的行动,但是庞大宝一咬牙,硬生生的蹭到了庞大贵的跟前,想唤他起来。
但是一个死人,哪里能够回答庞大宝的话?庞大宝就是摇一辈子,这人也已经醒不来了。
乔生是个心软的近卫军,虽然是他亲手将庞大宝给锁了起来,但是他不忍看到庞大宝在这儿一直撕心裂肺。
长痛不如短痛。
“他死了。”
他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庞大宝如同丢了魂儿似的,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眼中不住的溢出泪水。
“你是东韩人?”乔生趁机问。
但是这个时机显然不对,庞大宝不想搭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乔生忽而看到所在囚室的位置,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柳如眉看着乔生再无了疑惑的情况之下,亲自押着庞大宝,到了张更的那个囚室。
原来,拂去那囚室中的所有的表面覆盖之物,那底下,有一个密道。
看来,那东韩王就被关在那下头。
这般举动,当真是冒险!
柳如眉看着他们直至他们全部消失在密道的入口,不能过去凑一把热闹,她已然觉得没有什么看头了。
柳如眉一转身,却是对上那张略有几分阴沉的脸。
赵易。
“我不是着你离开的吗?你如何还在顺城?”赵易的嘴中多有不满,显然是于柳如眉不听他的话而生气。
怀疑赵易,而又被赵易抓了个现行,且他说的又是真话,柳如眉觉得自己的面上臊得不行。
“不信我?嗯?”
赵易盯着柳如眉,他那双眼已经洞悉一切。柳如眉就觉得,自己是不着寸缕的暴露在赵易的面前的。
“是我……不应当怀疑你的。”柳如眉垂下了头,语中满是愧疚,想要弥补弥补,但是柳如眉实在想不到有甚么是她能做的。
“罢了,快些回去吧,明日就带着你的人走吧。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晓太多为好。”赵易规劝。
一口气说了如此一长串的话,以赵易这个性子着实难得。
墨修容当真是交了一个好知己,柳如眉也觉得她可以与赵易做知己。
“赵将军,不若我们也结交一番,做个知己吧?”柳如眉对着赵易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柳如眉也不知赵易是个什么情况,她都这般同赵易说了,但是他面色却仿佛是更黑了。
赵易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盯着柳如眉盯了好一会儿,又是把话咽了下去,兀自的朝那密道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