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另外一个男人怒骂,他的声音较之之前的男人,那就是雷霆之声了。他这一声下来,震下了屋上松动的碎屑,悉悉索索的落在地上,如同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一般。
便有不少是落在柳如眉的身边,更有些许落到了柳如眉的头上,柳如眉微微晃了晃脑袋,头上的木炭碎屑便“飒飒”的落了下来。
先说话的那个男人似乎也叫这后言语的男人惊吓到了,愣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讲出来。
他们的脚步声近了,柳如眉下意识的想躲,脚才迈出一步,她忽而想到自己如今身处,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弟弟我不曾看到半个人影子,我们做什么要躲得这般费劲?”
这个自认弟弟的男人渐渐的拔高了声音,停顿了许久,这里也就只有他的声音,且隐约尚能听到一丝微薄的回声。
这样的场面,仿佛是在肯定及回应他的话,着男人的心中的狂妄不断攀升,直至顶点,兴许并无界限。
“看吧,!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哪里会有那什么夏王的伏兵?都是姚丞相骗我们的!”弟弟说着,还不忘跺了跺脚,着这危楼又松动了一丝。
“啪——”
“你别乱动,乱动甚么?你这可知道玩意儿多么的悬?要是毁了,丞相可不得找你算账?”
听这声儿,是哥哥给了弟弟一耳刮子。
弟弟“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已然分毫不记得自己是过来做甚么的。
“,你这是作甚?”
“欠教训!”哥哥吼了一嗓子,也就懒得去理弟弟了。
外间摸摸索索的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近,柳如眉听着那声音是往自己这位置过来的。
屋上的碎屑渣子还在不停的往下掉,柳如眉险些就吃了满口的渣子,的亏没有落到她的嘴里。
这两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这般姿态,一点都不想是来这里探秘的。
一来,他们与昨夜放火的人必然不是同一路的;二来,夏国没有丞相一职。
如此算来,他们不是夏人,却想来这天牢里找物件、或者说是来找人,那不是正好与赵易说的有所相悖吗?
这般算来,赵易便是在诓骗她了?柳如眉有些难得理清这其中的门路。
他们要过来了。
柳如眉退让开来,且让她看看,他们此番过来之缘由。
这对兄弟站在这间囚室的正外边,弟弟看着被焚裂的墙,伸手就要去碰,被哥哥一把拍了下来:“毛毛躁躁的,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弟弟有些委屈:“,你总说我做得不好,千遍万遍我都改干净了,你如何还要说我?”
“你千遍万遍都改不掉你这个啃泥的性子!”哥哥恨恨的说完,将脑袋更为凑近墙面,细细的听着里间的声音。
好大一会儿,柳如眉都未听着外头的声儿了,有些疑惑这对兄弟是不是察觉了些什么,毕竟她没有如何的躲。
“滋……”
散碎的渣子被柳如眉踩在脚下,发出了声响,全落到了外间的哥哥耳中,毫厘不差。他抬头,刚要同弟弟说,岂知着人在背后用力的推搡了一下,他反手便将推他的人抓住,两人一齐撞在轻脆的墙面上,着它“轰”的一声,连带着一旁的墙都塌了个干净。
“嘶——,你拉我做什么?”半个身体躺在哥哥身上的弟弟,愤愤的喊。
“哎哟……我都不曾算你推了我的事儿,你竟然还要算我拉了你的事儿!”哥哥气得发笑,捂着自己的腰,顶了一下弟弟,却是半点没将胖成的弟弟给顶下去,转而将腰扶得更紧了,连声高喝,“快!庞大宝,赶紧的,从你哥我身上滚下去!滚下去啊!快!”
庞大宝被哥哥庞大贵的这一声给唬住了,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眼珠子滴溜的在四下里瞥了一圈,真的麻溜的从庞大贵的身上滚了下去,还在地上滚了一圈,粘得满身黑不溜秋的。
柳如眉没躲多远,这正好是是个庞家兄弟看不到她,而她却能看到两人的一处角落。
借着外面的满月,柳如眉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两人的模样。
那弟弟庞大宝是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满身的富态,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灵活得不得了。而那哥哥庞大贵则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脑袋要比他弟弟灵敏得多,但是身子显然就没有他弟弟灵活了。
刚刚那一压,似乎是将庞大贵的腰给压伤了,这半天的功夫,他只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却是爬也爬不起来。
柳如眉看着这样一副滑稽的场面,当下就笑出了声。
庞大贵瞥过来了一眼,却没有心思去管周遭是不是还有人,兀自的朝着庞大宝招手:“大宝,还不快来扶我起来!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吗?”
“我的脑子向来如此,你不是此此都说吗?”
“废话!快过来!”
“哦。”
庞大宝唯唯诺诺的走近,一把将庞大贵从地上拉了起来,只听“咔嚓”一身,站起来的庞大贵一只手。
庞大宝惊吓得赶紧的松了手,庞大贵的右手就这么了下去。
他的这只手,折了!
站起来,能走的庞大贵完全不想搭理庞大宝这个罪魁祸首。但是想着他们此番出来,是为了陛下做事的,庞大贵还还黑着一张脸,正都不正眼看庞大宝,只吩咐他:“屋里有人,你去解决了吧,长点脑子!”
兄弟,义气同枝。
庞大宝虽然脑子笨,但是庞大贵受伤了,他心中也颇为难受,庞大贵的吩咐,他如今是不管难不难,直接就往上冲:“,我此番定会去给你报仇的!救出陛下!”
“……蠢货!”
庞大贵遮着自己的眼,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寄望于庞大宝能够以武艺制敌。
庞大宝还不曾来呢,柳如眉就已经笑开了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如此蠢的人。
他呼出那身陛下之时,柳如眉便能清晰的定义他们的身份了。
——东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