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姓墨,字白林,你叫我啊林便是,以后要找我就去城里衙门,那时我在与李兄大醉不归,以续今日相遇相帮之情。
现在我只想问一下,这山庄那些人葬于何处,我想去看看,我想要看看我的孩子我的妻子葬于何处。”说完却又是不禁潸然泪下,其声悲然,问这天地间有谁可以受得了这般剧痛呢,当真是造化弄人。
李威拍了拍老墨的背,看他那般难过,自己也被带着含泪而泣。
“别哭了,林兄,人死无可复生,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你要撑住啊,我本不想告诉你那乱坟岗,看你现在的状况,我怕你此次一去,一想不开就。。。。。唉,既然你已问我,你须当对我起誓绝不行那想不开之事而轻生,否则就算去了也是再也没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如果不然我决不会让你去送死的,你可答应?”李威收起泪水,郑重的看着老墨。
“好,墨某答应李兄,此不去做那无用之事,只是去祭拜一二,然后再去报仇,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请李兄成全”。
李威见其说辞,看其眉宇间的坚定,自知此去应该会把持得住,便不再阻止便指了指山边的西处说道:“沿着此路西下,再过十里有一处遗弃之地,有一石柱,上面刻有“乱坟岗”三个字的便是埋葬这些村民之处,那些墓碑是山下镇上的一位师傅刻得,因为经常上山,所以可以认得出许些人,但凡碑上有名字都是认得出,而没名字的都是已经毁的认不出的了,唉,希望你可以找到吧,我本想与你同去,也可照顾你一二,但此次上山已经破耗时间,家中还有急事等着我回家处理,便不陪你同去了,你当小心啊。”说完,李威便望着这男子在满目哀吊的神色下,慢慢拖着僵硬的身子上了马,与来时的那般潇洒与英气成了截然对比。
“多谢,就此告辞,以后去衙门找我便是,我定当重谢”。“驾”上了马之后,老墨便对李威报了一拳,然后朝“乱坟岗”飞奔而去。
“唉,但愿此人可以沉住气,本来以为山庄无人幸免,却不知还有一个外出的状元郎,这次衙门再也不敢不查此事,说不定这新来的状元郎回去之后,还会大发雷霆,惩治这些酒廊饭袋,嘿嘿,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好日子到头咯。”望着白马绝尘而去,顿了顿后,他便扛着猎具下山而去。
“吁”,奔了数十里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刻有“乱坟岗”三字的白柱,老墨下了马栓好了之后,便缓缓走了进去,这里到处都是翻出的黄色泥土,两边树木稀疏,显得很是荒凉,走了一会便看到了琳琳在目的墓碑与坟头,有的只是一堆而其的黄土,有的前面还有一个墓碑。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朝前面踏去,看着这一个个凄白的墓碑,他的心此时非常非常的冷痛,他一个一个的寻找着,看着碑上的刻字,看有没有自己熟悉的名字,终于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刻青山庄蔡强之墓”,这个人他认识,是山庄里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恶汉,总喜欢欺负别人沾点小便宜,那时候自己在的时候,还经常嘲笑自己是个书呆子,如今却成为了一堆黄土。
找到了这人名字,那便知道这四周应该是埋葬全庄的人地方,如今天人两隔,回想当初山庄内的热闹与温馨,现在再看这荒凉凄惨的满地白碑,当真可怜可弃可叹,老墨缓缓地每移一步身子都会颤动一下,然后花更加力气的在动,最后他停在了一个矮小的碑前,一步也不动了。
“刻青山庄徐氏以及其子墨之墓”,“噗通”终于坚持不住,终于回家了,看到了妻子的墓碑他在也忍不住跪了下来,他缓缓的移到碑前,双手颤抖着抚在碑上,泪水不断的滴在碑前土上,一滴滴泪打湿了黄土,留下深深的水渍。
“月娘,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我回家了,你快看看我,我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成功的考的了状元,被朝廷亲封为“翰林院六品”,如今我风风光光的回来接你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娘,呜呜,出来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地做错了什么,你们全部都离我而去,抛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月娘,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再也不会了。”此刻地下的的黄土全部被一滴滴血泪融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弱是这般至痛之下还能保持神智,滴泪不谈的话,那可真是没有心了,看着妻子那白凄凄的墓碑,手中一丝丝冰凉不断的触动着。
“噗”终于憋不住,男子吐出了一口鲜红的心血,血打湿了墓碑,显得更加悲凉,老墨缓缓地凝视着墓碑当看到下面的其子墨之时,他笑了,又哭了。
“哈哈哈,,孩子,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爹,你快出来看一看,我是你爹,我。。我。。。。”老墨最终终于哭不出声而无语凝噎,当真是泣不成声,哭的噎住了,这无声的哭,更加显得可悲。
他看着墨字后面好似还有个模糊的字,老墨似是看不清,他移的近了些,看着这模糊字,这便是自己孩子的名字,可是不管怎么看都觉的很模糊,当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再重新看时,突然感觉脑中浑浑噩噩,不断旋转,眼前的一切都似成了泡沫般消失不见。
再睁开眼,入眼时便是这自家的院子,他急忙转头,当下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怀里的娃娃,他激动的抓住妻子的人,他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手中抓紧之后才放心下来,看了看其怀里的孩子,思虑慢慢回到了自己昏睡前的那一刻。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两种不同的记忆不断的在脑中冲撞,他好迷惑好痛苦,这时他看见了一旁的白胤,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爬向他,抓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白胤望着这慌忙的老墨,神色中满满都是恐慌与不安,他将双指轻轻的按在其额头之上轻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静心神咒”疾!”听着耳前的那仿佛天籁之音的术语,老墨慢慢闭上了眼睛,神色也慢慢平稳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这般神色,难道是?”**蹲下身子扶起老墨,手摸在他的头顶之处,似是在感悟着什么。
半响之后,他缓缓放开了双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通体白净圆润的珠子,他放在老墨鼻间,让他闻了一闻。老墨吸了吸鼻子,双眼慢慢睁了开来,此时他安静了许多,因为此时脑子里一片安详,自己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他缓缓的从**怀里站了起来,他木然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无妨,你要说的我已知道,你先回去照顾孩子和妻子,我先替你孩子披好名字在于你商议。”老墨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向妻子那里,他满脸温柔的扶起妻子,抱着孩子认认真真的一会看看孩子一会看看妻子,模样颇为滑稽,逗得徐氏都笑了出来。
**缓缓将手中的清灵珠放入怀中,闭上了双眼,想着自己在老墨脑中所看到的那一幕,但不管怎么样却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像是什么都藏在雾里一般,他如雾里看花般看了半响,
只看出了一个身穿红衣,头戴纱帽骑着一匹极俊的白马往山庄赶来,后来一闪之后又看到了男子身边有宁外一个穿着猎装的男子,此时男子跪在地上说着什么,隐隐约约只能听到哭声与对天的怒斥,最后一幕就看到了他又跪在了宁外一个满是黄土的地方,摸着一个白色墓碑,后面就如镜子般破碎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机”,这难道透漏着即将发生的一切么,那个跪着的男子难道是老墨?而最后摸着的墓碑难道是?”
“唔”毫无征兆的吐出了一口血,似是最终还是无法去看清,而被天道反震而伤。
白胤抬起双手,他盯着手掌见看着,此时掌间出现了一排金色的小字“天机不可露,天道当定数”,随后一闪而消失,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老墨开始那般反常,而像自己求救了。
因该是自己巧而之下用“梦道”强行让他沉睡,最后在天道影响之下提前向其演变了天机,因为接受不了这带给自己的冲击,而在自己的解开梦道的影响下被惊醒,才造成了刚才的情形。
“天道行于万物,无谓无,无谓有,无论所作何事,皆为天道,不得逆,逆不得乎。念念无滞,顺心而作,率性而为,方为天道。然则,我当真没有办法去改变着即将发生的一切么,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情发生而阻止不了么?
哼,既然已被我碰见,不得不管,何况还与我有缘,纵然要逆天,但唔一心所求便是要对得起众生,对了其自己才修得道,如今已经逆了一次天,在逆一次又何妨。”想明白之后他便有了自己的思量。
他慢慢的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摆好纸张,磨好砚,沾好墨水便挥笔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墨啸天,字逆天。”这几个字出来后,天空万雷奔腾,风声呼啸而起,天空像是被撕裂一般出现了无数可怕的黑洞。
“从今日起,你就叫墨啸天,字便是逆天,象征着你此生不惧天,不惧道,敢临天而啸,敢逆道而行,世间万物无一可挡,这便是你今生的名字。“看着娃娃,白胤双指刺天而道,似是这些都是说给苍天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