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密室一点亮光都没有,仿佛要将我吞噬掉。我定了定身,掰开这具头骨,努力的往前挪动脚步,但地上的尸骨似乎不止这一具,我走两步就被拌了个趔趄,我也不知道我要往哪儿走,可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只有把周围的环境熟悉了才能安心。我磕磕绊绊走了好久,终于一头撞墙上。墙面凹凸不平,摸起来很湿润,似乎是外面的地下水渗了进来,也许墙体并不厚。我沿着墙脚一边走一边拍打着墙面,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碰到一个类似门的物体,我扣了一下,门开了。我从这扇门走了出去,一路台阶,拾阶而上。走到尽头,不想走进一座山城。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儿的人举止古怪,有的人对我点头微笑,有的人像看到怪物,有的人对我保持一定距离。我疑惑的走进家客栈,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烧酒。店小二问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我点点头,店小二一脸神秘的说,客官,我们这儿的酒有两种,一种酒刚入口很清冽甘甜,但到了胃里就像一把火在胃里点着了,让你恨不得把肚子剖开。还有一种酒啊,刚入口很苦很辛辣,但到了胃里却没有什么劲儿,就好似喝了碗白开水。客官,您要哪一种酒啊。店小二似乎话里有话,但我不知从何问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店小二自问自答道,客官呐,我看你仪表不凡,还提着把剑,想必有些手段,但不管你酒量多大,酒还是少喝,别那天醉的趴地上起不来了。我吃了饭,不得要领的出了客栈,想打探下此地的情况。在街上我一连问了几个人,都神神秘秘的看我一眼就走了。直到走到一个算卦的摊前,算命先生说了句,这位兄台要不要算个卦。我没有理会,刚要走,算命先生一声断喝,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我心中一凛,这算命的也太狂妄了吧,难道被他看一眼我就要死啦,但我还是坐在算命摊前,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算命先生捋了捋胡子说,我不是要你这一锭银子,只是贫道见你大摇大摆进了鬼门关却浑然不觉实在忍不住要提醒你。听了道士的话,我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我装作虔诚问道士我怎么就进了鬼门关。道士不慌不忙的说,也罢,贫道见你也颇懂些手段,不妨对你直言,你进城时可曾注意这里的人有何异样?这座县城前几年有个大地主建宅院,想挖个深点的地窖藏东西,不想挖到一处狐狸的洞穴,有人亲眼见里面住了一窝的绿眼狐狸。但一眨眼的功夫这些狐狸就消失了,紧接着县城就出现很多怪事,有的人说自己相公像变了个人,有的人说自己爹妈像变了个人,后来有人亲眼见到绿眼狐狸能模仿人的模样,继而杀了他,伪装成他的样子。亲近的人能识破绿眼狐狸伪装成的家人或朋友,但乔装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辨认不出了。经常有人看到县城边上的山头游弋着一群绿眼狐狸,显然它们还没发起进攻。整个县城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对面走来的人是不是狐狸变得。于是每个人都谨言慎行,这儿都快成活死人之墓了,你说这儿不是鬼门关是什么。听了算命先生的话,我问他怎样才能分辨出狐狸和人。算命先生说,办法倒有一个,绿眼狐狸有个习性,死了的话会立刻退化成狐狸模样,而且一个同伴死了,所有狐狸晚上都会聚在死去狐狸边上嚎叫。所以你可以去杀个人,如果是绿眼狐狸伪装的就设计埋伏围剿它的同伴,如果是人的话,你就只好以死抵罪了。我摇了摇头,觉得算命先生这个方法未免太过荒唐。算命先生抚掌大笑道,你是不相信贫道还是不愿意为众人去献身,不妨碍,你不敢献身有人敢。我突然看到各家各户的人都走到街上,男女老幼都拿着武器,或榔头或镰刀或叉子,突然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把武器朝街上其他人身上挥去,一时间街上哭喊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可并没有像算命先生说的有死人退化成绿眼狐狸,我回过头,算命先生早已不见了,我四下望去,只见算命先生高高站在县城外的一个山头上,身边围了一群绿眼狐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