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看过去只是扑了个空,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没等多久,宫女就拿着钟小舒的衣服出来,递给了青儿。
“这里发生了何事?”
衣服拿到了,但是青儿却没有着急离开,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阵仗,慢悠悠的问了一句,管事呃了一声。
她干笑着打哈哈。
“没什么事,青儿姑娘误会了,只不过是小姑娘之间拌了两句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有事!”
就在青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喊出了声,晴儿挤了出来。
青儿脚步一顿,回头看去,管事心里暗骂了一声,回头看到是晴儿,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姑姑,有事。”
晴儿见青儿回了头,急切的喊到,全一妨看着突然出头的晴儿,撇了撇嘴角,没有出声。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回去!”管事瞪了她一眼,后头立刻就有两个宫女要把晴儿拉回去。
“于管事,让她说完。”青儿适时出声,让他们不敢在乱动。
管事脸色有些灰白,她拼命的瞪着晴儿,用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
可是晴儿根本就不看她,直接就把几个老宫女联合管事一起欺负新人,动辄打骂的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青儿越听越气,质问管事可是对方却一直在狡辩。
“青儿姑娘明鉴啊,老奴管着这浣衣局也有十几年。
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龌龊的事,晴儿你这么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遭天谴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嚎出来的,晴儿也不服气。
“平日里你就把所有最脏最累最苦的差事都让小澄去做。
如今还往她的被子上泼水,所有人都知道,证据都有!”
管事哎哟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青儿却直接去了房间。
管事心道不好,使了个眼神,旁边就有两个宫女拦住了青儿。
青儿拧着眉头看着他们,“你们这样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被责罚的。”
“青儿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管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还在那里叫冤枉,青儿气的无可奈何有没办法,最后只好愤愤离去。
见青儿离开了,管事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晴儿和全一妨,“仔细着你们的皮!”
青儿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看着她有些不好看的脸色。
钟小舒奇怪的问了一句,然后青儿就把在浣衣局的事都说了。
说的钟小舒也气了起来,“岂有此理,走,去把那几个人都给我带过来!”
她当即就拍了一下桌子要去找人,却被夏之桃拦了下来。
“如今已经这么晚了,弄这么大的动静会吵醒小公主的,不如等明天也不迟。”
记挂小吉祥的身体,钟小舒这才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浣衣局的几人就都被带了过来。
昨晚青儿走了之后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发生,都怪这两个扫把星。
想着她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全一妨和晴儿。
率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啊。”
“奴婢在这宫里从来都不敢做什么欺下瞒上的事啊,求娘娘明鉴,娘娘。”
“奴婢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件事,定是他们栽赃诬陷!”
钟小舒被她嚎的脑子一抽一抽的,她皱了皱眉头,她扭过头,不想再听他们的鬼哭狼嚎。
“这些都是青儿亲眼所见,你怎么抵赖都没用!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很快就有人把管事和那几个老宫女都拖了出去,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有惨叫声响起。
处置了恶人,钟小舒想了想,直接赏了他们每人一些银两做补偿和安抚。
全一妨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对关小舒的恨,见她这样做,只是冷笑了一声。
以为给点银子就可以息事宁人了吗,真是可笑。
天牢里,空气里都弥漫着腐烂的霉味,狱卒坐在外头喝酒划拳。
牢房里,有人闻到了肉香,顿时口水都流了出来,他扒着牢门,拼命地闻着那股香味。
听着外头的声音,还有酒碗碰在一起的声音,有人受不了了,直接就骂了起来。
骂的不堪入耳,基本都是在说钟小舒忘恩负义没有良心。
自己飞黄腾达了,居然对自己的亲戚这样落井下石云云。
狱卒听到了里头的骂声,立刻就去禀报了殷止戈。
殷止戈正在写折子,听到下头的人这么说,冷笑了一声,他把笔放好。
“既然他们这么想找死,那朕就成全他们好了。”
审讯室里,那几人缩在一起,过了一会,有人解开了锁门的铁链,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立刻就认出了殷止戈,“皇上,皇上你是来接我们出去的对不对,皇后娘娘是不是记起了我们?”
看着死心不改的几人,殷止戈哼了一声,他后头立刻就飞来一条鞭子,狠狠地打在地上拍起来一层灰尘。
把那个想要去抱殷止戈大腿的人吓得立刻就缩了回去。
“还不说实话吗?”
火盆里烧着火油,可能是有水珠,突然就一声炸响,火星子都飞了出来掉在地上。
“这,这,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们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亲戚啊。
我这里还有她小时候绣的手绢啊,您不能这样对我们!”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块脏的不成样子的手帕,殷止戈皱起了眉头。
后头那个拿着鞭子的大汉又是一鞭挥下,直接打掉了那块手绢。
老妇人差点挨了皮肉之苦,她尖叫着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然后拼命往后缩,生怕那条鞭子打到自己身上。
手帕直直的掉进了火盆里被吞噬,殷止戈挑了挑眉。
“现在,证据没了。”
恐惧是吞噬人心最好的东西,没过一会,就有一个男人叫了一声,然后就拼命地朝着殷止戈磕头。
“我说,求求你饶我一命!”
殷止戈挑了挑眉没有出声,但是那人差不多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了。
也不管他有没有答应就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我们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亲戚,我们是流民。
有,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冒充皇后娘娘的亲戚,还说不会被人发现,所,所以我们才会来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