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来钟小舒这边的顺利,天祈皇帝那边可说是诸事不顺。
搞得他差点没去烧高香来保佑顺遂。
尤其是皇帝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是越来越不行了。
太医院那头隔三差五就要来号脉来开药,甚至还去民间找了所谓的药理高手,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加上皇帝心中积郁一天比一天严重,这病连一点好的迹象也看不到。
一想到之前天祈率兵攻打西川国这件事,天祈皇帝想的就更多了。
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总是不见好的话,西川国可能会趁机攻打回来。
毕竟天祈国的天子病重,正是动摇军心的好时机。
无奈之下,皇帝只好开始思考,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一个。
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去操练兵力,为抵挡西川国和日后可能再次去攻打西川国做准备。
至于选谁……
皇帝想,如果只说带兵打仗这件事,手握军权还打过仗的二皇子肯定是首选答案。
可他还是觉得三皇子靠谱些。
于是他转头便命人叫将三皇子传来。
三皇子赵逸腾,是贵妃之子,心系百姓,以前一直都做的是文官,从来没接触过军事的方面的事情。
皇帝也是考虑到这点,想让自己的三皇子全面发展一下。
三皇子赵逸腾听说父皇传唤自己,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
跟着来传唤的太监进宫面见皇帝。
赵逸腾进屋后,就见到天祈皇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心里一惊。
原来太医院里说的消息都是真的,天祈皇帝的病是真的很严重。
赵逸腾顿时一副关切皇帝的表情,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摆摆手,招呼赵逸腾,“……起来吧,逸腾,你过来,朕有事要问你。”
赵逸腾听话的过去,“父皇有什么事想要问儿臣?儿臣定知无不言。”
离得近了,赵逸腾能听出来,皇帝的吸气声和呼气声里都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赵逸腾第一次知道,原来呼吸声也可以做到如同嘶吼般。
皇帝对赵逸腾说:“朕,朕想到了之前,攻打西川国一事,心中总是在意。
现在朕病了,管不了事,军中暂时无人可操练,朕放心不下!你,能帮朕吗?”
赵逸腾听完这话心中大喜,要知道他想要天祈国的军权很久了!
军权一直被二皇子攥在手里,赵逸腾怎么都不能叫二皇子撒手,而且多次拉拢对方时,居然没一次成功的。
而现在皇帝说要将军队交给他,这叫她怎么不高兴呢?
于是赵逸腾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叫父皇失望,一定会将军队训练有素,来日再与西川国对战,胜利一定会属于我天祈国!”
天祈皇帝被赵逸腾的语气打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接着叫人拟旨,将军队训练的事宜,全权交给了三皇子赵逸腾!
拿到了军权的赵逸腾,再与天祈皇帝道别后,直接赶去了军营中。
然而等到了军营时,赵逸腾这才开始犯愁。
他之前一直纸上谈兵,现在真要他跟着军营一起训练,一时半会的赵逸腾肯定是做不好的。
“算了,先过去看看。”
赵逸腾想,反正现在军权在自己的手里,大不了先收买会的将领,叫他先带领几天,自己在一旁观看学习。
这样等他学会以后再亲自上阵训练,岂不美哉?
赵逸腾叫军营里几个阶级比较高的人过来,说了一下自己日后要接手军营训练的事情。
还谦虚的说自己初来乍到,经验不足,询问谁要代理训练一段时间。
可叫赵逸腾没想到的是,军营里出来的武将,哪里有文官那样弯弯绕绕的表达呢?
将领们本来就不服三皇子来带他们,此时见了真人的样子,更是反感。
其中有人性子太直接,对着赵逸腾就是一句。
“就三皇子殿下那身子,确实担不了这军营训练的活儿,赶紧回宫里继续写三皇子殿下的文章去吧!”
赵逸腾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可他本就是隐忍的人,只笑了笑。
“本皇子之前确实是不常舞刀弄枪,所以看着是单薄了些,但真要比试,本皇子也是够看的!”
“口说无凭,要么出去试试啊?!”
赵逸腾忙着立威,当即就答应下来,要出去试试,好让这些将领知道,自己才不是什么花架子。
皇家的孩子,除非先天身体不好,否则男子都是必须得能文能武。
而赵逸腾虽然平时以文官面人,可好歹也是学过武功的。
这一比试不要紧,皇家学的武功路数都是讲究要先讲优美好看,有皇家的风度,其次才说的是厉不厉害。
这种功夫和战场上练出来的功夫一比,就是花拳绣腿,关公面前耍大刀,闹着玩一样。
赵逸腾自然是打不过这些将领的,不仅打不过,赵逸腾还一时不慎,将脚给扭了!
这事传到皇帝耳中时,皇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三皇子,虽然初衷是好的,但方法太着急,反而弄巧成拙,还把自己给伤着了。
军营训练,是要求赵逸腾也跟着一起的,现在赵逸腾受了伤,据说扭伤还很严重,有段时间不能下地走路。
那么这事他是肯定不能继续做的了。
无奈之下,皇帝只好叫人去将之前命三皇子赵逸腾全权监管军营训练的旨意重新拿出来。
将上面三皇子赵逸腾的名字换成了最为在这方面上较为稳妥的二皇子赵麟。
二皇子赵麟在接到旨意后本想拒绝来着,但皇命难违,只好跪谢龙恩。
比起来三皇子赵逸腾的话,二皇子赵麟的这番话显然就可信了许多,天祈皇帝摆摆手,叫赵麟随意去做吧。
但赵麟一回到军营,摸了摸那圣旨,心思转了转,随后立马就叫人取了纸笔写信。
把皇帝叫他训练军队攻打西川国一事,全数告诉了身在西川国的钟小舒和殷止戈。
他本就不想操心这烂摊子,哪能想到这皇帝老儿最后还是把这事丢给他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