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她是他的世界(1 / 1)

第489章她是他的世界

“姐姐你跟慕斯城分开了,首先应该想到我吧。”安锦辰道,“想到那个苦苦等着你的我吧,但你选择了别的男人,并且还嫁给了他。”

“锦辰,你听我说……”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即使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不要我?”安锦辰声音带着重重的喘息声,像在克制什么,他目光逼人地看着安夏儿,“是么,姐姐?”

“不是。”安夏儿道,“我没有好么想!”

“那是为什么!”他道,“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安夏儿用力抽出的手。

手腕被他握出一圈红红的印子。

安夏儿握着自己发疼的手腕,“你要这样的话,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也不必解释什么,我等陆白过来救我就行了。”

看着安夏儿转身,安锦辰高高的身躯就这样僵在原。

他缓了一下,“好,你说,我听。”

他看着安夏儿,盼切而渴求。

生怕安夏儿一个转身,至此再也不会理他。

安夏儿深吸呼着,“我以前就说过,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不可能的,即使没有血缘,走在一起也会受人非议,我想光明正大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

安锦辰紧握着身侧的手。

“这只是一个原因。”安夏儿说到这,唇边笑了笑,“若说等你们,或许我确实该等你们,等你们回来我再结婚,在受到你和夙夜祝福的前提下,和陆白走进教堂。”

“……”

“如果那样的话,或许我当时结婚时,就不会连一个祝福我的亲人朋友都没有。”安夏儿缓缓抬起头,眸里有些泪光,“锦辰,当时我和陆白结婚时,教堂都是他那边的朋友哦,我这边一个人亲人都没有,虽然我是自愿嫁给他,其实我当时心挺酸的。”

安夏儿说起这件事,一时间,心里十分感概:

“我当时和陆白结婚时,连20岁都不到,说实话连婚姻的意义是什么都不明白,但我当时也是无路可走……当时婚礼上宣誓时,我出神了很久,想起了很多,想起负了我的慕斯城,以及安家,想起你和夙夜。”

“无路可走?”安锦辰低头咬着牙,“姐姐你嫁给他,果然是被情形所逼么……”

“要这么说也可以。”安夏儿道,“我当时离开安家后,差点在S城的拘留所就出不了,是陆白救了我,当初我们是隐婚,说各有所需也可以,他需要结婚,而势单力薄的我需要一个靠山。”

安夏儿并没有说谎。

她和陆白一开始结婚,初衷确实是这样。

安锦辰马上道,“所以现在呢?我和夙夜回来了,我们可以继续保护姐姐,姐姐你为什么不离开陆白?”

安夏儿回头看着他,“因为我爱上了他。”

安锦辰看着她,寂静了。

似乎世间一切的声音都没了。

安锦辰紧握着手。

过了一会。

他从安夏儿旁边走过去,走进了洋房别墅时。

安夏儿进去的时候,他正蹲在那个黑玫瑰的玻璃培育箱前。

安夏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所以我当时没有等你们回来,一是因为我和陆白的婚礼确实匆急,时间来不及等你们回来;二是……是因为安家告诉我,你和夙夜死了。”

那她等什么。

等两个死了的弟弟回来,她再和陆白结婚?

空气中静了一会。

“无聊。”安锦辰道。

“……”

“什么你已经爱上他了。”

“……”

“你认识他才多久,认识我和夙夜又多少年了。”

“锦辰……”安夏儿唇动了动,试图说些什么。

“我们一起长大,那么多年,姐姐为什么没有爱上我。”安锦辰道,“为什么就爱上了陆白,你让我怎么接受,接受我被你抛弃的事实。”

“什么抛弃?”安夏儿道,“话不是那么说……”

“不是抛弃是什么。”帽子的阴影下,安锦辰笑了,“姐姐忘了,我们以前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安夏儿哭笑不得,“那是小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可我当真。”

“都说童言无忌,我们那时候根本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在一起。”

“可我记住了。”安锦辰说,“我也一直想着我们会在一起,就算是在将来,姐姐不是嫁给我也是嫁给夙夜……”

看着偏执的安锦辰,安夏儿按着脑袋两侧,脑仁隐隐发痛。

眼睛里逼得胀痛,漫出泪来。

感情最害怕的就是,一方随意的一说,而另一方当真了。

特别像安锦辰这种,从小开始,他的世界就是安夏儿。

安夏儿的每一句话。

都是他的世界。

“我真是后悔。”安锦辰道,“在两年前在我和夙夜的生辰宴上,我没有得到姐姐……”

说到那件事,安夏儿整个人都像触到了什么不想回忆的阴影。

她急道,“你别提那件事了,我们当作没发生,你那天只是喝多了。”

“其实我没有喝多。”安锦辰背对着安夏儿,“我是故意的,姐姐,我不想让你和慕斯城在一起……我想着要是我得到了你,也许你就不会和慕斯城一起了。”

安夏儿只觉得大脑轰隆了一下。

她努力睁着眼睛不要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她要永远保守这件事。

陆白知道,会杀了他的。

“我现在很后悔。”安锦辰道,“我当时不该心软,我当时要是把姐姐变成我的人,你和陆白应该不会结婚吧,起码……”他笑了下,“像陆白那种男人,他不会要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吧。”

“锦辰!你住口!”安夏儿制止他说下去,“我告诉你,你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如果你还把我姐姐的话。”

两年前安锦辰和安夙夜生日宴的那晚,她在化妆间镜子前擦去头发上不知被谁抹的蛋糕,而后带着一身酒气的安锦辰进来了,他疯狂地拥抱着她,吻她,褪去她的衣裳……

当时若不是她的哭叫,几近绝望的眼泪,让他停住了手。

或者他跟她真的已经——

当时她衣裳不整地冲出化妆间时,刚好在外面碰到了宴会上的人,这件事一时间传得到处都是。

“姐姐?”安锦辰念着这两个字。

安夏儿从那不堪的回忆中回过神,透模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比起两年前更加高和成熟的安锦辰,她用力咽下这口晦涩。

“我只是叫你姐姐……”安锦辰低低地道,“其实在我和夙夜的眼中,你早已不是我们的姐姐,是我们最心爱的人。”

“别说了。”安夏儿按着脑仁。

“姐姐很痛苦吗?”安锦辰看着她,“可姐姐知道,我们回来得知你已经嫁人了,我们是什么心情吗……”

安夏儿合上眼睛。

“比姐姐你现在痛苦一万倍。”他说。

安夏儿一直都知道,安锦辰他们回来后看到她结婚了,肯定会不高兴。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那么大。

连带着。

她自己都痛苦……

为这一段孽缘而痛苦。

他们是姐弟,在安家时一起长大,他们应该把她当姐姐的,就像安琪儿是他们姐姐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别的感情呢?

空气清清静静的,安夏儿的呼吸清晰地颤抖着。

安锦辰沉默在前面,站在培育箱前。字<更¥新/速¥度最&駃=0

培育箱里的黑玫瑰开得幽雅而神秘,一年四季开放,花瓣上有着水珠,被照料得很好。

安锦辰衣帽下的眼睛,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看着黑玫瑰唇角也是下垂着。

“姐姐还记得吗。”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花,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我和夙夜被那些人带走后,进行了一年很辛苦的训练,那里面的人不能带任何私人物品进去,但这是我唯一的感情寄托,为此我打死了一个当时试图扔掉我玫瑰的教官……”

安夏儿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没必要这么做。”

“怎么没必要,看着这盆黑玫瑰我就感觉到姐姐是在我身边。”他说,“谁动它,我跟谁拼命。”

安夏儿咬着唇。

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对于安锦辰的想念,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再说,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

“之前,我和夙夜一直在国外,辗转于各个国家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安锦辰道,“因为时间的紧迫,所得到的国内消息都比较滞后,偶尔有听到的,也是商界的。”

这安夏儿相信,一个豪门养女被驱逐出家门的事,怎么可登上国际报。

就是她和陆白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环球周刊》上也只是写帝晟集团的总裁结婚了,至于新娘是谁,因为她安夏儿的名不见经传,《环球周刊》是不可能写她的名字。

“我一直想着,到时我回去,姐姐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安锦辰声音低低的,“这个信念支撑着我,这回我和夙夜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争取了一次回国的机会。”

可是回来之后,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却嫁给了别人。

这不是叫打击。

叫痛击。

天塌地陷的痛击,他的世界都在动摇。

一个人的世界要完了,怎么活下去,他当然只有努力保住他的世界——将安夏儿抢回来。

“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安夏儿热泪盈眶,用力地告诉他这个事实,“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你知道吗,我和陆白已经结婚了……”

“呵”

他笑了一声。

安夏儿突然想起她晕迷之前,陆白打给她的电话,叫她去费洛朗姆。

“对了……”安夏儿摸了一下身上,“我手机呢。”

安锦辰没回答她,“陆白在帝京那一仗赢得漂亮,非但将那一袋毒品栽赃到了南宫焱烈那边,还将GK国际亚洲分部吞了。”

“那毒品不是陆白的!”安夏儿争辨道,说着又望望周围,想起更重要的,“不对,我手机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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