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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寞也这么说?”许寞的话对方亦蒙影响比较大,这点他是知道的。
方亦蒙摇头,“我不敢去问阿寞。”她怕阿寞的说法和那些同学一样,那她就真的一丝期盼都没用了。
“你是信她们还是信我。”路知言目光灼灼。
“我信你。”方亦蒙毫不犹豫,她顿了顿,从未有过的脆弱从她脸上倾斜出来,“可是,我总觉得你对我就像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我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支点,让我撬动你的心。”她眼里隐约有泪,在昏黄的灯光下栩栩闪烁,“可我很怕你不肯给我这个支点。你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站在你左边吗,因为这样能离你的心更近一些。”
这样的方亦蒙,让路知言觉得陌生。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摇摆不定的心伤害了这个女孩。她表面上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心思也这么细腻。
他心底里叹了口气,微微俯下身子,眼睛和她对视,黑色的眼眸暗涌着什么东西,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完全看清我自己的心。我暂时还不能承诺什么,现在只能确定的是,你在我心里确实有不一样的位置。这不一样的位置,目前只有你一个有,其他女生没有。这也是我一直默许你绕在我身边的原因。你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他那天抱她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试探。抱着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排斥,还喜欢上了她身上独有的芳香。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其实,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已经是无意识的宽限,无意识的包容,无意识的接纳了。只不过聪慧如他,在感情方面还是迟钝,没有觉察。
方亦蒙和路知言对视,发现那幽深的眼眸里像个黑洞,要是不小心卷进去就万劫不复。她有一瞬间的呆愣,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没想到装一回柔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完全出乎意料啊。
路知言以为她还在伤心中不能自拔,还想再想点什么安慰人的句子的时候,方亦蒙就突然跳了起来,语气欢呼,“太棒了。”
她转变太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影。路知言隐约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现在缓过劲来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脑热,遗漏了什么。以方亦蒙的性格和智商,绝对不会说出那种什么‘给我一个支点撬动你的心’的话。
路知言笑得十分温柔,眉梢嘴角都是温暖得弧度,有种循循善诱的既视感,“开心吗。”
“开心!”终于得到他的一点承诺了有木有!好歹也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了。
“哪里偷来的句子。”路知言笑容不减,出其不意的问。
“三毛的书啊。”方亦蒙心直口快,说完才猛地捂住嘴巴。
果然,路知言的脸黑了,原来他刚才是被摆了一道。
方亦蒙瞧见路知言不太美妙的脸色,上前去拉他的手,“别这样嘛。”她解释,“自从你上次带我去了图书馆,我就决定要痛定思痛,多去图书馆看书。我发现三毛的书写的挺好的,很多句子都好适合用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要学以致用啊对不对。”
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希望他夸赞她一番?看来她最近智商见长啊。
“你不开心,我也会伤心的。”方亦蒙不怕死的又特别深沉的来了句,“都说世上伤心的人比开心的人多,可更多的时候我认为伤心是会上瘾的。”
“这也是三毛书里的句子?”
方亦蒙嘿嘿的笑着默认。
路知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被欺骗的感觉真是……
“好啦好啦,我错了啦。不该欺骗你纯真的感情。”因为刚才得到了路知言的肯定,方亦蒙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谁知道你那么好骗啊,我也很无辜的。”
蹭鼻子上脸,说的就是她这种。
路知言要抽回在她魔爪之下的手,结果抽不开,“把手拿开,我想静静。”
“想我做什么。”
“我说我想静静。”路知言心累。
方亦蒙恬不知耻的说:“我就是静静啊。”
路知言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变成静静了。”她缠人的功夫又上了一层。
“我小名就叫静静。”方亦蒙很认真。
路知言:“……”
……………………………
路知言把方亦蒙给的凉茶都扔了的事,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
吃午饭的时候,许寞说起了路知言最近总是扔凉茶的事,忍不住笑,“那个送凉茶的女生要是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全到了垃圾桶,估计该哭了。”
方亦蒙一听,“什么凉茶?”
“他最近好像感冒了,就有女生给他送了那种纯正的苦味凉茶。”许寞以为方亦蒙在意,安慰她,“放心,他通通扔垃圾桶了。”
方亦蒙脸上乌云密布,“他居然……他居然……扔了?!”
许寞看她那么脸色,顿时明白了,“你不要告诉我那凉茶都是你送的。你什么时候送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方亦蒙拍桌,暴跳如雷,“他怎么他怎么可以扔了!”难怪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喂喂喂,你温柔点好吗。饭碗都要被你震到地下去了。”张梦护住自己的碗。
许寞又补了一句,“那什么,路知言今天没来上课呢。”
“他怎么了啊。”方亦蒙立刻化怒气为关切。
许寞翻白眼,这女人真善变,“不知道。病了吧应该。”
“好吧。”
“那什么,跟你说个事啊,说了你千万别生气,也别多想。”许寞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说。”
“你见过我们班的孟瑶吧,我以女人的直觉来断定,她和路知言关系不一般。”
“就这个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呢。”方亦蒙现在已经不甚在意,“你误会了,她和路知言只是朋友,没其他关系。”要是前几天她听到这话,肯定要激动;不过她现在已经被人打了预防针,所以十分淡定。
“有这么个朋友,你没压力啊。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非我族类,对方分分钟秒杀你。”许寞故意这么说,踩起她来毫不留情。
方亦蒙皱眉,用食指敲击着桌子,教育许寞,“我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你居然说我四肢发达。语文老师听到该哭了。”
“语文老师听到你用娇滴滴形容一个汉子,那才应该哭呢。”张梦在一边看好戏,偶尔补一刀。
“就是!”许寞笑的很欢乐,“她和时溯关系也挺好的。他们三个好像以前就认识。早知道你不担心,我就不用一直窝在心里了。”弄得她怕方亦蒙不开心,还藏着掖着。
“切,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万一她和路知言相处久了,路知言对她开始有了好感怎么办。别忘了很多恋人都是从朋友开始发展起来的哦。”许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诱导她。
“我想过了,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主要是以她对许寞的了解,许寞用这种随意调侃的口气跟她说事,那就说明事情不严重,也有可能是捕风捉影。
许寞震惊,“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那是!”方亦蒙想到那天路知言跟她说的话,就抿着小嘴笑的十分的耐人寻味,愣是把张梦和许寞都看的抖了几抖。
她把那晚的事对许寞和张梦说了。
张梦好似不认识她一般的看着她,“行啊你方亦蒙,没想到你还会扮猪吃老虎啊。”
“这说明,有时候做事还是要靠智商的。”方亦蒙嘚瑟。
“滚吧。智商是时刻都要有的,你偶尔才有那么一回智商也好意思拿出来秀。”许寞都不想鄙视她了,然后趁她不注意,在她盘里夹了个丸子,“难怪现在那么洒脱啊,原来是路知言给了你吃了定心丸。”
方亦蒙立刻护犊子似得挡住自己的饭盒,“别抢我的肉。”
下午的时候,方亦蒙给路知言发了几条短信,他没回。
…………………………
路知言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晕沉沉的,躺在床上感觉天花板都在一直转啊转。
窗帘封得密密实实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开了床头灯,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有几条未读信息,他点开看了下,基本都是方亦蒙发的。
“路知言,你不舒服吗?有没有去医院。”
“路知言路知言,呼叫路知言。”
“路知言路知言,呼叫路知言。”
“路知言,病死过去了吗!居然敢不回大爷我的信息。”
“路知言,限你一分钟内回短信。”
她好像很喜欢叫他全名,她说言字的时候,带着淡淡缱绻的尾音,煞是好听。
他点开最后一条短信,是孟瑶发的,“需不需要我过去。”
喉咙干的厉害,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才发现水杯已经空了。他拿了杯子,准备去厨房烧点开水。
结果因为睡了一整天,加上头晕起的太猛,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地上倒去。手上拿着的杯子直接摔碎了。
路知言有点无奈,扶着床沿站起来。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过来,看了下来电显示就按了接听。接了才发觉,现在喉咙疼的厉害,实在是说不了什么。
他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方亦蒙已经噼噼啪啪的说起来,“路知言,你为什么一直不回信息啊。弄得我担心死了。你现在好多了吗?”
他用手摁住喉咙,企图减轻灼痛感,应了句:“嗯。”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啊。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说话啊。”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方亦蒙对某些事的感知还是十分的灵敏。路知言有点头疼,他挂掉电话,改发信息,“我这边不方便讲电话。”他一天没吃饭,加上正在发烧,打字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他以前都不屑解释什么东西,怎么现在变得有些婆妈了。实在不像他以往做事的风格。
“路知言,我总觉得你有事,我可以去你家看你吗。不过前提是你爸妈不在家的情况下哦。”
她不是一向脑子比较迟钝的吗?怎么今天那么敏锐了。不过看到她最后那句话,路知言又有点想笑。
因为家庭和自身的原因,他从小就养成了孤傲的性子。他一个人随性惯了,不喜欢接近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接近。搁着以前的话,路知言肯定毫不犹豫的拒绝掉方亦蒙。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他现在,很想方亦蒙过来陪陪他。
家里静悄悄的,她来了,家里就不会那么安静吧。他第一次希望身边能热闹些。
他把地址发给她,告诉她怎么走。
“乖乖等着,我正在以火箭速度赶去拯救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民。”
这时,门铃响了。路知言有些纳闷,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方亦蒙,而是孟瑶。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开一边让孟瑶进来。
“时溯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看看你。”孟瑶也不是第一次来路知言的公寓了,她熟门熟路的进了门换了鞋就往沙发上上坐。
路知言点点头,算是回复。然后进了厨房。他刚从过滤器上准备接水,手中热水壶就被人拿了过去。
他也没对她客气,直接放手让孟瑶来。
孟瑶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不对劲,她手贴上路知言的额头,好烫。路知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
她急了,“你烧的那么厉害怎么没去医院!”她拉起他的手臂,“走,我们去医院。”
路知言摆摆手,嗓子实在干涩得不行,只好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打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你怎么还喝冰水啊。”孟瑶气死了,她抢过他手里的水。
路知言现在喉咙好了一点点,也能开口说话了,“没事,你回去吧,我已经吃药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都烧成这样了,吃药肯定不行,我们去医院。”孟瑶态度很强硬。
门铃又响了,路知言心知应该是方亦蒙来了,正想去开门,就被孟瑶抢先一步了。
方亦蒙看到孟瑶,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她笑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走错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路知言从孟瑶身后冒出来。他穿着睡衣,难得的神色有点柔和,只不过脸色病态的红,眉宇间的尽是疲惫。她脑补了一下,其实他扮成女装去做病态西施也是好的。
她看到路知言,有些激动,说明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
她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你爸妈不在家吧。”
路知言笑,“不在,进来吧。”
方亦蒙十分乖巧跟在他身后。应该说,她在外人面前都会表现出这副乖巧的模样。路知言似是知道她小心思,也不拆穿她,反而对一边孟瑶说,“这是方亦蒙。”
孟瑶眼神带着点审视的看了方亦蒙一眼,扯了扯嘴角,“好像见过。”
方亦蒙觉察出孟瑶对她的不友善,也不想多说。原来孟瑶对她真的有敌意啊。她之前是不是真的心眼太宽了啊,还以为能和路知言的朋友和平相处呢。
“阿言,我们去医院。”孟瑶没打算再理会方亦蒙。
“你还没去医院啊。”方亦蒙本想和他算凉茶的账的,现在是完全忘了那事了,赶紧催促他,“那我们快走。”
路知言揉揉眉心,有点烦躁:“我说了,不去医院,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他现在又有点后悔叫方亦蒙过来了,以方亦蒙不罢休的性子,估计真要被她拉去医院了。
孟瑶了解路知言,他固执起来是完全不听人劝的,而且他隐约有要发脾气的征兆了。她不再费口舌,她放软了口气,“好,那你去休息。”
方亦蒙靠近路知言,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像个火炉,她立刻炸毛:“不行,烧的那么厉害就得去医院。你脑子那么聪明,怎么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啊。到时候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路知言的额角一跳一跳的。
孟瑶嘴角抽了抽,虽然她不喜欢眼前这个女生,但是现在也默默的在心中为她点了个赞。敢这么说路知言,她绝对是第一个。
方亦蒙见路知言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她就立刻抱住他的手臂,“孟瑶,你抱另一边,他不肯去,我们就把他拖过去。再不行就直接打晕。”
路知言:“……”
孟瑶:“……”这种土匪作风,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路知言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当然,着归功于土匪蒙。
方亦蒙坐在路知言一边,仰头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输进他的身体,她心里才放心了一点。
路知言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你们两个回去晚修吧。”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晚修时间到了。
方亦蒙不放心他一个人,懒着不肯走。她打电话跟余桐南请了假。
孟瑶见他默许方亦蒙留在这里,心里微微苦涩。她从小到大众心捧月没受过什么委屈,唯独在他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路知言旁边的方亦蒙,让她觉得十分碍眼。
她把自己的情绪掩盖,“那我回去晚修了。”
路知言颔首。
孟瑶走后,方亦蒙就保持刚才的姿势,继续盯着路知言看:“真的不用去办个床位给你休息么。”她觉得他这么坐着睡,肯定难受。刚才本来要办个病房给他睡的,结果他不要。
路知言摆摆手。
方亦蒙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温开水,直接递到他嘴边。路知言半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嘴边的水杯,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然后再一口气喝完。方亦蒙拿回杯子,又去接了一杯。
路知言喝完第二杯,方亦蒙居然又去接水,只不过这次只接了半杯。路知言喝完那半杯,正想说够了,就看到方亦蒙直接把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知道她没有再去接水的打算了,路知言问她:“你以前照顾过生病的人?”不然怎么拿捏着如此精准。
“没有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照顾病人。”方亦蒙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
“挺好的。”
“嘿嘿。”
可能是坐在这里睡不着,又有点无聊,他找了点话说,“你刚才为什么接了两杯半的水给我喝。”对他来说,水量正好,不多不少。
“啊?”方亦蒙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哦,我看你喝了第一杯好像还想喝的样子,所以去接了第二杯。然后看你喝完第二杯好似还意犹未尽,就又去接了半杯。”
“怎么看出来?意味未尽?我似乎没做出什么神色让你看。”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你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出来的。难道我感觉错了?”方亦蒙回答得有些忐忑,她接多少杯水,很重要吗?
路知言嘴角的弧度有些许上扬,心情不错,“没事。”他只是发觉她也有和他心意相通的时候,有点惊讶。应该这么说,很少人能透过他的神情来猜测他内心的想法。没想到她能做到。即使是在这么微小的事上。
他以前是不是小看她了。
“路知言,你今天肯定是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刚才量了下体温,39.5度呢。
“烧坏了脑子也比你没烧坏的脑子好使。”
方亦蒙:“……”
好吧,损起她来还是一套一套的,看来脑子没烧坏。
他是真的难受,眉头一直紧紧的锁着。方亦蒙有点心疼,不想再吵他休息,就这么安静的守着他。
三瓶点滴打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伸手摸了摸路知言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不错,明天继续来。”打点滴还是有点用处的。
方亦蒙本着照顾病人的心态,表示要送路知言回家,被路知言拒绝了。
最后是路知言送她回家。回去的路上,方亦蒙跟他说:“路知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生病就要吃药打针。”看在他病成这样已经收到教训了,凉茶的事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嗯。”路知言淡淡的应了句。
“你是不是不喜欢去医院啊。”她看的出他排斥医院。
“还好。”
他又惜字如金了,方亦蒙忍住不打他。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你之前还说我长得很安全。”方亦蒙可没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损她的。
路知言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了,一副她在说废话的样子,“难免会有一些眼瞎的人。”
方亦蒙:“……”
好,她继续忍,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输了三天点滴,路知言终于完全退烧,重新投入学习奋斗大军。当然,方亦蒙觉得,他这种非人类根本和奋斗沾不上边。
病了几天,路知言瘦了不少,方亦蒙十分的羡慕。她最近胖了几斤,正难受呢。
不过节食是不可能的。要是节食,她就容易饿,一饿就容易分心,一分心就不能好好学习。所以为了她能好好学习,她要好好的吃!
张梦听了她的言论,呵呵了两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
许寞和余桐南的恋情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许寞本来是内宿生的,许爸爸把她转成外宿生了。
于是许寞和余桐南相处的时间也少了。
家里人的反对激发了两人的反叛心理,更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感情也比以前更好了。
方亦蒙有些不理解这种感情的激进。不知道这方式用到她和路知言身上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
于是她寻了个机会跟路知言商量,“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太多了。这样吧,我们减少相处时间,你觉得如何。”
“我怎么觉得我们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是因为你话太多了。”路知言真心觉得她是不是闲的慌,“如果你精力太多,还不如去多背背文科知识。”
“我已经很勤奋了,做梦都在背历史呢。”马上要会考了,高二的学生都在紧锣密鼓的复习,她也不例外。
按理说她是理科生,已经不用再学习政治历史地理了,可是还需要会考。理科生的会考的内容是政治历史地理,文科生相反。所以她现在政史地都不能丢。
班主任安慰他们,熬过了会考,就能扔掉三门包袱了。
……………………………………
张梦胡乱的翻着历史书,第n次跟方亦蒙抱怨,“这清政府也太蛋疼了吧,整天签订那些破条约,每次战争签订条约还不一样,背着背着完全搞混了啊。”
这也不能怪张梦,她是跳过了高一直接上高二的。高一还是学习的阶段,历史课时老师非常详细的讲解;而到了高二,对于他们理科生来说,历史课变成了复习阶段,老师直接总结。
方亦蒙比张梦好一点,她有高一的基础。她看了看张梦头疼的那篇文,给她分析,“这篇课文其实就只有四个点要背。第一次鸦片战争签订的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签订的是,甲午中日战争之后签订的是,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之后是。你总结一下,就是南京天津北京马关辛丑,第一次第二次甲午中日八国联军。按照这种相对应的背法,对你来说会不会好背一点?”
因为现在还是上课,张梦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她小小的拍了拍掌,对方亦蒙的佩服洋溢于表,“总结到位,这样是好背一点。不过,”她话风一转,“蒙蒙,为什么你每次在学习上都能表现出牛逼哄哄有条有理的样子,可是再日常生活中却智商有待商榷啊。”
方亦蒙黑线,这厮每次都是给个红枣再打一巴掌,“滚。”
历史老师突然拿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我在上面讲的那么辛苦,希望你们能用点心听。”理科班不重视文科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她也不允许她的课就可以随便开小差。
本来有些嘈杂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历史老师看着座位表,对应了一下台下的同学,选了个人,“张梦。”
张梦有点蛋疼,自感倒了大霉,赴死般的站起来。
历史老师指了指书上的一个图,“这张慈禧太后与各驻华大使夫人的合照,你发现了什么。”
张梦认认真真的看着书上那张黑白图,然后抬头说,“我发现,”顿了一下,颇有点抑扬顿挫的既视感,“慈禧太后长得太丑了!”
话音一落,全班爆笑。
历史老师:“……”
还有同学附和,“确实是太丑了。”“是真的很丑。”又有个同学不怕死的来了句,“咸丰皇帝的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
历史老师又看了眼那张图,竟无言以对。好吧,确实是丑了点。不过她还是肃着脸,纠正,“这张图说明清政府地位下降。以前清政府繁荣的时候,太后的权威是无可挑战的,更不用说可以平起平坐的一起拍照。”
好吧。一张图可以看出那么多东西,张梦内牛。她再也不想上历史课了。丢人!
这件事,让方亦蒙嘲笑了张梦好几天。没过两天,张梦又做了件让全班同学爆笑不已的事。
要说张梦对历史的年份感到蛋疼的话,她对地理的那些季风洋流暖流就是头疼。复习到后来,她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地理课的时候就打算在桌子底下玩手机。
她最近人品实在是爆表,刚把手机屏幕解锁,地理老师就从讲台上下来了。她赶紧把手放回桌面上。地理老师路过她座位,瞄了一眼她桌底下发着亮光的手机,开了句玩笑:“哎呀,我看到有些同学桌底下还有火光啊。”
地理老师是个很逗的人,张梦也不怕他。还一本正经的回了句,“哦,摩擦起电引起了火。”
方亦蒙捂脸,笑的肚子疼。
高中学习压力大,这些日常趣事让高中生活变得没那么单调了。多年以后回想起曾经的那些逗比琐事,那些稚嫩青涩的笑容,那些洋溢青春的单纯快乐,都会恍若一梦。即使以后青春不再,陪伴过我们的欢声笑语还是会如一场电影,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会考的准考证发下来,同学们立刻都在询问教室的问题。听到谁谁谁和自己同一个教室,都会很激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学生时代的他们都是这样,明明就算在同一个教室也不可能会做出作弊的行为,却还是想着如果有认识的人和自己同一个教室考试,就会心安。
方亦蒙得知路知言和她在同一个教室考试,真心认为幸运之神在眷顾着她。
有男神罩着,还怕考不好么!虽然男神的座位隔她很远,但是气场波及啊,还是能让她沾上一点神的气息吧。
会考过后就是期末考了,方亦蒙发现时间真的如流水一样,中的高三是地狱式的训练,到时候绝对会脱好几层皮。
……………………………
高二即将结束的时候,方亦蒙在一个周末接到了许寞的电话。
许寞是这么说的,“蒙蒙,我和余桐南一起走了,短期内不会再联系你们了,等我以后稳定了,再回来找你和张梦。我不敢打电话给张梦,怕她骂我,你转达一下。”
“阿寞!你什么意思啊?喂?”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方亦蒙的手都在颤抖,许寞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打回去,许寞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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