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白面书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旁的无风托着下巴坐在长凳上,脑海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难道自己的姻缘就这么难占卜吗?脸上作着一副苦瓜脸,苦思冥想着……
曾青婉此时端着药碗进来,见无风双手托着下巴,没好气道,“想什么呢?手才刚接上,这会不喊疼了……”
无风听到曾青婉的声音从思索中醒来,托着下巴的手忽然垂了下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哭声着道,“哎呦,疼死我了,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疼呢?”
曾青婉药碗一放,秀眉蹙起,坐在无风对面的长凳上,气急败坏的道,“就知道装,感快把药喝了。”
无风身着手慢慢端起碗,露着一脸嫌弃的样子,咕噜噜,一仰而尽,手一放,擦了擦嘴,哭丧着道,“婉儿姐,你是不知道师傅有多粗鲁,帮我接手的时候,那就像仇人一样,你看我手现还在疼得麻木没有知觉了。”
“行了,行了,别倒苦水啦,”说道这,曾青婉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原来就在刚刚曾暮云帮无风接手的时候,无风那个哭天喊地啊,让她一脸担忧的责怪爹,在一旁不停的说要让爹轻点,谁知道曾暮云一时被说的心烦意乱,脾气一上头,破口就一顿大骂,“我堂堂曾暮云连个接手都不会吗?这小子自讨苦吃,我养了十多年的闺女还一心向着他,你让你爹颜面何存啊?”说着,袖子一耍,气冲冲的走出屋外。
见曾青婉脸颊绯红,无风嘿嘿一笑,露着笑脸,身子向前一倾,“知道婉儿姐担心我,刚刚害你让师傅臭骂了一顿,”转眼又露着伤心的表情,“都怪我不好,自己学艺不精,大意轻敌,也不会让婉儿姐担心了。”
无风的一番话正戳中她的心思,让她绯红的脸涨到了脖子,可又听到无风的自责,心里莫名的忧郁,细声安慰道,
“你啊,别乱想了,吃一堑长一智,爹虽然对你严厉,但他也是为你好,你别往心里去。”
无风刹那露起笑脸,露着两颗小虎牙,一副人畜无害可爱的样子,“嗯嗯,婉儿姐说的对,我会牢记在心的。”
见无风刚刚还一副自责的样子转眼变成了笑脸,望着那副可爱之样,曾青婉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露着女儿家的羞态,羞红着脸,
“哼,”一个拂袖,起身匆匆离去。
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无风在心里那个欢天喜地啊,挤眉弄眼的,右手拂了拂额前的斜刘海,感概万千,“看来婉儿姐心里还是有我的,”又神秘的一笑,看向躺在床上的白面书生,“接下来,要让这书生……嘿嘿,”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浮想联翩,“到时候就不怕师傅不同意……”
一时三刻后,白面书生慢慢的睁开眼睛,突然,眼前映入一张面孔,吓得他身子往后一缩,在看清那人面貌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在身上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端坐起身子,正想下床喝水,却听到。
“坐着别动,我去帮兄台倒水。”坐在床头的无风一声吆喝,手脚麻利的急忙跑到木桌旁倒些水,一脸恭敬的端到白面书生面前。
接过水,白面书生贾怀才一脸的狐疑,在无风的注视下慢慢的喝下水,接过贾怀才手中的空碗放在桌子上,无风忙声道,“兄台,还要吗?”
白面书生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小兄弟,别献殷勤了,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
无风立马坐在床头,眨着眉眼,一脸笑嘻嘻的样子,那滑稽的样子让人看了想打。
“刚刚兄台帮小弟占卜姻缘一事,不知……”
无风的询问让白面书生贾怀才不由得眉头一皱,紧盯着那张脸,片刻,叹息了一声,“小兄弟的姻缘自有天定,在下学艺不精,不曾勘破,被命数反伤,还请小兄弟见谅。”话毕,拱手一掬。
无风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随意着道,“没事,没事,都是学艺不精之人,我理解,理解。”
望着无风那副理解的表情,白面书生贾怀才一时脸上古怪起来,试探性的道,“那不知小兄弟所求何事?”
“哎呀,还是贾兄聪慧过人,懂小弟的心啊,以后兄台就是在下的大哥,贾兄可否愿意与小弟兄弟相称?”无风拱着手,一脸真诚的道。
白面书生一时有些哑然,望着眼前的无风,一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淡然一笑,
“小兄弟见笑了,在下一介书生,熟读圣贤书,万卷诗书藏,世人常道“书呆子”,谈何聪慧。”说到这,白面书生贾怀才面露思绪,目光深墜,望着门外,话锋一转,“若小兄弟看的起在下,就承蒙厚爱,为兄。”
白面书生贾怀才话锋一转,还以为这都是读书人的客套话,也没去在意,搂着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既然贾兄同意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要劳烦贾兄帮忙。”
白面书生贾怀才目光微凝,慢慢开口道,“无弟请说!”
“也没啥说的,就是刚刚提到的姻缘一事,”无风打了个哈哈,悄声在白面书生贾怀才耳边道,“你能不能帮我在师傅面前,说我跟婉儿姐是天赐良缘,让他老人家赐婚。”
“什么!!!”一声惊呼,白面书生贾怀才睁大着眼睛看着无风,吓得无风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师傅听到,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白面书生贾怀才有些好笑,望着眼前古灵精怪的无风,也是一阵无语,缓缓道,“姻缘一事,不可强求,若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道这,无风露着心酸的表情,叹息着道,“你是不知道啊,师傅他老家对我如此严厉,我若想娶到婉儿姐,恐等到猴年马月去,遥遥无期啊……”
无风的一番话让白面书生贾怀才一时陷入沉思中,目光露着追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叹三声,
“哎,小兄弟的心思为兄明白,可姻缘一事,自有长辈定论,急于求成,反而落人口舌,为兄初涉命修,真假一说,前辈一听就破,小兄弟还是安心习武,有朝一日武修成圣,让前辈刮目相看,说不得便许下婚配。”
白面书生贾怀才的好言相劝,让无风有些抓狂,心想,读书人都这般死板、木纳吗?眼见没的商量的余地,无风露着沮丧的脸,看着白面书生贾怀才,幽幽道,
“贾兄,真的不行吗?”
“恩”,贾怀才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