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实验品上方的红灯快速闪烁起来,而且越闪越快。
李飞明白了,看守是在验货,他在逼科学家启动起爆装置,看情形时间也只设置了十秒钟。
眼看红灯已骤亮,李飞的心也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再看那个看守握枪的手都哆嗦起来了。就在留下两三秒的时候,看守对科学家似呼大喊着什么,科学家迅速用手一点,红灯瞬间熄灭。
看守用颤抖的手把实验品装在手提箱,扫了三位科学家几秒,然后提着箱子快速走了出去。
太狡猾了,他一定是给另一个看守送货。为了安全,两个人始终不一起出现在科学家面前,但这同时也给教官露出一个空挡。
李飞明白教官要行动了。
此时的教官和李飞正同步思维着,刚才一幕让他捏了把汗,但他还是压住心跳,等待出击的时机。潜伏了十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看守刚出去,不等教官发暗号,两位科学家早快步移了过来,另一位则警惕地望着门口。
十几秒钟过后,本来就不实的墙壁很快被拆开一个大洞,教官迅速跳进来,隐在门侧,他示意三位科学家藏在洞外的隧道里。
大约一分钟左右,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看守推门进来,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迅速向洞口冲去,但脑后一股凉风袭来,早被教官一枪托打晕在地。
三位科学家立即返回来,用导线把看守紧紧地绑了起来。此时教官早冲出门,沿着暗道追踪另一个带走实验品的看守去了。
前面出现两条路,教官看到其中一条脚印密集,便不假思索地跟了过去。大约走了一百多米后,一条细长的台阶挡在面前,他三步两步跃上台阶,在墙角处发现一个圆盘,教官用力转动了一下,结果头顶上方的一块石板轻轻划开了。
阳光像沙子一样洒进来,几乎把教官的眼睛灼伤。
教官跳出暗道,来不及思考,几条枪便同时对准了他。教官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回收站富兰克林雕像的底座上,而用枪对准他的正是顿克和三个警察。
“不好,上当了,马上返回。”
顿克也大呼不好,立即跟随教官返回暗道。
走到岔道口,教官吩咐三名警察去地下室,自己和顿克迅速向另一条路追去。
这条隧道很长,教官和顿克足足追了二十多分钟,才看见前面出现了一片亮光,像是出口。二人迅速迈上台阶,从洞口钻出来,却哪里还有罪犯的踪影。
教官看到,他们站着的地方,正是教官和茉莉花第一次观察过的通讯兵雕像底座,他用手拧了一下那根天线,洞口便轻轻地合上了。
真是不可思议,进口和出口都设计在两个雕像的底座上。教官由衷地感叹李飞敏捷的思维,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早派两名警察守在这儿,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教官无奈地拿起电话,向李飞报告实验品已去向不明这个不容乐观的消息。
李飞从教官出现在回收站富兰克林的雕像上,就猜到了结果。李飞真不知道还有另一樽雕像。
真是狡兔三窟,他们一定是察觉到了警察的存在,才改变了运走试验品的路线,要不教官也不会追错方向。
他安慰教官不必沮丧,把科学家安全救出就圆满完成任务了,接下来的一切交给他了。
李飞觉得没有必要再见副院长和信息部主任了,他要立即部署最后的狩猎行动。
他拿起手机,拨响了鲍尼尔的电话。
下午三点,两辆黑色轿车先后驶出研究院大门。
第一辆小车刚拐上去HSD国际机场方向的路,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小车随即跟了上去。这一幕正好被坐在第二辆车里的人看到,第二辆车随即向国家机场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行驶在主路上的第二辆车,突然驶向旁边的小路,进入监控盲区,二十分钟后才从另一个出口回到主路。
里根国家机场,工作人员正在对一辆小型客机进行安全检查。这架旧金山科技开发公司的专机,今天只接一位重要客人,然后明天将带着全组人员飞往意大利参加国际科技展演活动。
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来,停在距飞机三十米开外的地方,走下车的正是美国宇宙物质研究院副院长彼得鲁和他的司机。
今天看上去副院长的腿好像更瘸了。
当副院长兴致勃勃地准备上悬梯时,突然从飞机舱口走出三人,他们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鲍尼尔、国际大侦探李飞以及HSD警察局局长。
正当副院长惊讶的目瞪口呆时,三人已像一睹铁墙一样挡在他面前。与此同时,八辆警车呼啸而来,几十名警察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搞错了吧?”副院长故作镇定地问。
“没有,我们的目标就是你。”鲍尼尔冷冷地说。
“可你们刚才跟的是那辆车。”
“是呀,不来个‘声东击西’,你怎么敢放心地在半路上把实验品取走。”回应的是警察局长。
“可我真的没干什么。有证据吗?”
“别在演戏了。要理由吗?那请李警官给你讲讲。”鲍尼尔两眼直逼对方。
一听李飞的名字,副院长顿时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狡辩道:
“我倒是想听听大侦探的虚无之词。”
李飞上前一步,再一次直视着副院长狡黠的目光。
“其实你早想到结局了,当我们昨天上午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心照不宣了。但我几乎被你制造的一系列假象迷惑,可我最终还是相信了我的直觉。”
“是吗?讲讲看。”副院长此时倒显得异常冷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