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的目光闪烁着说道:“北战后金,我们神木和草原建立起战略联盟,虽然因为某些远古战略联盟曾经出现过裂痕,但是他一旦出现,就没有办法停住,而且只会越来越强,如今我们与草原有着双方密不可分的互市交易。草原商人来中原贸易,而我们的汉人也在草原上拥有了牧场。”
“对抗倭寇日军,我们开始训练强大的海军,虽然山东水师并不是我控制的,但是已经重新宣誓了还上的领导权。”
在西域与奥斯曼帝国的一战呢?内控西域,北辖葛尔丹部落,南控天山,随时可以将势力伸到更西的地方,同时加快了东西方交流,即将而来的商业交流还将带来东西方的文化碰撞和融合。”
就算是大家都反对李卫进入四川但是我依然要让李卫去,因为这个时候可以将西南歌声的战略要冲控制在手里,同时震慑了越来越跋扈的巴蜀土司。促使西北改变了容易引起民族争端的固有政策。”
战争,如果只是打个痛快,只是取得战场上的胜利,那才是真的失败。
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这个永远不能改变。
你家相公我平北虏、平蒙古、平倭寇各有斩获,那么平匪呢?有什么好处?美丽的女王阁下,你来说说看”。
大玉儿嫣然一笑,揽住他的腰,懒洋洋的道:“亲爱的,挨着你,人家才不愿意想这些费脑筋的事儿呢。再说,对大明你远比我熟悉的多,现在又是大明的王爵,人家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说来听听嘛”。
李栋被她的柔媚可人逗笑了,在她丰隆动人的臀上轻捏了一把,他才开口道:“同这些战争相比,这次闯王大军、李自成作乱,固然有为首几个人的个人原因,可是他们能拉起这么大的队伍,就不能不叫人深思了。
两湖之乱,源于西北。西北之由,起于体制。
这才是此次叛乱的根缘,这个根缘不解决,就算我打一百次胜仗,杀上一百万人,也不过是扬汤止沸,治标而不治本。
就算高迎祥死了,李自成亡了,说不定马上又冒出来一个新的高迎祥李自成,流贼杀之不绝,受苦的始终是百姓。
只有釜底抽薪,清除积弊,让百姓有条活路,才能真正彻底平息流贼作乱。然而要治本谈何容易?
我们跑的太快了,积累的太多的矛盾,这些矛盾被繁华掩盖着,如果我不处理,将来我的子孙过的比曹魏和隋朝好不了哪里去。
这一次要触及的是整个西北统治阶层的现有利益,这个阶层包括公侯勋卿、西北百官、新的地主阶层,就得地主阶层,新文人和旧的文人,新的官僚和旧的官僚,甚至各地藩王、世家,豪门,就算是我,也触逆不了这么庞大的力量。然而,藉由流贼叛乱,深受其害的不只是平民百姓。
整个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都会深受触动。
陕南加入我们太匆匆。所以残余的势力也太顽固。
他们自然会意识到要想长治久安,获得长远利益,就必须让利于民,采取有力措施缓和社会矛盾。
许多平时难以撼动的积习、旧制,就可以迎刃而解。”
李栋淡淡笑道:“说实话,我打过这么多仗,在西北费尽心思做了一些改革,还从未触及大明体制上问题,这一次这一次是个好机会,这一仗,对我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一仗。
大玉儿,我的真正战场不在这里,而在西北体制里,打赢了那一仗,我才是真的取得了胜利”。
大玉儿抬起头来,望着李栋的目光,忽然发现熟悉中增加了一点陌生的味道,那种眼神,睿智刚毅中带着些无情的杀伐决断,他在论政时不再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了,而是能够冷静地从长远利益去考虑问题,这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应该具备的素质。
“他是真的无力藉此一战全歼闯王大军,还是故意纵匪为患,藉此推动他的政策施行,以达到利益更长远的政治目的?”
大玉儿心中忽地闪过这个荒诞的念头,随即暗暗自责:“我怎么能这么想呢?不会的,老爷永远做不了一个冷酷的政客。他只是因势利导,尽量利用无法制止的不利因素,来创造有益的事情”。
李栋倒没想到大玉儿心中转了半天念头,居然会一时把他想象成一个冷血政客。
他温香暖玉满怀,可是因为此时正在思忖着自已的打算,越想前途越是光明,兴奋之下,双手温柔的抚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没有思及与欲,大玉儿倒娇颜酡红,喘息渐渐粗重起来。
李栋仍无所觉,含笑说道:“你想不到也不怪你,战争运作的好,能对政治、科技、经济产生巨大拉动作用,我也是从法国拿破仑喔,不对,从每每个国家的战争史中思考摸索出来的。
“拿破仑是谁?”
“拿破仑是个伟大的君王,他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让整个大陆颤抖,他几次挽救国家于最危险的时刻,他的名字让一个个又一个强国颤抖,他曾经是陆地上最强大的男人。”
“他比老爷还强吗?”
李栋笑了笑说道:“我做不到拿破仑,将来或许有人可以吧。”
但是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做到的。比如说,“临战不慌,尽量化不利为有利,自混乱中创造条件,就可以把战争的损害减至最低,甚至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破坏。战争是国力的拼搏和消耗。为了应对战争,运筹得好,可以增长财富、拉动国民经济发展,失去算计,则会导致穷兵黩武、祸国殃民。
比如说吧,大同新城是西北试行开放的新城之一,可是北方不及南方开放,大的利益团体大多是地主阶层,对此一直持抵制态度,所以大同新城更多的则是军事城镇。
闯王大军之乱,使南北陆路交通断绝,漕运受到了影响。然而现在山西平静,就可以趁机陕西和北京商贸的规模,等到人们尝到了它的甜头,即便战争停止,它仍然会继续红火下去,仅靠西北政令无法推动的事,这样就可以轻易办到了。
两湖百姓错过了今年春耕,靠外运的粮食勉强能让他们支撑到十月,明年怎么办?
现在外逃的难民无地无产,只能成为流民,要回来还是无法生存,我会建议西北制订一些优惠政策,把这些视家园土地如生命,轻易决不肯背井离乡的百姓去草原,去更北方。
蒙古以北薄弱的汉民基础将因此大大增强。
军事方面,队主制度一直不能得到完全的贯彻实施,近在咫尺的民乱横行,把卫所军的溃烂无能完全暴露在陕西每一个人的眼前,西北要取消卫所制度,依托卫所制度建立队主制度,逐渐取消卫所军就容易的多。
工商方面,由于战乱,西北对税赋的倚重越来越大,可以趁机扩大商人们的限制桎梏,使他们形成规模和集团化。
此外,陆路闹匪将加强东西地区的江运河运。战争需要营帐兵甲,可以扩大西北设在神木附近的手工作坊和牧场,同时解决移民就业,战乱促进马政解体,强化军队战力等等。”
李栋得意地笑道:“由于战争破坏,各个部分的一切自然惰姓和阻力,都将受到抨击,我们的施政者能看得到这些问题,积极利用这次内乱的冲击去借势而变,原本不积极的地方官府和官僚们也得积极响应,这就是四两拨千斤,平时要花大力气、花很多年才能做的事,就能迎刃而解。”
“哦老爷,你真伟大!”大玉儿气喘吁吁的抱紧了李栋:“我还真的没想到可以利用战争做这么多有益的事,只懂得拿剑的人,只配做一个武士,而你是一个真正的智者”。
李栋沉稳睿智的神情不见了,大玉儿忽然变得娇媚姓感的神态,在这小小的车室中让他也变得动情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已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大玉儿的衣领,探进了她的胸怀。
抹胸被推了下去,****半露,那一片旖旎春光让李栋看的眼睛都直了:“大玉儿,你是我胸怀最宽广的女人。”
大玉儿的肌肤,鲜嫩而光滑!
随着李栋的一下捏弄,一声勾魂的呻吟从大玉儿的唇瓣间婉转而出,让人听了心旌荡漾。那双明媚妖异的动人美眸,深邃如琥珀,她娇喘吁吁地道:“别,这是在军中,老爷,这不是一个三军统帅可以做的事情”。
李栋被这尤物撩逗的****如焚,可他还没有荒唐到在万马千军随从下,在众多亲军保卫下的马车上纵欲行欢。李栋克制住心中冲动,轻轻自那温暖柔挺中抽出手来,替她掩好胸口,轻笑道:“人不轻狂枉少年,经过西域一场生死劫难,我已经不是昔曰心姓了,丫头,你可不要轻易惹火呀”。
大玉儿红着脸咬了咬嘴唇,忽地一翻身骑到了李栋身上,李栋被推的半躺在软卧上,他不禁直了眼:“不许我做坏事,难道你要亲自来?”
大玉儿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趴在他胸口娇媚地道:“被征服的大玉儿再也不是当年的大玉儿了,老爷,人家一定要把自已交给你,要把我们一生一世的名份定下来,这就是人家这次南下想要达成的心愿。”
“呃南下也不用现在上呀,唔唔唔。”
大军行进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前军将领驰至李栋车驾前,拱手禀道:“王爷,前方已到韩城”。
车厢内春光一片,二人虽未及于乱,可那亲热情景儿也够让人眼红心热的了。
“快快,整理一下,军容风纪要严整”,李栋悄声催促道,说完整了整袍袖,缓和了呼吸,清咳两声,威严地道:“大军在城中停下暂歇,然后召请张大狗和各位将军过来议事”。
车外将领恭声应是,一拨马头传达将令去了。大玉儿态若春云,媚眼如丝,一口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樱唇,睨睇着李栋妩媚地一笑,悄悄自袖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掩在****红润的唇瓣上。
韩城也被闯王大军攻掠过,现在虽然没有匪了,不过县治一片混乱,当地官员一部分逃去了神木,其他的也谈不上管理地方了,不过西北大军进城,偌大的动静,这些官员自然听说,不禁欣喜若狂,连忙从坑里把官服刨出来,匆匆赶来拜见。
李栋简单问了问当地情况,要求地方官员各负其责,迅速整顿地方,然后便屏退众人与张大狗等人议事。
李栋将军事部署重新确定了一遍,然后朗声道:“李自成屡屡战败官兵,一是我们各地驻军各行其事,不能精诚合作,二是李自成大军多是骑兵,能战则战,不能即走,机动灵活远非我军所及。
此次汇聚各路兵马中的轻骑力量予以突击,以骑兵对骑兵,以快打快,李自成必重施故技,择路而逃。各路援军中的步卒分守各处要道、城池,设伏打击。记住,你们是步兵,他们是骑兵,所以我不需要你们完胜,更不指望你们全歼溃逃的李自成大军。
你们要利用设伏地点的地利,用火炮、火铳,地雷。铁蒺藜,尽可能的消灭逃窜的敌人,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惊弓之鸟,让他们不敢在一座城池、一处山岭、一道河渠、一片丛林处停留,要让他们觉得处处有官兵、处处有埋伏,把他们变成疲兵、弱兵、怯兵!
现在,大军在此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本王爷率轻奇奔袭渭南城下,汇合各路援军攻打李自成大营。你们各自奔赴设伏阻击地点,李自成军来,就是作战命令,务必尽忠职守,英勇作战。”
众将领轰然应是,李栋扫视一眼,说道:“散了,各自准备去吧”。
知县衙门已经被闯王大军纵火焚毁,这里是一处红袖阁,酒楼中被洗劫一空,店掌柜也不知去向,所以被李栋暂时当成会议场所。部署完毕出了酒楼,只见满街大军来回调动,百姓拥挤在路边观看着。
大玉儿凑近李栋身边,低声道:“老爷,我和后勤处说过了,一会儿我跟你走”。
李栋把眼一瞪,斥道:“放肆,谁允许他做主了?我答应了么?”
大玉儿把嘴一嘟,倔强地道:“我就跟你走!”
李栋把虎躯一震,双目又使劲瞪了两瞪,见大玉儿毫无惧色,不由肩膀一塌,叹气道:“跟吧跟吧,你能,我是管不了你了”。
大玉儿闻言雀跃不已,欢喜地挽住了李栋的胳膊,李栋唬着脸不理她,大玉儿笑嘻嘻地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