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天空除了几颗闪亮的星星之外,便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疲惫的更夫敲着梆子,口里千年不变的号子顺着风吹出去老远,显得夜晚有些苍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庆功酒一直到了今晚才喝,最为主角,李栋喝了不少。
今晚该怎么过,自己可不是真的李栋,李卫心里有些焦急。
手里捧着一卷翻旧了的《春秋》品读,陈曦妤穿一身美丽的华服,面带微笑,手里端着油灯,走到李栋近前。
她的俏影随着灯火摇晃,妩媚而多姿。
陈曦妤伸出她如葱的玉指,合上了春秋,嘴里学着戏曲中,孙尚香的语气,还摆了一个兰花指。
唱到:“将军,夜已深了,早些歇息了吧。”
李栋的脸颊顿时羞红了。这可是嫂子啊,赶紧闭上了眼睛。
低着头说道:“我……”
陈曦妤噗嗤一声笑了,如在风中摇曳的翠竹,作势要去揽住李栋的脖颈。
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山高水远。刀山血海,将军归来,就不思念这美人乡吗?”
抬头看见陈曦妤俊俏的面孔,看着她在灯下,扭动着身子,仿佛盛放的花一般。
李栋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陈曦妤虽然表面上,笑的跟花一样,但是心里却很着急的,往日里,李栋看见自己这番盛装打扮,早就扑上来了,怎么今天反而矜持上了。
李栋犹豫再三,最终开口说道:“嫂嫂。我想这件事情,不应该瞒着你,我不是李栋,我是李卫。”
说完,用手一撕,发出刺啦的声音,面具下是一个冷峭的面孔。
李卫那死板的脸上,满是尴尬。
“你。你。你。”陈曦妤连连说了三个你,一只手捂着胸口后退了三步。
最后捂着嘴哭泣说道:“我早便与他说了,事发突然,事态紧急,肯定有人在背后C纵此事,不是调虎离山,便是引君入瓮之计,不如派你去领兵,他偏偏不听,如今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可如何是好。”
纵然陈曦妤往日里沉着冷静,看见回来的只是李卫,这个时候也冷静不了了。
李卫瞪大了眼睛看着嫂嫂,自己还没有说什么,这嫂嫂怎么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嫂嫂,你且听我说。”李卫扬声说道。
陈曦妤擦了擦眼泪,关紧门窗,给李卫搬了一张椅子,镇定的说道:“你说吧,他有什么话留给我。虽然我这夫君花心一点,但是他是真的爱我的,我陈曦妤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能辅佐李林做一番大事业。”
“噗嗤。”李卫这个冷面神,竟然被陈曦妤给逗笑了.
“嫂嫂,你紧张什么,兄长好好的,你紧张什么,只是有一件决定他命运的大事,必须由他自己亲自去,所以他只好让我假装他。”
“你说的是真的。”陈曦妤惊呆了看着李卫。
“自然是真的,小弟可不敢欺骗嫂嫂。”李卫在一旁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曦妤才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到底有多么失态。
陈曦妤笑着说道:“他没有事情就好,不过他没事情,你却有事情了。你小子竟然敢骗我。”
李卫赶忙反驳说道:“嫂嫂,我可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听从兄长的吩咐,上一次我俩互相假扮,我还中了那个宋献策一刀呢。”
陈曦妤笑着说道:“崇祯送给我相公一个绝色美人,此美**国殃民,绝色倾城,今日就会送到你的卧室之中,你必须解决了她,不然我看秦川大地谁敢嫁给你。”
说完得意的看了李卫一眼,仿佛在说,小样叫你敢让我不开心,我看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李卫也愣了,再次摊开了手里的春秋,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寂寞啊。
灯芯妖娆,李卫读书有些累了,伏案而憩,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李卫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里的宝剑,这才想起,宝剑早就让那个叫做沉香的丫头给拿走了。
“圆圆,李栋将军乃是功于国家的忠臣,能够跟他在一起,是你修来的福分。”
“对,刚才嬷嬷教你的姿势你都记住了吗?李栋风流成性,自然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较的,到时候你要放荡一些懂吗?”
两个声音J细的小太监,小声说道。
换做别人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声音本来传的就远。
而李卫本人有事战场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将军,他怎么会听不清楚人家在说什么。
“可是。”声音娇柔中带着一丝犹豫。
“你犹豫什么,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和他们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是,如果不是咱家是个太监,咱家也愿意配合陛下演这出美人计。”
李卫紧张的将春秋握在手里,身子有些颤抖,他还是个童男,在军营里也没有见过女人。
往日里,军队的弟兄们出去放纵的时候,自己更是需要以身作则,哪里见过女人。
听嫂嫂说,这个女人是祸国殃民类型的,自己要替兄长解决了她。
自己还是一个童男,自己会不会被她给强好了。
“啪嗒。”一声脆响,们被推开,月色映照下,是一对赛雪的玉足。
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因为缠足的原因,身子每走两步都要摇晃半天,如同弱柳扶风。
“将军可曾安歇。”声音小如蚊蝇,陈圆圆自己都听不真切,更不要说趴在桌子上的人了。
李卫手暗暗的握着春秋,心里埋怨嫂嫂:“这祸国殃民的女妖怪,给张大狗祸害多好,为什么要给我,回头兄长若是对她有感觉,自己岂不是成了横刀夺爱之人。”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是处子的香么。”李卫突然想起今晚是喝过庆功酒的,自己应该装作民酊大醉才是。
想到这里,李卫摇摇晃晃的起身,满脸酒气,口中说道:“夫人,你怎么才来。”
“喝了些酒,有些倦了,不过想到将军还不曾休息,便来侍奉将军。”
陈圆圆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
李卫心里暗道:“这高起潜真的不是东西,知道兄长虽然风流,但不乱性,所以选了那么个功夫,幸好自己的酒水里,掺了三分之二的水,不然自己被人强好了都不知道,自己可是童男子啊。”
李卫的胳膊搭在陈圆圆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沿,一不小心抓到了一只大白兔,那一刻李卫才知道,自己坚持的了二十年的童男子之身,有多么白痴。
虽然只是轻轻一抓,但是却如同触电一般,麻麻酥酥的,陈圆圆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身子一倾,将李卫压倒在床上。
李卫在心里大骂:“不要啊,真的让你把我强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