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横山,巍峨险峻,上面覆盖着白雪。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喊杀声,战马的嘶吼声,伤兵的哀嚎声,到处都是。
突然天空中无边的巨石滚落,在山下观战的人,以为绥德卫的战兵要倒霉的时候,就见一面面盾牌突然盖在士兵身上。
身强体壮的战兵背负着二三百的石头,加上惯性,很多士兵直接闷哼一声,一口鲜血洒在雪地上。
有的人因为脚滑,倒在山坡上,险些倒下。
但是身边周围的辅兵一个个死命撑着盾牌,这个时候,这些战兵才意识到,原来这些辅兵也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见绥德卫竟然撑过了第一关,曹文诏丝毫不在乎,反而笑着说道:“这绥德卫果然有些章法,但是到了横山,便是到了我的主场,你们以为你们能是我的对手吗?”
曹文诏一招手,喊道:“炸开水池。”
“轰。”又是一声巨响,顿时横山上面准备的很多的水池被火药炸开。
山上的水池里的水顺着沟渠,哗哗哗流了下来。
天气寒冷,这水顺着雪往下流,一会的功夫,横山便结了一层冰。
陈乐毅在张大狗身边,见到情况不妙,立刻说道:“大校,硬冲不是办法,这都是兵,一会士兵要是滚落下去,可真要命了。”
张大狗直接瞪了陈乐毅一眼:“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换装备。”张大狗大吼一声。
早就准备好的辅兵们将盾牌直接按在地上,原来来之前,李栋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让士兵们将盾牌上C了钉子。
按在雪地上顿时C了进去,而且天气寒冷,直接冻在上面。盾牌上面都用毡布粘着,非常防滑,士兵踩在上面,沿着山路,迅速上前。
曹文诏的脸上稍微变了一下,指着山下的张大狗说道:“那名军官非常不错,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若是为朝廷效力,着实是个当将军的苗子,但是这个时候,却来不得任何怜悯,放箭。”
说完天空中顿时无穷的羽箭,从天空中落下。
绥德卫的士兵将盾牌安在了地面上,此时却没有盾牌使用,变得异常危险。
张大狗看着自己身上C满的箭簇,身边的亲兵也都这样,顿时怒气丛生。
对陈乐毅说道:“给我打旗子,让那些炮兵别闲着了。”
陈乐毅听完张大狗的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指着山下的红衣大炮说道:“你疯了吧,咱们离他们那么近,让炮兵开炮,岂不是连我们也炸死。”
“放P,老子宁可让自己的炮兵炸死,也不能让敌人的箭簇S死,来之前以为这曹文诏是强弩之末,没想到是个硬茬子,今天非得亲自俘虏了他。”张大狗皱着眉头,狠狠的说道。
李金标就在山下,拿着千里眼,见到山下的旗牌官晃动着黄色的开炮的战旗,眉头皱起来。
问答身边的炮兵军官:“能否保证炸到曹文诏的弓箭手,同时保证大校的安全。”
炮兵军官听完李金标的话,将闹到晃动的跟拨浪鼓一样,“标爷,您想什么呢?这大炮一响,昏天黑地,就算咱们绥德卫的兵S的精准,也难保误伤张大狗大校。”
李金标看着山上的情形,见后山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此时他意识到后山多半遇到了其他的情况,前面必须给后山争取时间。
“有几成把握。”李金标焦急的问道。
“五成。不是标爷,你不是真的要开炮吧。”炮兵军官做呲着牙问道。
“开炮,等不及了,不然大狗非得让人家S死。给我开炮。”李金标咬着牙吩咐说道。
见到山下黄旗回应,张大狗立刻将身子藏在时候后面,吩咐身后的士兵喊道:“都给我趴下,将身子蜷缩好了。”
绥德卫士兵不敢多说什么,将身子蜷缩在雪地里。
冰天雪地,刚刚下完雪,这天气正是冷的时候,而且这山坡上都是兵,趴在地上,一会的功夫,全身都冰冷起来。
但是绥德卫的士兵依然一动不动。
“哼,莫非以为这样就能躲避我们的弓箭了吗?这样做只不过是难以S击的活靶子罢了。”曹文诏咬着牙,高兴的说道。
此刻他感觉胜局已经向他这边倾斜。
却突然间亲兵指着山下的火炮说道:“将军不好了,敌人开炮了,敌人开炮了。”
曹文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敌人竟然开炮了,他们的人就在山上,难道他们不怕引起雪崩。
“咚咚咚。”大炮一响,地动山摇,火炮的炮子咚咚的全都落在了山头,曹文诏的弓箭手一个个全都飞上了天。
反而张大狗所带领的士兵没有危险。张大狗将紧紧的藏在身子下的脑袋伸出来,擦了擦眉毛上的雪,得意的看了陈乐毅一眼,“我说咱们这是命好,连炮子都不打咱。”
说完对着千里眼哈气,将冰碴子吹没了,模模糊糊的看着山顶对面被压制的弓箭手,也跟他们一样趴在地上,P股朝着天,死的人不是很多。
顿时心里来气,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咱们不能闲着,长弓手,给我还击。”
张大狗的话刚刚停下,英格兰弓箭手们立刻从箭壶里抽出来他们的箭簇,对天空开始抛S。
绥德卫弓箭手的齐S非常整齐。天空中只剩下嗡嗡的响声,密密麻麻的都是黑点,然后落在地上便是噗噗的响声。
皮甲和棉甲瞬间被穿透,然后鲜血流了出来,染头了雪地,然后丢了性命。
曹文诏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憋气过,对面的士兵的素质和装备都比自己强。
难道老天爷不是站在自己这边,这绥德卫真的跟民间所传说的一样,是有大气数的地方。就算有有大气数又怎么样,今天自己偏偏要逆天改命。
“钩子手,出动。”
曹文诏的话刚刚说完,就见着山坡上突然很多土地被雪覆盖的地方,一个个方格的小门被推来,里面有士兵拿着长杆子,也算不上什么武器。
但是直接将绥德卫的士兵从山上捅了下去。
绥德卫的士兵没有在滚木礌石下受到太大的损害,也没有在箭雨下受到太大的威胁,反而在这些钩子手的偷袭上,不停的有人从山上滚落下去,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原来越多的钩子手突然出现,他们属于自杀式袭击,往往出现在军阵内部,不停的往下捅人,绥德卫的士兵猝不及防,很多士兵被捅下去。
绥德卫很少遇到军阵被打乱的情况,如今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全靠各自的军官撑着。
张大狗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看到山坡上乱作一团的绥德卫,曹文诏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变蛟,看到那个军官没有,杀了他绥德卫肯定会大乱。”
“叔父,您就等着好消息吧。”曹变蛟甩了一下披风,自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