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脸上因为失去一万多精兵的丧气之色,突然消失不见了,脸上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得意。
“取的征袍过来。”曹文诏笑着说道。
亲兵不知道曹文诏突然发什么疯,但是他是将军,作为士兵却又不得不听他的,颤抖着身子,将铠甲给曹文诏抱着过来。
曹文诏穿上征袍,看着周围的将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烈了。
“你们之中,或许有些人还很得意,因为你们的出卖,我们的一万大军被绥德卫的流寇们给险些全歼了,而且你们还将我们在横山再次休整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你们是不是很开心。”
曹文诏见众人一脸缄默不敢说话,心中忽然变得非常畅快。
“不敢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绥德卫之所以能做出伏击,肯定是有人出卖我们的军情,而且就在你们当中,因为你送出去的信被我劫持了。”
曹文诏手里提着一封信:“虽然我看不懂这上面的乱码,但是我也知道,这是绥德卫和朝廷最新的暗语,用于传递军情的。你们这些读书人中,肯定有人出卖了我们,今天你自己站出来,我或许饶你不死。”
曹文诏咬着牙说道。
见仍然没有人说话,曹文诏突然说道:“没有人说话了,看来军情不死诸位大人传递出去的,这样把军中的识字全部杀掉,因为军情很可能是他们传递出去的。”
“叔父,这个时候杀人会不会乱了军心。”曹变蛟担忧的说道。
“我自有主张。”曹文诏摆摆手,示意曹变蛟不必多言,然后吩咐亲兵说道:“将这些识字的先生全部带下去杀了。”
“是。”亲兵拉着一群识字的先生离开。
“曹文诏,你不得好死。”
“畜生,你早晚死在乱刃之下。”
被拉出去的识字的先生见同伴被刀砍死,不停的怒骂。
曹文诏丝毫不放在心里,反而有些得意的看着他们。
“叔父,为何大开杀戒。”曹变蛟疑惑的站在曹文诏身后问道。
曹文诏拍了拍曹变蛟的肩膀,“从张可大叛变,到我们被伏击,处处透着诡异,我们当中肯定有J细,而且我们的探子得到了这封信,所以这些书生中,肯定有J细,我们马上要对绥德卫反击了,所以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只是那么多书生,叔父怎么可以。”曹变蛟有些不忍心说道。
“妇人之仁,我们为了与绥德卫作战,抢劫了多少百姓,害了多少无辜,你自己不知道,你手下的士兵J(和谐+——)Y了多少妇女。
这些文人虽然现在什么都不说,但是他们都是定时炸弹,他们早晚会将事情传出去的,咱们曹家没有根底,不把事情提前处理好,早晚要倒大霉的。
“主公,这曹文诏不下山跟我们打仗,怎么在山上反而杀人,那些带着冠冕的,不都是军中的识字的夫子吗?他怎么下得了手。”鲍超骑着战马,小心翼翼的跟在李栋身后问道。
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隐形人的生活,很多人都忘记了李栋身边有这么个大人物,他负责管理李栋身边的所有亲兵。
“哼,他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发现了我们在他们军中安排了探子,所以他杀了这些探子,就是存了跟我们死拼到底的心思。”陈乐毅抬着头,一脸可惜的说道。
“哼,乱杀无辜,官兵越来越乱了,我们就算没有探子,也照样能打上横山。”李栋提起手中的长枪,喊道:“诸位将士,谁上去叫阵。”
“我来。”胡永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横刀立马,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一人手里拿着一杆火铳,都是胡永杰以前在军中的一个班的老兵。
“班长,走慢点。”亲兵甲在身后喊道。
“注意点,现在班长是上校了,那是大官,是有身份的人,走路要有气势,把头抬起来。”另一个亲兵乙说道。
“你们一会到了山坡下,就痛骂曹文诏知道吗?”胡永杰转过身对周围的活宝说道。
“为什么要骂他,直接用火铳S他不好吗?”亲兵甲问道。
“别啰嗦,让你骂就骂。”胡永杰带着人已经走到山脚下。
几个亲兵气运丹田,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喊道:“呦,山上的娘们曹文诏呦,你这缩头乌龟当的可习惯呦,你儿子被我们断了手脚,扔茅坑喽。”
“吩咐士兵多做戒备,不可出战。”曹文诏望着山下骂阵的士兵们,丝毫不在乎的说道,到了他这种地步,早就习惯了被人骂的事情。
胡永杰手里拿着千里眼,间曹文诏在人群中丝毫没有动作,心里气恼:“你们这些家伙,往日里荤段子不断,今日怎么怂了,给我骂,狠狠的骂。”
“班长,请好吧。”
亲兵甲站在人群中喊道:“曹文诏,你可记得爷爷,当时一不小心曰了你小姨子,你小姨子说喜欢我这物什,非得给孩子起名字叫蛟儿,说他有一天能变为蛟,我可问你,我那曹变蛟儿子可来了。”
这亲兵骂人的本事可真强,一会的功夫曹文诏变成了他孙子,曹变蛟变成了他儿子,而曹文诏又成了曹变蛟的侄子辈,果然很复杂。
亲兵乙刚刚骂完,就听到亲兵乙说道:“哎,兄弟,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了亲戚,哪天晚上我刚上了曹文诏的母亲,被看他老母亲年纪大了,但是俗话说的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别看弟弟年轻力壮,还真降服不了这曹文诏的老母亲。”
“哎,你们都厉害,我跟曹文诏……。”
曹文诏在山上咬牙切齿的听着山下的士兵叫骂,他心里此时恨透了李栋,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恐惧,这七八千的士兵,安静的站在山下。
连战马都如此的安静,他在山上竟然能听得清清楚楚山下的士兵在喊什么,这份军纪,果然不是现在自己手下的士兵具备的。
“这胡永杰也是的,直接带着兵往上杀就是了,何必骂骂咧咧的。”秦红鸾在亲兵队中说道。
李栋瞪了秦红鸾一眼,秦红鸾心中竟然一个趔趄,这李栋的眼神怎么这么寒冷,果然是当将军的,仅仅是一个眼神,都那么吓人。
铁牛见秦红鸾吃瘪,心中非常得意的说道:“说你妇人不懂事,你还不听,这横山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却也险峻,如果士兵盲目攻山,又刚刚下雪,士兵损失肯定非常大。而这样骂阵就不一样了,敌人刚刚新败,士气低落,他们要是出战,便给了我们消耗他们有生力量的机会,若是他们不敢出战,那么他们本来低落的士气,就会更加低落,正好给了我们全歼他们的机会。”
“你们男人的坏心思还真不少。”秦红鸾小声说道。
就在两个人谈话的时间,就见横山的山坡上,一队兵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小将横眉冷目,对着胡永杰横枪跃马喊道:“呔,无耻之极,想要比试冲我来就是,何必伤人父母,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