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兄接过玉牌,递给了雀衣,雀衣接过玉牌一看,连忙惊喜地问:
“这玉牌主人在哪儿?可是在此处?”
“玉牌?散仙玉牌?”
弯弯也凑上前来,用他那蹼爪抓过玉牌,认真地看了看,突然把头望上天空,绿幽的眼珠滚动着晶莹,然后态度也不似之前那样强势与生硬。而是带着敬意,他用翅膀给沧海兄作揖,请求的谅解之前的冒昧。
沧海兄搞不懂了,有点莫名其妙的,刚刚都是义正言辞地拒人以千里之外。怎么一见玉牌全都变了样,是嘛样原因?
弯弯把玉牌交还给雀衣手上,雀衣默默看着玉牌,把翅膀扇了扇,与弯弯对望一眼,好一会儿才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玉牌主人应该就在下面吧?我能见见吗?”
“我在这里,你还好吧雀衣。”
“你认识我吗?”
雀衣闻声而拍翅而落下,然后落地就变成了一个有着尖下巴,一对兔耳朵的女子来,看模样还挺俊,还是个穿紫衣服爱美的女子。
“恭喜,恭喜你!你终于修道成人了。”
“你是......你是墨先生,怎么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比之前还帅气!”
“你不也变漂亮了吗?修仙会蜕去世俗秽气,当然不一样了。”
“可你当初只是个小先生啊?还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俊。”
“呵,是么……”
迹兄的脸都被表扬红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估计从来没有一个女生这样当面表扬过他,即便这个女生是个异类,但也是个女的,还是个姿色偏上的。何况她还是用几乎祟拜的眼神看着他。
沧海兄在旁边看着觉得被他们冷落了,就用鼻子“哼,哼”两声,以示提醒他的存在,这时迹兄终于如找到救星般反应过来了,忙拉过我和沧海兄给雀衣介绍:
“这是江兄与沧海兄,这是雀衣。”
“雀衣好!”
我拱了拱手以示礼貌,也算是打招呼了。沧海兄也学我,然后看着迹兄问道:
“你们是老相好?”
雀衣听了,羞涩地低头不语,长长的耳朵与脸一下都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部。迹兄用手捶了捶沧海兄的胸,
“别乱说,我们只是老相识。”
“一字之差而已,没什么,我们不会误会。”
“虽一字之差,但却有天壤之别,我到是没有什么,就一大老爷们,但雀衣不一样,人家是女孩,败坏女子名声之事不是我们应做的。”
“哦,好样的。”
沧海兄也不再贫嘴了,给迹兄一个赞许肯定的媚眼。
“雀衣,几十年前见你时,还是个这么小的耳鼠,没想到转眼就长大了。记得你当时被推荐到观里去修行,看样子收获颇多吧?对了,你父亲老族长怎么样了?”
“自从你与你师父走后,我父亲也就是老族长,身体就大不如以前,这次被人族与外族两批偷袭,我族伤亡惨烈,大多都被抓走了,而我父亲为了救族人,别打成了重伤,再加上忧虑过重,最后弥留之际,他向你们发出了救援信号,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甚至是我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听说连身体也没留下来……”
雀衣说道痛苦处,声音虽嘶哑低沉,泪在眼眶里转动,却硬生生地没有让其落下来,可见这姑娘是何等坚强。
我们三人听了很是不好受,替她难过,又替她族人愤愤不平,耳鼠招谁惹谁了?要受如此灭族之痛?难道怀璧其罪当诛吗?公平吗?
我们这时都知道,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安慰。
迹兄这时也只是用力拍拍雀衣的肩膀。
雀衣给他回了一个微笑,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假装。反而把我们看得更难受,在眼里觉得这笑比哭都难受。
“对了,你之前一直都是叫曲曲,怎么就改成雀衣了?”
“这要感谢你啊?你说我的翅膀与别的耳鼠不一样,是羽翅,而其他耳鼠是都是皮翼膜,又称翼手,就如蝙蝠的翅膀一样。还记得吗?你见我第一面就称我为雀衣,我觉得这名字比曲曲好听多了,就一直叫了下去。”
雀衣回忆起之前的事,面容就缓和平静多了,面上的红润还没有散去。而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弯弯却突然发问:
“你是曲曲?是不是族长家那个曲曲?我是弯弯?就是与你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弯弯。我们的名字也是因为父母出去游历后,觉得‘弯弯曲曲’这两个词很特别,就分别取名‘弯弯’和‘曲曲’。”
“我知道啊,你叫弯弯,之前你都说了啊?等等……,你是隔壁喜大嫂家的那个弯弯。”
“对啊,对啊,你想起我来了?”
“我记得好像是有个叫弯弯的,但不好意思哈,想不起你的样子来了。”
雀衣使劲地想了好久,还是没记起弯弯的模样,于是有点愧疚抱歉地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补充道:
“可能与我失忆有关系,除了墨先生与他师父的样子,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听了才醒悟过来,为什么雀衣明明很伤心难受,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原来与她失忆有关系,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只要与耳鼠一族的相关的事都失去了记忆,这是人为的呢?还是自然失忆?
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事了,也没有时间去调查。我们现在最好是能马上出发,去找到嘉果后尽快赶回去。
我想得是如何节约时间赶回去,而沧海兄却好奇着迹兄怎么与雀衣认识的,而且还付之行动了。
“迹兄你与雀衣是怎么认识的?”
“这说来就话长了,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现在说也不是时候,我们边走边说吧。”
迹兄边走边说,而雀衣和弯弯也跟在后面,
“雀衣,弯弯,你们就不用去了吧?我们三人就可以去救出你们的族人。”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去。弯弯你别去,要给耳鼠留下种子来。”
“不行,要留也是你留,你是族长之女,也是耳鼠下任族长。”
“你不懂,我是女子,不能延续血脉。”
“为什么你不能?”
雀衣望着弯弯好奇的眼光,却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最终也没有好意思说出口来。只是狠狠地说了句:
“就是不行。现在我说了算!”
弯弯也倔,还是不听她的话,执意要去。迹兄看不过去了,只好解围说:
“好了,你们姐弟感情深,都去吧。但不保证安全哈!”
“没事,你们都不顾安危去救我们族人,我们不是孬种,我们也不怕!”
听了这话,雀衣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弯弯,露出了比较满意的笑容。三人两耳鼠准备要启程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来作客,要走的话,也要给主人打声招呼吧?“
我们这才反映过来,由于时间紧,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于是迹兄礼貌地拱拱手,不好意思地说:
”康少主,我们因有紧急事情去办,所以没有来得及与您打招呼。现在正好,您出来了,也就不用我们特地进去说一声,如有不周到之处还望体谅!“
”哈哈,哪里,啊里,客气了!其实我二夫人都与我说了,她与雀衣心灵相通,雀衣想什么,她怎会不知道呢?你们既然是旧相识,也愿意为了雀衣的族人挺身而出,这种侠肝义胆的行为让人感动。我又怎么会拖后腿呢?只是想着你们对汝的地方不熟,我让二夫人与你们一同前往如何?“
我们三人没有回答,到是雀衣挺高兴的,但是她也有点担心地看着我们,一是怕我们不答应,二其实也担心女主的安危,所以有点犹豫,没有马上应下。而明月一看大家都没有表态,就上前见礼后,给在大家说到:
“小女子之所以愿意前往,没有其它所图,一是因为雀衣,我们都是一个师门的,虽说她是我的契约兽,但是我一直把她当作我姐妹,二是因为我之前在汝帝那里放了一个细作。而她只认我,所以我同去的话,救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她的话,让人很信服,特别雀衣听了后就很感动,原来主子对她的重视,就同她对主子是一样的重要的,心里感觉很温暖。她点点头肯定了明月说的话,迹兄见雀衣都愿意了,那么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止呢?于是也点点头。而大家一合计,还是要尽快点,否则去晚了,就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于是大家与康少打了招呼准备再次出发时,而眼前一闪,有两人挡住了去路。
我们还在想,在凡间还有如此功力的人,应该少之又少,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难道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