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听他说小女人时就不满意,女人怎么啦?怎么就小女人啦?再听他说完我根竹子,说我是竹子不是形容我是直得一通到底的小女人吗?
我挣扎着想甩掉他的手臂,结果他在耳边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说: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是想人家知道你是女的吗?再说我们还要求人家去找耳鼠呢,所以呢一定要搞好关系,帮帮忙忙,乖嘛。“
他边说边挤眉弄眼,还外带合手作揖,我一听,看在他用心为姑姑求药的份上,以硬不起心来,于是就只好给他直翻白眼,还是不心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就只听到某人鬼哭狼嚎的叫声,抱着脚跳着叫着。
看着他那夸张的叫疼的表演,我心里好受多了,然后向着迹兄拱拱手作揖道:
“就是,迹兄原本就大肚,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万万不可与小弟一般计较。”
“哪里,哪里,某到也没有生江兄的气,何况说江兄也没有说错,只是这名字是高堂所赐,取意虽为‘文才出众,而如墨迹一样留芳千古’,但因其谐音而从小被人取笑,所以这名字连某自己也以前曾也嫌弃过,现某已修道成仙,而高堂早已仙逝轮回,这名字留着是为了个念想,不想丢弃。所以一直留着,现在反而用顺了,也想通了,不就是个名字嘛,一个代号而已,不必执着于此。”
迹兄一改之前的戏谑语气,连自己的称谓也恢复正常,不称“俺”了,而是回味深长地说道。
我听了这话,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没想到这名字还有这中曲折,而对迹兄的宽容大气我又高看了一点。我认认真真地给他又作了个揖,以示心中的愧疚歉意。
大家都没有再呆下去的兴致,迹兄一收手,把那水晶球收入怀中,而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懂那女妖要对男子做什么。我正准备再问问清楚,而姬兄却打手势,不让我说话,而是准备要离去。
这时空中却传来了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何方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出来露个面让老朽以薄酒相待如何?“
“快,被发现了,走人!“
于是仙友墨迹一个手势,一支笔豁然出现在手中,然后积三笔为一笔,就画出了个“门”字,门内一片白雾茫茫,越往里望越黑,根本还看不清里面的动静,而迹兄也干脆,笔握在手还没来及收,就一手拉一个,往门中走去。我眼睛只是一睁一闭之间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仔细一瞧,原来已经从蛇族的听涛阁里出来了。
我这才反映过来,就这样逃出来了?这么简单,还有为什么之前不用这招早日逃出来,而是磨磨唧唧地现在才用,让姑奶奶在那个笼子似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还害得我一直想办法要去救他俩,我觉得被戏耍了一样,想想就气。
本想又把迹兄讽刺一番,但想着使作俑者决不会是迹兄,他那么老实,于是心里就用眼睛瞪着两人看也不开腔,直把两人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姬兄说话了:
“那个,那个…….江兄,这事一直都是吾自作的主张,你也是知道的,是为了打探蛇族有何内幕,才故意被抓,但你被抓却是个意外,吾也没曾想到你会被发现,当然遇见墨迹兄也算是个意外中意外,这也算是好事。”
“那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你们有逃生之法?让我担心半宿。何况你们去探情况也可以告之我一下,让我安心啊。再说你们探到些什么?我怎生不知?“
“这逃生之法,姬兄也是不知的,这是俺修炼的保命法器,其实只能在一定的开放空间,密封的空间俺还没有试过,也有可能我的功力不足,易失败…….所以不敢轻易尝试。“
“迹兄这句公道话到是让吾舒心啊,看在你这句话上,吾就不予以追究了,咦,这铁笔倒也是支神笔,来来,让吾开开眼界。“
说着就从迹兄手里取过笔来,而老实的迹兄倒也没有拒绝与推辞,任他取去看个究竟。其实我也好奇,这支笔这样神奇,一定有大来历。
姬兄看完,略有所思,再看再想,却又摇摇头,似想到什么又似什么也想不起样,
“这笔看着很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看到过,咦,这儿还有几个小篆字样‘文昌神笔’。“
姬兄一读出来,我一看,真真是他读的那几个小篆字体,我看着迹兄,也略有所思,莫非这迹兄来历不凡,不是一般的散仙,而是与文昌帝君有渊缘?可是我现在没有了记忆,也不知天庭之人事,所以也不敢口出妄言。
于是看着迹兄,问道:
“这神笔可是谁赠与迹兄的?“
“不是,是某打从娘胎出生,就自带了一支铁笔,接生稳婆还以为我是妖怪降临,后又看着我哭声正常,五观与四肢也没有异常,才算定下心来,再加上当时天降祥瑞,所以才认为我是受神灵保佑之人,不是神童也是将来有出息之人材,这才让我双亲大人从悲转喜来,所以才给我取名‘墨迹’,就是这个铁笔存在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啊。”
我虽有点失望,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迹兄可能是其转世之身,这也说不定啊!神仙除了要历劫,而且到了一定的阶段已会投胎转世,重新为人,去尝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后,再重赴修仙之旅程,这其中也包括因违反天庭条规的,轻则进天之涯幽禁谷面壁幽禁,重则轮回转世,再重则入诛仙台而粉身碎骨甚至要灰飞烟灭。
其他的记忆虽已忘记,可这天庭天规却深入骨髓,不能忘记,这也许是天庭唯一允许你带走的东西了。
我看了看迹兄,也不能肯定,就算问了也白问,弄不好他自己也不记得了,转世轮回这事,不是谁谁都可以的,也不是谁都能带记忆转世的。除非他带着特殊的使命如拯救天下,方能可为之,这种妄断我可是万万不敢下的。
所以我只好岔过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在蛇族都查到了些什么?他们抓那些男男女女又做什么呢?”
姬兄也是聪明之人,见我岔开话,也不这件事上着追究,而是把看到给我们讲了一遍:原来蛇族的少族长为了炼制长生不老丹药,而采阴补阳。这些也没什么希奇,因为不论人间或是妖界,想要长生不老者比比皆是,这倒是无可非议。
但是让人不可理解的是,那些被采完了的女子们为什么会大着肚子,她们走向那血池是做什么呢?
于是我带着这些疑问,认真地听他叙述事情的原委:
“你们可能不曾听闻过,在上古时代到十几万年以前,吾辈妖族是靠繁衍淤生丸而传宗接代,而此药丸就是由蛇族上古长老研制。在这之前,妖界各族就想派代表,请女娲娘娘帮忙找找原因,是什么原因妖族不能男女双修而传宗接代。但是当时女娲已经闭门炼石,不接见任何人,故没有成事。后来,因妖族有女娲飞升补天的贡献,再加上妖界各族也在修炼中诚心向善悟道,才可以得以双修。“
“这俺从没有听过,这应算是妖界秘闻了吧?“
迹兄听后很是惊讶震动而发问,而我因之前已然听过,所以就觉得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了。我此时只想听听下文,这与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联。而姬兄被打断话题到也不恼,而是耐心地解释到:
“是的,这个江兄也是知道的,但是仅限各族长老与族长而已,天庭也是有相应记载,只限少数人可知。而你们看到水晶球里的记忆留影里,那些女人们就是被喂吃了这种药丸,才会有胎象,而且看其情景应该要出盆了,那些红血水应该是蛇族的化骨炼制水,刚才之所以不让迹兄再继续回放,确实因其场面太过于血腥,不忍再看一遍,却也是不想污了江兄的眼。而我所探知的就是这些。“
“俺也曾用仙术探了一下,发现这些女子们都是阴月阴日出生的阴性体质,甚至连所怀的婴儿也都是阴性体质,今天刚好又是阴月阴日。”
“女子本来就是阴性啊,这有什么好奇怪?”
我听后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而沧海兄却大不认同我的话,似有其他想法,他摇摇头,若有所思,似答复迹兄又似在喃喃自语:
“不对,都选的是阴性体质女子,连未出生的婴儿也是如此,没有这么碰巧的事情,这中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而且我总感觉这阴性女之体质的作用在哪儿有见过,可就是记不得了。”
“沧海兄也觉得奇怪吧,与俺的想法一致啊,这阴性体质之女子本就很少,至阴至纯的阴性女子就更少了,据传妖界就有一位,就是每代的花妖族圣女,圣女一旦生完孩子就不是了,而新生的圣女又会继承其体质。而且俺记得在一页双修古籍中有看到过,如同阴性体质女子双修者必功力翻倍,如入炉炼丹,食者可事半功倍。”
“没有那么简单吧,仅仅只是为了功力翻倍,就大费周章地抓了那么多阴性体质的女子来,又耗费人力物力与财力修建血池,甚至还不惜用上繁衍淤生丸,居吾所知,光是炼这繁衍淤生丸就需要很多稀有的药材与药引,所有这些都需要时间,由此可得出他们已经策划了许久。这件事没有表面看来那样简单,应该是在计划一件大事,吾敢以狐族的第六感断言,妖界必太平不子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