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斥候排成一列,头垂的低低的,让冉强觉察出了不妙:“你们辛苦了,事情办的如何?”
八个斥候彼此看了看,最终年龄最大的一个上前了一步,抱拳:“小人们辜负了大王重托,本应一死谢罪,只是不敢让大王等候消息,才不得不厚颜回报。”,说完跪了下来,把头伏在了地上。剩下的七个斥候也随之跪下,深深的把头伏在地上。
留在堂内的冉胤和张亮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八个人犯了什么错,竟说的如此严重。
“起来吧。”,冉强摆了摆手,见八个人起了身,问道:“把事情详细的讲给孤听。”
年长的斥候应了声喏,然后带着惭愧的声音道:“属下们领命后,就扮作了行商,一路随着东去关中的商团赶往了华阴。属下们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一到华阴,就分成了四队,遍寻华阴,只是却没有找到此人。不过果如大王所料,属下们倒是打听到了此人确在华阴隐居,只是属下们去之前,已经不知所踪了。属下们不敢迟疑,会合后马上又赶往了长安,在城中打探多日,只是、只是……”,他迟疑了下,才接着道:“属下们无能,打探遍了长安大小官吏,却没有打探出有何人是大王说的那人。属下们怕误大王大事,不得不日夜赶回。”
他们这次出去,为了保密,既不敢公开悬赏找人,又不敢雇人帮忙,只能各自脚不沾地的到处跑,辛苦可想而知。可惜辛苦没有获得回报,这是最让他们心里感到不服。想着临行时大王的叮嘱,他们当时确有一死谢罪的念头,只是年长的斥候拦住了其他人的举动,以死不足惜,回报大王才是事大相劝,这才急匆匆赶了回来。
冉强沉默了,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以为这次八个斥候前去,要么能把此人强制带回,要么想尽办法杀了此人。没想到连人的踪迹都没打探出来。他看了看八个斥候:一身的灰尘,脸上布满了疲惫,想来是风尘仆仆一路急赶回来的。这八个人是从军中斥候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侦察刺探消息绝对算得上是高手。这人会到哪里去了呢?
“你们八个此行劳累了,等下出去去领赏。”,见八个人欲跪,摆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自此以后,你们八个就不用再回各自营了,下去后你们挑选些精明能干的人,以后就专业打探国之外消息。”,冉强想了想接着道:“凡不归孤所统有的地方,都由你们负责刺探,有军情、朝野等大事,书于纸面,专呈孤这里——张亮,派人和他们一起回邺城,传孤的令旨,着户部先拨钱一万供他们使用。”
八个斥候和张亮一起抱拳应喏,见冉强摆了摆手,准备退出。
“且慢。”,冉强忽然喊住了他们,拿起笔来,沾墨在几案的纸上匆匆写了几行字,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宝印,压了印墨,在纸上押了印信:“名不正则言不顺,孤即日起设探马司,你们就归属第一司。严奎,你们带着这个,交付吏部登记造册,孤回邺城后,在做处置。”,他把纸递给了上前的年长斥候。这么匆匆的新设特务组织,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你们在邺城歇息几日后,再由一人带人赶往华阴,细细查探此人的下落。”,冉强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探马司之事,事关机密,切勿宣扬!”
八个斥候一起抱拳应诺,见冉强摆了摆手,这才和张亮一起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林化查探酒夫人的事情,查探的如何了。冉强怔怔的想到了酒夫人。一直忙着攻襄国的事情,没有顾的上酒夫人这边的事情。那林化是没有查出消息呢还是出了什么事情?冉强忽然有些不安起来,酒夫人那略带倔强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不会已经被那刘魁强嫁人了吧?他想了想不由得心里苦笑了下,想来没有哪家人现在还敢娶酒夫人吧。他忽然有些迷茫起来,他不愿意娶酒夫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娶了酒夫人,难道就这么着让她一直守寡吗。
“父王这是要寻找什么人,这么重要?”,或许是感觉冉强一直对他和颜悦色,冉胤没有想多少顾忌,虽然身边已经有了些谋士,在出谋划策,但在他心里还没有把争位想的多么严重。
冉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落:“此人文能安国,武能定邦。和岳三师一样,可以说是济世奇才。”
冉胤越好奇起来,他对岳山是十分推崇的,在邺城他是目睹过岳山是如何治理邺城的,安抚民心、打击盗匪,劝农兴桑,开设官学。哪一样不是得罪人的极难办的大事?连蒋干这种父王的心腹爱将,最后也对岳山敬佩不已。邺城现在虽然不敢说路不拾遗、户不闭门,但也算是民安世平。记得父王常在府中私下说,没有岳三师就没有中原之定。冉胤一向是拿岳三师做兄长似的看待的。如今竟然还有人被父王比做岳三师,让他心里既有些不服,又十分好奇。
“父王,他是哪里人,姓何名谁?”,冉胤终于控制不住好奇心,顾不得冉强正在想事情,询问道,他心里已经暗暗的考虑着打听到了此人的姓名出身,是不是该马上派人告诉岳大哥一声,好让他有个提防,听父王的意思,是十分推崇此人的,那岂不是要动摇到岳大哥的地位?
“此人啊,说起来他的出身,还比不的岳山。他本是布衣……”,冉强感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出了一个亲卫传报声:“启禀大王,——门外有一布衣儒生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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