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衣卫一脸阴笑的指向了城楼,铮便心感不妙的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身躯一震,瞬间,脸色铁青无比,差点沒暴起杀人。
原來,在青州城的城楼的旗杆之上,悬挂在一名女,而那个女正在被凉王掠到青州的邓三娘。
此时,通过瞄准镜观察,邓三娘应该是被一根绳索吊在旗杆上面,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到这一幕之后,铮两眼喷火,心头涌起的滔天的愤怒,当下他强自安慰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三娘肯定还活着,否则凉王世就不会派人出來见他了。”
想到这里,他强压下滔天怒火,目光狠厉的望着站在十丈外的赤衣卫,语气冰冷的道:“我的女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凉王府内所有人,都会跟着陪葬。”
那赤衣卫被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滔天杀气给震慑住了,望着铮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他不由得心底一颤。
当下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冷冷一笑道:“铮,我只是替世殿下送口信的,一个时辰之后,若是你还沒有独自进城的话,那么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说完此话,那名赤衣卫发出了一阵桀桀怪笑,接着便几个起落,消失了在了悍匪大军的阵营之前。
那名凉王府的赤衣卫刚刚一离去,一干山匪首领,纷纷面色焦急的围了上來,意在劝铮切莫冒险进城,因为,一旦他独自进城,那么他的命运,就彻底的被那凉王世给拿捏住了,到时候,再想解救邓三娘就难度更大了。
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悍匪大军在城外,使用各种威力巨大的火器攻城,就一定会给守城的那些官兵,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那样一來,凉王世是轻易不敢对邓三娘下毒手的。
只要铮不进城,他们悍匪大军还有和凉王谈条件的依仗,一旦铮进城之后,非但救不出邓三娘,估计连他自己都会被搭进去。
“我意已决,你们休要再说。”
面对着众人劝阻,铮脸色一沉,手臂一挥,顿时,所有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此时,铮目光凌厉的扫射了一下众人山匪首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兄弟们,想我等饱受残暴朝廷欺压,迫于无奈,才甘愿冒着诛族的风险落草为寇,咱们占山为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能够纵情天下,快意恩仇,现在,我的女人被困在朝廷的手,我必须前去救她,因为,我赌不起,万一要是凉王世真的对她下毒手,那我这辈都不会安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默然不语。
这时候,唐锤满脸凝重的來到他的面前,道:“盟主,让属下陪同你一起进城吧。”
望着目光坚定的唐锤,铮的眼睛之内闪过一丝暖意,当下他轻轻的拍了几下唐锤的肩膀,道:“爷,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非常担心三娘的安危,放心吧,我此次进城,一定会将她救出來的,你留在此处等待命令就行了。”
唐锤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盟主,那你自己保重。”
铮点了点头,当下便牵过一批快马,正准备翻身上马,突然,站在一旁的柳乘风忽然走了过來,“盟主,此去青州城,小心为上。”
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低声嘱咐道:“柳寨主,我走之后,这里就全部交给你掌管了,等下朝廷如果來人打你们的注意,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直接搞死他们,到时候,只要炮声一响,你们便不惜一切代价攻打青州城,至于我和三娘,你们不用管,进城之后,我自有办法救她脱困。”
柳乘风听闻之后,神情恭敬的点头道:“属下遵命。”
交待完一切事情之后,铮便一个翻身上了马,一声清喝之后,当场就策着快马卷起一片尘土,直奔五里外的青州城驰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铮,一众山匪首领的眼内,纷纷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担忧。
此时,在凉王府的一间书房之内,有两个人,一个身穿绣龙锦袍的青年,还有一个是身穿银色道袍的年道士,正在执对弈。
两人此时都全神贯注的望着手下的棋盘,神情似乎极其的认真,仿佛外界任何事物都干扰不了他们。
突然,那年道士看了对面的锦袍青年一眼,轻轻的道:“世殿下此举果真无错,那贼首真的干愿就范。”
锦袍青年微微一笑,轻轻的落下一,淡淡的道:“上师何出此虑。”
年道士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贫道总感觉世殿下此着,总归是太冒险了些,试想一个人如果能成为一方匪首,必定是心性坚毅刚冷之辈,像此种人,又岂会为了一名女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锦袍青年阴霾的眼闪过一丝精光,道:“上师可能不知那女对他的重要性,他既然能够为了救她不惜劳师远征,攻打金州,如今又不惜一切代价的來攻打青州,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女在他心目地位非常,所以,此次,他一定会乖乖就范。”
年道士听闻此言,眼内闪过一丝好奇之色,道:“贫道早就听闻,说这匪首來历神秘,擅长各种火器,那火器威力之大,简直比雷神殿制造的火器都要惊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那些火器形状构造之诡异,天下间无一人能够识透,世若是将他擒获,只怕要花很大的功夫去撬开他的嘴巴。”
听闻此言,锦袍青年冷冷一笑,道:“只要他落在了我的手,我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乖乖的说出那些火器的制造方法,还有他的身世來历。”
就在这时候,书房之外忽然有个心腹侍卫跑到锦袍青年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那心腹侍卫的低声耳语之后,锦袍青年双目射出一丝狠厉,当下他重重的落下一,冷冷的笑道:“哦,终于要进城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