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的屋门半掩着,耳钉男孩藏在黑影处往里面探望,我站在屋门正前面。利用我的火眼金睛隔门看里,看到王妈正戴着老花镜缝补衣物呢!
耳钉男孩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看到他的口袋里张着口。是他喜欢掏口袋的习惯使然,两个口袋都如同小孩子们的小口张着的样子。露出里面深藏不露的东西。
那东西我只看了一眼。就吸引着我了,就偷偷的伸出我的两根手指,从耳钉男孩的口袋里夹了出来。急忙的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怕耳钉男孩发现,又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折叠好的空白纸张,捏成那张纸张的模样。偷偷的放到了他的口袋中。
耳钉男孩旁听了一会儿。感觉索性寡味,就又手插口袋,百无聊赖的悄悄离开了。
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吧。
我进入到了王妈的屋子里。揭开隐身衣。将自己暴露在了王妈的视线内。
王妈猛然看到是我。惊吓的缩回了手,但是王妈的惊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抬眼平静的看着我说:‘请问政律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但是,如果王妈您能告诉我,您是如何变成了李阿姨。来到这里目的何在?你是‘死亡协会’的幕后主持吗?’
‘哦哈哈,政律师可真会开玩笑,太逗了,‘死亡协会’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不是‘死亡协会’的什么会员,我只是他们的一个老丫鬟而已。’
‘他们的一个老丫鬟而已?’这个‘他们’会是‘死亡协会’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从王妈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果真是‘死亡协会’。
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我知道王妈在王斌心里的分量,于是我咄咄逼人的问王妈:‘仅仅是老丫鬟吗?在王斌的家里你也是以老丫鬟自居,可最后真正的主人王斌死了,你这个老丫鬟却活着,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你爱信不信,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王妈站立起来,踱步到了窗台前,一把将窗帘拉开,光线透了出来,我刚好看到从玻璃镜中反映出来的王妈的神色,眼里满满的竟是仇恨!’
对,就是仇恨!这一下晃了我的眼睛,我睁睁眼,再次看去,还是如此,王妈除了满目的仇恨之外,嘴角边还多出了一条讥笑色彩。
王妈恨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她恨的是谁?难道是我吗?她以为害死王斌的竟然是我?
不对,如果她认为是我,就该找我来报仇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她是在为王斌报仇吗?
我仍然言辞灼灼的问王妈:‘能请您说说您干吗又起名叫李阿姨吗?另外,您在少主的房间里找什么?您又何时和少主有了过命的交情?这一切的一切,您必须给我说清楚。’
‘怎么样?要挟我吗?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吗?’王妈终于扭过身来,双目炯炯的瞪着我,我不得不不承认,王妈的五官仔细看时,还是异常俊美的,难怪王斌最终会被她所俘虏,‘即便你将人招了来,你认为少主会信任你的说辞还是我的说辞呢?嗯?’
‘哦,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是来要挟你,我是来救你,你知道刚才是谁跟踪你来的吗?除了我,还有……’
‘知道啊,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还用你告诉我吗?’王妈并没有因为我告诉她这一切而触动,相反的却是讥讽。
我说:‘好吧,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就是少主要那个戴耳钉的男孩子来跟踪你的,你刚才在少主屋子里的所作所为都被我看到了,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如果真是这样的,我会帮助你找的,怎么样?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凭什么我去相信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我全当没有见到过你,走吧,’王妈再次的面对窗户,我看到了她双眼中亮晶晶的东西,好像是泪水在闪烁。
‘你确定在让我走吗?我可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助你的,我可以凭死去的王丹丹起誓,我是真的想帮助你,’我一面拣着说辞,一面审视着玻璃镜里王妈的神态,看到她终于有所触动的样子,我继续说,‘我知道王斌是被人利用的,也是被人害死的,死的很惨,同时我还知道埋葬王斌尸骨的地方,’
‘好了,你终于说出一句我想听的话来了,说吧,王斌的尸骨在什么地方埋着?告诉我,’王妈猛然又扭过脸来,对着我怒目而视。
‘瞧你的样子,是恨我埋葬了王斌的尸骨是吧?’王妈听到我说这句话,赶忙缓和了一下面容,说:‘告诉我吧,我急于知道。’
‘那你得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你怎么又成为了少主的救命恩人?’我赶忙拿出交换的条件来。
‘呃呃呃,你这么好奇心干什么?好奇心只会害了你,你不怕吗?’王妈双臂交叉胸前,盯着我说。
‘我不怕,我就是要知道,因为我只有知道清楚了才可以帮你呀,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忠诚度吗?’
我回视着王妈的双眼,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她不由的败下阵来,拿我没有办法。
王妈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政律师,我了解你的过去和现在,我知道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咱们俩可以说是异曲同工,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吧,免得连累了你们,真的。’
我连忙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王妈,既然您老人家也承认了我们都是干大事的人,那您就不妨告诉我你的秘密如何?我们不怕连累和被连累,真的,我们是专替人报仇雪恨的,’
‘好吧,你坐!’到这会儿,王妈才没有办法的打算将一切都告诉给我,她指指凳子,让我坐下,娓娓向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