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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贵族(1 / 1)

感受到庄周的杀机,那火云驹哀叫的更加悲伤了,两只后‘腿’微微弯曲,想跳起来逃跑,但在庄周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之下,火云驹哀叫一声,还是不敢站起。

叶秋看着那火云驹可怜的模样,怜悯之心顿起,小声说道,“大哥,它好可怜。”

火云驹虽然是幼仔,但灵智已开,自然听得出叶秋是在为自己求情,顿时呜呜的叫个不停,看的叶秋怜惜的神‘色’更重了。

庄周苦笑一声。

四周看了看,竟然连张紫渊这个差点喂了蛇的家伙都是一脸赞同的样子。

那殿‘门’大开,庄周看到里面挂满蜘蛛网的释迦摩尼像,也是一脸慈悲的模样,不由有了主意。

据说释迦摩尼这个和尚有次外出,遇到一只老鹰在捕捉一只鸽子,释迦摩尼见鸽子可怜,便救下了鸽子,老鹰便和释迦摩尼理论,说和尚救了鸽子,却害得老鹰饿死,也是杀生,释迦摩尼于是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喂老鹰,救下了鸽子。

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慈悲普渡却是不杀生的,佛祖最后只能把那只老鹰也渡化了。

庄周见了佛祖像后,忽然想到自己也可如此,不过佛祖是渡化那只老鹰,自己却是降伏这匹火云驹,当下大声问道,“贤弟,你果真要饶过这畜生也不是不行,收下它做匹代步就是了,你可愿意。”

叶秋一听,顿时大喜,连连点头,庄周又大声的问那匹火云驹,“孽障,你也听到了,要是愿意做我贤弟的代步,便点三下头。”

火云驹委委屈屈的点了三下头,看的庄周心下暗笑不已,面上却是板着脸,“你是***,我这贤弟却不过是一介散修,本来是不能做你主人的,但我贤弟救你一命,却也当的起了,你以后要小心‘侍’奉,莫要偷懒耍滑,说不定他日还有缘成那仙道,从此跳出畜生道,得逍遥自在,何其快哉。”

说着便让张紫渊的几个家人给火云驹套上辔头,刚才见过火云驹的威势,这些人却哪里敢,还是庄周反复催促,这才战战兢兢的给马套上了辔头。

火云驹虽然不愿,却不敢反抗,让人把辔头套上了,叶秋疑‘惑’的看着庄周,不知这有何用,这可是***,只是遇上了庄周这才表现的不堪,真实实力估计在整个星球都排的上号的,而且还会妖术,哪是凡物制得住的,庄周看看完成,便让叶秋取出那本周易,又划破了叶秋的手指,将指尖的鲜血滴在书上。

看着鲜血将里面的字迹浸透,庄周这才拿起书来,在上面拍了一下,轻喝一声,书中就飞起无数的字符,没入那辔头之中消失不见,庄周微微一笑,又画了个古怪的符号,没入叶秋体内,这才笑道,“贤弟,你且试试。”

叶秋应了一声,也没动手,火云驹便翻到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叶秋连忙停住,那火云驹颤抖良久,才停了下来,庄周看着只是冷笑,自己在这周易之中研究的可是先后天八卦的奥秘,里面的九鼎大阵,连蚩尤刑天这等强者都能困住,何况一匹火云驹。

“你这孽障,以后便老老实实的跟在贤弟身边,莫要偷懒耍滑,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庄周恶狠狠的威胁道,那火云驹呜呜了几声,走到叶秋身边,摇摆着尾巴,轻轻的用硕大的脑袋蹭着叶秋的衣服。

收伏了火云驹,一夜无事,第二日庄周两人便和满怀感‘激’的张紫渊一行人分道扬镳,庄周反正也无处可去,便跟着叶秋走了,昨晚庄周在寺庙之中降伏了火云驹,虽然只是匹幼马,实力却是赶上了返虚初期的修行者,比起许多‘门’派中的长老都要强出许多,而且大有成长空间,要是长成之后,便是许多天马都比不上的。

得了这马,叶秋也是极为高兴,只是只有一匹,也不能骑乘,还是走路,这次两人都知对方也是修行中人,自然不用像昨日一样遮掩,都放开了脚步,真比奔马还快,到了晌午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大城。

庄周正要去找客栈,却被叶秋拉着左转右转,不一会来到一个巨大的庄园,当先走了进去,一路之上家丁见了叶秋,都是恭恭敬敬,远远的便跪倒行礼,叶秋带了庄周,很快便来到一间浴室,又安排了两个小婢给庄周梳洗。

脱了衣袍,才见到庄周身材的健壮,全身上下肌‘肉’都是钢浇铁铸,一块一块的,要不是被衣袍包裹了,分明就是一个铁血的战士嘛,这自然是没了仙道真元的影响,开始恢复了神族力量的纯粹,强悍绝伦。

这两个小婢手脚麻利的很,很快便服‘侍’着庄周在热乎乎的水池之中漱洗干净,又理了凌‘乱’的头发胡子,庄周却没穿那套婢‘女’送上来的衣物,而是把自己那身用昆仑雪蚕丝炼制的白袍穿上了,宽大的衣袍罩着身体,赤着脚往外走去。

高大,英武,彪悍,战神一般。

头发都被理得整齐,随意的披在脑后,两眼顾盼之间,便见威严,整个人给人一种崇山峻岭般无比巍峨雄大的感觉。

就好像一座山在移动。

两个俏婢一前一后跟在庄周身边,有些‘迷’离的双眼不时的望着庄周,刚才正是这两个小丫鬟替庄周漱洗,两人自然知道,这位公子是何等的强悍。

双手摆动间,***的脚掌啪嗒啪嗒的拍打着地面,传来凉凉的感觉,好像很多年前,也是这么走过大地。

神族的力量,厚实凝重,道‘门’的力量,轻灵飘逸,当庄周终于将两种力量彻底分离开来,那种本源的纯粹立刻就显‘露’出来。

听着脚底传来的声响,庄周有些痴‘迷’的闭上了眼睛,好怀念,还是这种感觉最好啊。

头顶星空,脚踏大地。

庄周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做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让自己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就好像拥有了整个天地。

传说中,祖神盘古,就是这么顶天立地。

万八千年,而后天地始分,天上地下,不再复合。

或许只有如此,才算是一个男人终极的追求吧。

“楚少爷,到了,三小姐请您稍等一会,她马上就来。”领路的小丫头带着庄周进了大厅,请他在主位上坐下,这才轻声细气的说道。

庄周也不多问,昂然坐下,一切等到叶秋出现自然会有解释,因此闭上了眼睛,养起‘精’神来,他刚开始的落魄是谁都见到的,此刻却如此的从容,更是让两个小丫头暗暗赞叹不已,楚少爷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哪像一般人见了叶家的豪奢立刻就傻了,如果知道酷这个字的用法,两个小丫头肯定是叫了出来,楚少爷好酷。

其实庄周也在惊讶,他一生见识过得大场面极多,所以宠辱不惊,但这叶家的庭院,他只是略微一看,便暗暗吃惊不已。

先是那些庭院建筑,这最能看出一个家族的底蕴,那种暴发户风格的,其实是最受鄙视的,这种建筑,讲的是风格,讲的是气派,讲的是底蕴,是几百年积累下来的。

叶家的庄园,便有这种底蕴,要在外面,这庄园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是平常的庄园,可只要进了庄‘门’,光是那种笔直、平整、开阔,就让人心‘胸’一震,巨大厚实的青砖铺在地上,光是那种朴素中透出的气派,便把许多奢华比下去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庄周淡淡的睁开眼,便见到了‘女’装的叶秋。

叶秋竟然也是穿了一套白‘色’的裙装,头发用一个金环系了,和她男装时的风格差别不大,仍是简单自然为主,只是衣料隐隐透着光泽,却要名贵许多,连带着整个人也耀眼起来,月牙儿一般。

庄周早知她是‘女’子,心中并不惊讶,只是一笑,仍是叫道,“贤弟,坐吧。”

原以为庄周会有点吃惊的表情,不过这种平静无‘波’的表情也太打击人了,叶秋闷闷不乐的坐下,见到庄周已经在那指挥起仆人来,“好了,把菜端上来吧。”

这到底是谁的家啊,叶秋郁闷之极,对着几个小丫鬟挥手,“没听到大哥吩咐吗,还不快去。”

顿时一盘盘菜肴流水阶的端了上来,看着庄周挟了筷子拨‘弄’盘中菜肴,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叶秋无奈的想起两人遇到张紫渊时的情景,看来大哥就是个吃货,叶秋有些愤愤的想到,在他吃饭的时候,再没有第二样东西能吸引他注意了。

不过转眼她又‘露’出喜‘色’,为庄周挟了一片莲‘花’般的菜叶,“大哥,你尝尝这个。”

庄周一口吃了,只觉有千种滋味,变化莫测,正要细细品尝,已经咽落肚里去了,牛嚼牡丹就是如此,他并不觉得难为情,伸手又挟过一筷,吞入口中,细细品尝,这才查出其中的滋味变化,忍不住动容,“这东西怕不是‘混’了几百种作料,没种都略有不同,却又并成一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炒白菜吧。”

叶秋嘻嘻的笑了起来,“大哥猜得不错,这就是炒白菜了,就这一盘白菜,便要剥出几百颗大白菜呢,外面粗壮的叶片都要去掉,只留一个菜心,然后再搭配起来,做成这一盘菜。”

庄周顿时神‘色’大动,听着叶秋继续介绍其他菜肴,一边跟着品尝,吃的不亦乐乎,最后除了觉得好吃外,也就只有两个字评价,‘浪’费。

碰上庄周,叶秋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和叶家比起来,张紫渊的所谓排场,简直只能用寒酸来形容,每一道菜,为了凸显菜肴的价值,都选用的珍惜的材料,要是用料平常,便用数量来补,平常能做一千份的量,到了这里只能做一份。

什么猪头羊腰都是只取上面一小块,其他就丢弃了,要是有人捡了起来,还要被人嗤笑。

而且每道菜必有着渊源典故,什么诗词歌赋民间故事之类的,总之意蕴无穷,明明奢侈之极却让人觉得格调高雅,丝毫没觉得本质上就是在炫耀,这种含蓄收敛的风格也算是长久炫耀后得来的一点的风格,比直白的斗富让人顺眼许多。

庄周一边吃的不亦乐乎,一边感叹,听到一千份材料才能做一份菜,想起某个冷笑话,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这算什么,人家这个才是真强,要不然怎么一个是小民一个是贵族呢,身份地位就是通过这种极端‘浪’费的奢侈体现出来的呀。

说实话,叶家的这种豪奢,还是前所未见,真要说起来,估计只有把烟霞丹鼎宫中的菜谱拿出来才能压人家一头,连庄周在汉国当皇帝时都没人家奢侈。

衣冠世家,钟鸣鼎食,这种气派算是见识了,难怪令许多人念念不忘。

即便是地球上,文明已经发展到了那个地步,还有人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宗是贵族出身,还要查家谱排血统,颇为可笑,并且举出种种例证,说明自己生活的奢侈腐化,如何如何的有贵族格调,借以高出别人一等。

在庄周看来,贵族也好,暴发户也好,再怎么讲格调品位,其实都只说明了自己是只蠹虫,有句话说得好,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什么格调品位,其实都是如何用钱的范畴,只能算是小人物,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这可不是说说的,没了特权的贵族哪还算是贵族,只是会享受罢了。

至于什么祖辈是贵族后辈就比别人优越的论调,就更是可笑了,从来纨绔少伟男,自古英雄多贫贱,能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才是大丈夫呀。

庄周一边吃着一边和叶秋聊天,对叶家如此豪富,叶秋有些不愿意谈起,讷讷了半响,叶秋才告诉庄周,叶家有人掌管朝廷的盐茶生意,庄周便明白了,这盐茶就和烟草差不多,都是朝廷专卖的,也就是垄断,自然有暴利,也难怪叶家一副财阀的架势,比皇帝都富裕,这样的家族,还真是富可敌国啊。

官有权,商有钱,所谓***,就是说有权又有钱,像写红楼梦的曹大大,他家里原来就是负责江南的盐政的,有钱的不得了,连康熙下江南,都是住在曹家,也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曹大大才写的出红楼梦这样的千古不朽的巨著,否则换上一个人来写红楼,即便是文才再好,没有那种经历也是写不出来的。

庄周一顿‘乱’走,只知道还在白虎星域,但具体是哪,当地有什么势力,却是两眼一‘摸’黑,除了星图上那些唬‘弄’普通人的介绍外,庄周就真是一无所知了。

因此这个星球到底有多少国家,又有多少修行‘门’派,庄周也是不知。

只能通过天地元气中神念遥感,察觉这个星球修行者不少。

修行者进入分神期后,元神逐渐空灵剔透,返照虚空世界,便能明了过去未来,造化玄机,但这也不是没有限制,因为‘洞’察的未来其实只是一种大势走向,并不是不能改变,所以修行者大可以趋吉避凶,顺应这种变化。

这便是道德经中的另一个重要观点无为了,所谓无为,不是说无所作为,而是说前瞻自然变化的趋势,在事情未发生的时候,便处在一个最有利的位置,便能出力少而得功多,如果能够完全‘洞’察未来,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无为而无不为。

甚至这种趋势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能将之导向另一个方向,这也就是常说的争生机于一线,其实就是要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将天道大势偏转扭曲。

未来就像一条河流,总是顺着已有的河‘床’奔涌的,便能够预测,但只要力量够大,连黄河都能改道,自然也可以扭转,如果只是要改变其中某个生物的命运,那就更微不足道了。

因为就和整个人类的进程有着固有的方向一般,每个人也有着自己的命运轨迹,只是这种轨迹,就太弱小了,只能算是一种微弱的束缚。

有许多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会忽然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异常的熟悉,似乎是很久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正在按照着某个剧本进行,好像牵线木偶一般的表演,这种感觉来的莫明其妙,其实就是因为模糊感到了自己的轨迹。

这种来自虚空中的无形牵引,只要有足够毅力,便能摆脱,成为一个变数。

修行者更是如此。

能够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拥有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所以即便道法高深,也未必就能看清一个刚入‘门’弟子的未来。

其中拥有着无计量的变数,最后出现的却只会是一种,有算命便会有失算,便如有高便有下,有矛便有盾一般,本来就是至理。

如果揭去‘蒙’在上面的神秘面纱,其实一切都是有道可循的。

“大哥,其实我叫叶知秋,你还是叫我知秋吧。”叶秋看着庄周一口一个贤弟,终于忍不住说道。

“叶知秋,三小姐。”庄周盯着叶秋。

“是啊。”叶秋淡淡的样子,小手无意识的捏着衣角。

“好,知道了,记下了。”庄周应道,一副鲁男子的模样,气得叶秋直跺脚。

其实庄周哪能不知道叶秋的心意,不过一起‘混’吃‘混’喝也就算了,再进一步,却让庄周很是犹豫,困‘惑’啊,自己这个样子,潦倒落魄,好吃懒做,愤世嫉俗,粗鲁无礼,乏味无情趣,怎么还是有人倾心自己呢,庄周‘摸’了‘摸’脸颊,难倒真是王八之气不可抵挡。

据说‘混’元圣人能够心如明镜,照见一切,可即便‘混’元圣人,也不能把握所有的变数,而庄周将原来修炼出来的法力悉数收敛起来之后,新生的浩然正气也是一样的空灵剔透,已经隐隐能够照见虚空中的道路,看到某个人未来的命运轨迹。

但像叶秋这样,本来就是个修行者,虽然只是修行的囊剑,又是一个大家族的核心人物,手握重权,未来的命数变化,就连庄周也是根本无法完全掌握。

当然这也没什么,毕竟以前不知道这个的时候,也活得‘挺’好,根据各种情报,加以收集整理,分析判断,这种能力其实说起来也不比庄周这种模糊的预感来的弱上多少。

在庄周观照出来的虚空世界中最可能的一种结果是叶秋嫁给海外某个小国的王子,在当地繁衍下囊剑一脉的道统,但这种命数,却是脆弱无比的,对叶秋这种修行者来说,更是比纸薄不了多少,轻轻一挣,便能挣断。

而对庄周,更是举手之劳,比如说收叶知秋做弟子,带她离开这个星球,那她自然永远不可能再嫁给人做王妃了。

不过不像以前,李安也好,俏罗刹也好,原来都和庄周没关系,对叶知秋,庄周之前可是一口一个贤弟的,这下好了,叫出麻烦来了,都是自己看人家‘女’扮男装玩的开心也忍不住掺了一脚的缘故,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庄周苦恼的挠了挠头,有意的回避了这个话题,说道,“贤弟,嗯,知秋,我看你修炼的是囊剑之术,终究是外物,不是长生大道,我这有昆仑派的上清紫府仙录,虽然只有前半部,不过用来筑基也是足够了。”

除了垂手白光之外,灵虚所会的已经被庄周完全榨出,只剩下这手法术,被灵虚当作护身符,怎么也不肯说出。

不过用来给叶知秋筑基那是足够了的。

说着掏出一块‘玉’来,将上清紫府仙录刻下,递给了叶知秋,这昆仑派的镇派典籍到了庄周手中,却是不管来历的,又被他随手拿出来送人了。

叶知秋喜滋滋的接过,庄周又叮嘱了她几句,这书来历有些问题,让她不要在人前随意显‘露’,叶知秋是掌过大权的,对处理来历不明的赃物也有经验,当下也不细问,只是一一应了,将‘玉’符收了起来。

她这时也猜到之前庄周说得那个什么仙人只怕就是他自己,想到收了他四本书,一匹马,又得了一卷修行典籍,都是无价奇珍,不由心中喃喃,大哥呀大哥,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拿着从别人口中敲诈出来的***送人,庄周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反正万法同流,尤其是这种***的***,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到了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他想起倒霉的灵虚还被自己关着,便想找个机会把他放了,这时心平静了许多,倒不像刚开始那样想着让灵虚灰飞烟灭,到时候抹了他的记忆,把他打入轮回吧。

“大哥,你既然有些日子才走,这段时间又无事可作,不如随我往京城一游吧,过些日子便是佛道大会,到时国内的佛道又要大辩论,两派各出十位代表,在广场辩论,皇帝陛下亲临,还有其他诸多流派也会来看热闹,虽然对大哥来说,这些都浅薄了些,但毕竟热闹,大哥可以一看。”

庄周点了点头,应了叶知秋,“知秋,你安排吧。”

叶知秋大喜,便给庄周介绍叶家在京城的情况,那里才是叶家的基业所在,比现在这里还要豪阔许多,叶知秋说起叶家各个主要人物,什么在朝中做官的某某人和某某人,嫁给某某家某某官的某某人,如此种种,说了个把时辰,才基本讲了个大概。

庄周这才大致知道叶家的家底,关系网真是盘根错节,叔伯兄弟就有三十余人,叶知秋这一辈的‘女’孩子竟然有五十多个,其中有十多个已经嫁人,适龄的便有二十多个,让庄周瞠目结舌之余,也不由感慨,这才是大家族啊,大观园算什么,撑死了也才十二钗,人家光是‘女’儿就有四五十个了。

除此之外还有嫁进‘门’的媳‘妇’小妾,联姻家族的小姐夫人,林林总总,排的上号的怕不是有几百号人,这让庄周想起一个笑话,据说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小时候吃了很大的苦,他当了皇帝后还怕自己的子孙受苦,所以下旨说这些龙子龙孙都不许工作,由国家养着,接过到了后来,朱元璋的子孙竟然数以十万计,而当时全国的人口也就五千万左右,老朱的子孙竟然占了将近一个百分比,结果不少龙子龙孙竟然因为没工作活活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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