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飞扑上前,一把将苏融融抓住,“停下,你女人已经被我抓住,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苏融融立刻配合的大喊:“快救救我,我好害怕啊!”
文恭明知她是演的,见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就是一紧,不用想也知道,戏演完后这首领会死的很惨。
不等那首领再威胁,文恭唯恐苏融融被伤,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道:“你们别伤害她,我跟你们走。”
那首领见奸计得逞,得意的笑了,“早知如此,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文恭被缚了双手,却丝毫不见慌张,配合演到,“如今被抓,怪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千万别伤害她。”
上面的人有吩咐,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这小子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杀掉未免太过可惜,何不收为己用?
只见那首领呵呵笑道:“误会误会,不打不相识,如今我军正是缺人的时候,只要你肯归于我们,你夫人自然无事,否则的话……”首领眼色一变,“兄弟们正缺的夫人呢,只是我兄弟多,你夫人只有一个,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苏融融趁机看了文恭一眼,欲语还羞。
文恭强忍着心底的火气,咬牙答应下来,“我答应,不过你们得先放了她。”
文恭双手被缚,那首领也不怕他在翻出什么风浪,便答应了。
收了一员猛将,那首领急着去表功,交代手下一声就急匆匆的去了。
苏融融被带进军营,里面还关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年轻女子居多。还有上了年纪的,也被关在一起。
一老太太见了苏融融,同情的叹了一口气,这姑娘生的花容月貌,也要断送在这里了。
苏融融趁机套话,“老人家,你叹什么气啊!”
老人家怜惜的看了苏融融一眼,“姑娘你生的好,如今被抓怕是要遭罪了。”
苏融融调皮一小,“我不怕,我有办法出去。”
老人家还没怎么反应,那群年轻女子听说有办法出去,瞬间挤了过来,“你真的有办法出去?”
“那你怎么被抓进来了?”有人怀疑的道。
“不瞒各位,我家夫君是个不大不小的官,途径此地一眼便看出这地方不对,就想着抓到幕后主使好立一个大功,升官发财。这才和我演了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刺探军情!!”
苏融融半真半假的说着,这些姑娘们总算相信她了。
“这么说来,只要我们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我们也能论功行赏了?”人群里有一个莫约二十来许的红衣女子问道。
苏融融点点头。
那红衣女子是一青楼的头牌,名阿妩。一次外出意外被抓到此地,这里的一个首领对她有意,奈何这姑娘是个烈性的,虽是青楼女子,但若她不愿,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下场,那首领舍不得她死,便一直没有得逞。
如今,她愿意试试,只求从此脱离了青楼,做一个良民。
是夜,当那个首领醉醺醺的走来的时候,阿妩从了。
阿妩一去就是半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亮。
阿妩是被抗着回来的,胳膊无力的垂着,上面青紫斑驳一片,要不是那首领还想着下次,阿妩这条命怕是就没了。
阿妩这个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是谁都没有说话。
拢了拢袖子,阿妩想遮住那些不堪,却怎么也遮不住,破了的衣袖终究是破了。
苏融融脱掉自己的外衫,给阿妩批上,没有说话。
阿妩震惊的抬起头,是那个姑娘,“你不嫌我脏吗?”
苏融融温柔的笑道,“你不脏,你是个英雄。”
阿妩被凌侮的时候没有哭,被人瞧不起的时候没有哭,现在却哭了,哭的竭斯底里。
“谢谢你,姑娘,只有你没有瞧不起我。”
苏融融给阿妩整理了头发,柔声道:“阿妩是个了不起的人,不应该被瞧不起。”
阿妩歇了一会,缓过气来,便将打听来的事一一说了。
这处军营确实不是朝廷的,而且这处军营只是其中一个,领头的那人好像姓白,具体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苏融融听闻领头的居然姓白,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白尘扬?
如真是白尘扬那事情就大发了,她必须马上把事情告诉文恭,要想办法把这事上报皇上,不然怕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文恭本就是假意被擒,接到苏融融暗号,立马带着苏融融离开了。
知道有可能是白尘扬主谋,文恭二人到不好打草惊蛇,毕竟此次二人来燕山是为了寻找水源,耽误不得。
是以,苏融融给阿妩留了足够多的银两,并承诺一定会回来救她,就暂且离去了。
阿妩笑笑,她这一生难得遇见一个真心看的起她的人,便是她不回来救她,又有何妨?
燕山以北,苏融融感应着地底水源,带着文恭找到地下水流。
文恭被眼前的水源震惊到了,他虽是相信苏融融,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水源,也没想到这水脉居然这么广。
“太好了,天下的百姓有救了。”
文恭抱起苏融融,兴奋的直转圈,能娶到你,我何其有幸!
水源并不止一处,为方便朝廷的人能顺利找到水源,苏融融与文恭决定绘制一张水源的走势图,起名‘千井图’。
千井图绘制的极尽详细。将可利用的地下水源皆绘制其中,地下水流的走势,何处可深挖,何处又该浅挖,何处有暗流需要注意,无不尽善尽美。
文恭看着绘制完成的千井图,望向苏融融的眸色越来越深。
苏融融就像一个宝藏,每每在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她的时候,她又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像一杯美酒,越品越香,越品越让他欲罢不能。
“苏融融……”
正在检查千井图的苏融融没注意到文登的变化,闻声回头,便撞上了一双炽热的眼。
文恭步步逼近,苏融融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身后是冰凉的崖壁,耳边暗流声湍湍,苏融融避无可避,羞恼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