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执平正在工地干活,突然看见祉华抱着孩子哭着就找过来了,他吓得马上跑过去。
“你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工地多危险,还抱着孩子跑过来?回去!”他愤怒地呵斥祉华,连忙把她拉到安全地带。
“执、执平,我爸他、他出车祸了。”祉华拉着孩子扑到执平怀里大哭,执平看到祉华这样,完全相信事情的发生,他扶稳祉华说道:“那咱快回去啊!你先带孩子回家收拾,我和包工头请假,结了账马上回来!”
重庆老家,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浓,气氛异常沉重,柚子在妈妈怀里不安地扭动。
祉华,木执平和吴若菊三人坐在病床前看着戴着呼吸器的由世可,祉华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太不孝了,出去三年都不回家看看!
“闺女,终于舍得回来了。这是……”吴若菊热泪盈眶,捏着祉华的胳膊,打量女儿的变化,看到闺女身后的柚子,她愣了愣,这是孙女?是女孩?
祉华立马拉出躲在身后的木由子,说道:“妈,这是您孙女,快,柚子,叫外婆。”柚子害羞的笑笑,把脸埋在妈妈怀里。
“哎呦,宝贝儿哦,小名叫柚子啊?”吴若菊把柚子抱起来,眼泪颗颗往下掉,女儿出去两年,孙女也两岁了,这还是第一次见。
“妈,爸的情况怎么样?”祉华小心翼翼地问吴若菊,吴若菊说道:“幸好幸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钉了块钢板在腰上,人的血肉上钉东西,不知道得多痛呐。”说道由世可,吴若菊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全部涌出来。
祉华问道:“谁撞的,赔钱了没?”
吴若菊揩揩泪,哽咽的答道:“我不知道,警察在调查,他说几乎不可能查到了,村里又没监控,天又晚,没人看到。你爸爸被白撞了啊!”
屋里陷入了沉默,柚子似乎受不了这种气氛,一个劲往外拉祉华的手。吴若菊的视线被柚子吸引,看到祉华正看着她爸,于是问执平:“孩子叫什么名?”
“叫木由子,妈。”木执平毕恭毕敬地答道。
“没有纸?什么东西?像个男孩名。”吴若菊张大了嘴,这是个什么名字?搞不懂,搞不懂。“妈,是我的姓,木,祉华的姓,由,子女的子。”执平解释道。
吴若菊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得了,你们小俩口取的名字,我又不识字。”她说完又把柚子抱在怀里:“柚子?我是外婆。”
柚子嘟嘴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很陌生。她开始挣扎着喊妈妈,吴若菊赶紧搂住她:“哎呦呦别闹,我是外婆啊,你亲外婆。”柚子见自己拗不过,眼泪盈满了眼眶,这什么人啊,老是抓着自己不放。
“妈,孩子给我吧,她认生。”祉华跑过去接过孩子,连忙安抚。
认生?没事,过几天就熟悉了。人家都说害羞的孩子聪明呢!吴若菊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执平看到丈母娘的表情,松了口气,还好孩子外婆对女孩没什么成见。自己妈已经够重男轻女了,万一孩子外婆再这样,那孩子真可怜。
“你们出去三年了,挣着钱没有?”吴若菊突兀地问起。执平尴尬地挠了挠头,神色不自然地答道:“没,呃……妈,外面的钱没那么好挣,出去生活费房租费和,加上孩子买奶粉之类许多开销,钱……基本没攒下来。”他无奈地坐下,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算了,也不该指望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别到外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还有个孩子以后要花钱。”由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叹了口气,视线转而被柚子吸引,他慈祥地看着扒拉在床边的柚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