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半天时间过去,墙壁本源终于重新释放阻力,林崩天才在镇冥山守护者的咬牙切齿中,带着冷幽然离开了这座巨大的石室。
刚走出山洞,林崩天便迫不及待的检验风属。
如今的风属,通过吞噬大量本源,也已趋近半觉醒状态。
随着他念头一动,立刻身上浮起青色风浪,随着风浪散开,立刻迫得冷幽然尖叫中倒飞出去。
本来这丫头准备看戏的,谁料受到波及,立刻不忿的撅起小嘴,刚准备上前两步,却惊异的发现,这风浪的密度奇高无比,不只是吹拂的她发丝凌乱,甚至她鼓足力气,想上前一步都做不到,就如同身前多了一堵无形之墙。
“这不是山洞中的阻力么,你竟然也会了!”冷幽然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不禁惊呼。
“呵呵,虽说还没达到那面墙壁的程度,但也绝对较于一般结界靠谱的多。”
林崩天也为之惊喜,没想到沾染了本源的风属,竟也能一定程度释放阻力。
随即他一招手,立刻全部阻力重化青风,在他以某种韵律不断压缩下,凝聚在两手之间。
此时这团青风,青光刺目,灵动的仿佛随时会飞走一般。
“接下来便是那老头教给我的所谓的秒术。”
林崩天也不知这招“秒术”会有多大威力,故此不敢在冷幽然身上尝试,而是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
“提纯!”随着他口中轻喝,立时手中那团青光打入体内。
霎时间,林崩天感到那团青光化为了漩涡,而强横的阻力则化为一股剥夺之力,令得他肉与骨,灵气与血气,甚至魂魄与身体都在这股不可抗力中开始分离。
这吓得林崩天冷汗都下来了,立刻自毁青光,体内才重归平静。
“哈哈,守护了半天时间,习得这招,果真是值了。”林崩天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后,不禁大笑。
这一次的确惊喜不小,竟是直接就两种属性变异到半觉醒化。
“加上之前的地火、蓝霜之气,还有刚得到的诅咒血海以及这青风,我目前已经是四大基本属性趋近觉醒,如此短时间就达到了一半的数量,只怕将来八大基本属性全部达到真正觉醒,也不是没可能。”
林崩天想到兔子提到过的,八大基本属性统统觉醒,会带来远超寻常觉醒者的超强力量,不禁兴奋。
“还有阴属,这个诡异属性,只怕再多吞噬一些兽魂,便也会正式进入半觉醒,到那时,也不用过于忌惮七雄了。”
就在林崩天对自己力量进行憧憬时,冷幽然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崩天还未回过神,疑惑的望着她。
“那个莫彦,不是说他很照顾你吗,他应该是在打你的主意吧。”冷幽然面露忧色。
“我会提防的,他不招惹我还好,若真的针对我,会让他好看的。”林崩天目光闪了闪,虽说有关于血皇的事很可能棘手,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
当然,到最后相安无事最好,他也不会因为段妍的事,以什么正义之名向莫彦宣战,毕竟,他只答应这丫头帮她拯救家族,个人恩怨什么的可不想参与。
“我想要将莫彦一事禀报宗门,让宗门解决。”冷幽然沉吟一阵,开口。
“禀报?怎么禀报?”林崩天好笑的望着她,“没听那面墙壁说么,血皇的势力早早就渗透了长恨宗,而且,从那莫彦能如此嚣张的行事来看,他上头很可能也有人罩着的,我甚至怀疑他这小小的一峰之主,对于真正复活血皇的势力来说,只是小人物而已。”
“可要是视而不见,长恨宗岂不危险了,天知道那个抱着怨念的血皇复活了,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冷幽然为之踌躇。
“你还想不明白吗?”林崩天叹口气,接着道:“血皇存在的年代还要早于长恨宗,据我推测,只怕这诡异的长恨宗与血皇也脱不开干系,长年累月下,你怎知宗门高层不知此事?说不定那帮老家伙正借此预谋着什么,甚至有人就参与了复活血皇的计划中也说不定。”
“这不可能!宗门高层怎么会瞒着我们这些与长恨宗息息相关的弟子,更何况,复活血皇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不是已经有很多弟子修炼了什么正魂诀,从而着道了吗?”冷幽然大摇其头。
“镇冥山守护者都说了,这长恨宗的本来面目就是个大坟,你以为长恨宗是什么正常地方,你以为你接触了你师父以及一些奋发向上的弟子,这宗门就是什么光明正大,教人为善之地?”
林崩天摇了摇头,严肃的望着她,“不,那面墙壁不像是说谎,那么这宗门就很可能是个掩人耳目的骗局,个中蕴藏的诡异与危机,很可能吃人不吐骨头,牺牲了几个弟子而已,对于目前这个超级宗门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甚至若非你今天亲眼见到了段妍,只怕你也留意不到生魂做祭品一事。”
“可我都在门内十几年了,这里怎么会?”冷幽然也陷入凌乱,本来听了镇冥山守护者供出的一些秘闻,她也只当做是宗门的一些令人吃惊的遗留问题,而听了林崩天的分析,她才意识到,只怕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呵呵,十几年?对于这很可能存在了逾万载的长恨宗又算的了什么,经年累月的秘密,你又能看到多少,甚至在有心人主导下,想让你们这些寻常弟子看到什么相信什么,那你们就只能局限在这一个圈子内,如无意外,永远看不到圈外。”
林崩天说到这里,定定的望着冷幽然,“这里的水,真的很深呢,而且福祸难料,等我从禁地中找到破解秀秀诅咒的办法,就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宗门。”
“啊?”冷幽然被他这霸道的一句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小脸羞红中,一双玉手无处安放的扯着衣角。
但她终是摇了摇头,“我……我不能这样,这与叛逃无异呀,我不能背叛从小到大的宗门,至少也不能背叛对我有着天大恩情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