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子瑜拿林崩天三人当撒气桶之际,那漆黑如墨的死气屏障终于出现变化。
那是一道银光投射而出,如月亮光辉般洒在死气屏障表面,随之而起的便是一股轮转境的波动,带起强大气势,如能碾压一切。
在这股气势下,顿时一众外门弟子瑟瑟发抖,而内门弟子亦是颤动中为之惊呼。
“到时间了,这异状定是剑魂兽出现了!”
“错不了,剑魂兽常年在这个地段的死气屏障中隐匿。”
“这剑魂兽到了进食时间,它要吞噬其他魂兽的,便不得不现身,现在只看花雄大显神威了!”
在内门弟子们惊呼中,花满堂果然没让众人失望,只见他眼睛一亮,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深入死气屏障中。
对于这一手,林崩天也为之惊异,他不会看错,那并非飞行速度达到极致,而根本就是类似他筋斗云传遁的空间挪移之法。
这还不算,他开启洞察之眼清晰看到,这花满堂果然厉害,竟是直面那浓郁死气,周身连个结界都没有,置身于死气屏障中,如入无人之地。
花满堂又是一个闪身,彻底消失在林崩天视线内,不过三息之间,死气屏障深处忽然传出一声惨烈叫声。
那声音奇大无比,甚至如同厉鬼凄啼,乍一传来,便震得在场人脑海轰鸣,实力弱的外门弟子,甚至有不少被影响到心神,跟着惨叫起来。
“花雄果真战力无匹,竟是瞬间就秒杀了剑魂兽!”不少内门弟子明悟,立时有人惊呼。
一众内门弟子为之惊叹,这一次倒不是拍马屁,而是真的感到震撼。
剑魂兽再如何也是轮转境的魂兽,达到那等境界,已经是想死都很困难,而花满堂与其同境界,竟是能做到瞬杀,这战绩绝对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花满堂云淡风轻中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已经从死气屏障内飞出,在其身后,一个庞然大物轰然掉落。
那是一只怪物,与其他魂兽不同,竟是通体银白,它长长的身体足有三丈,如同一条巨蟒,可却长着三个头。
左右两边各是一颗形似恶鬼的狰狞头颅,而中间的头颅竟是剑形,锋利而扁平,两侧各有一只紧闭的眼睛。
再加上它此时浑身上下沾满了让人作呕的粘液,应是它的血液,这怪物明显已经气绝。
杀了如此强大的一只魂兽,花满堂竟是丢垃圾一般,将其丢在了沼地里,只见他回首瞄了一眼,神情中便浮现一丝厌恶,甚至从怀中掏出白色手帕,仔细的擦了擦双手。
“你们……将兽魂取出来。”花满堂开口了。
一众内门弟子闻言,顿时不少人争先恐后的冲上前去,就打算将剑魂兽肢解。
越是高级的兽魂,就越要小心翼翼对待,若是施加蛮力,不小心坏了兽魂,其内的魂意便也会大打折扣。
花满堂明显是嫌脏,亦是嫌弃费事,所以这种事,就交给愿意做的人代劳了。
却不想,本来还打算给花雄留个好印象,要尽全力帮忙肢解剑魂兽的那几个内门弟子,刚刚临近,便是脸色齐齐一变,捂住鼻子纷纷后退。
那剑魂兽的血液竟是奇臭无比,而且也极其诡异,纵使他们运起全部修为也无法抵挡,甚至多走近一步,他们定会直接呕吐。
“你们过来,替花雄肢解魂兽,这可是你们莫大荣幸,这种事情,理应你们外门弟子帮助代劳。”
这几个内门弟子立时叫来跟随自己等人而来的那群外门弟子,毫不客气的下令。
那些外门弟子也没多想,既然能与花雄扯上关系,定然是好事了,何况老大们的命令,他们也拒绝不了。
随着接近,这些外门弟子脸都绿了,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臭,甚至有人当场就呕吐出来。
不过在身后那些内门弟子的严厉目光下,他们不能逃,只能硬着头皮干。
就在这种生不如死中,他们肢解了有一段时间,随着那灰色粘液潺潺流淌,终于到彻底开膛的时候。
当其中一位外门弟子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剑豁开了那怪物的身体后,登时那股无比腐臭的气息冲天而起,如同要淹没整个世界。
在场的一众弟子,无论内门外门,皆是脸色惨变,不少人冲到远处呕吐起来。
他们从来没想过,一条魂兽的血液喷发出来,竟是能臭到这种程度。
就连花满堂都皱起了眉头,运起修为,以羽扇掩鼻。
不过这也证明了这只剑魂兽的确是好货色,须知,必是蕴含的腐臭与死气越浓郁,年头便越是久远,那兽魂魂意的品质便也越高。
再看此时,正近距离肢解剑魂兽的那些外门弟子,在那冲天的臭气中,一个个眩晕不已,甚至有两人当众呕吐的连血都呕了出来。
这倒是让林崩天长了见识,还没见过因为气味太冲而受了内伤的。
“太慢了,再上来一些人,尽快将这东西处理掉。”这时,花满堂皱着眉,不耐烦的开口。
可在场一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刻竟是无人愿意上前,若为了讨好花雄,苦一些累一些也就算了,可那味道着实恶心,只怕没等肢解完,内脏都可能吐出来。
这就好比很多人不怕死,但若是被人按在茅厕中浸死,只怕任谁也会觉得死的太特么窝囊。
“哼。”花满堂见众人无动于衷,立时冷哼中,扫视一圈。
在那目光下,几乎所有人都恨不得将脑袋锤进胸膛里,尽可能的躲避着那道目光。
姜子瑜同样在躲,可好死不死的,这时张兴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花雄,鼎鼎大名的姜子瑜姜师兄可在此呢,若是不能为您老人家效力,可是屈才了。”
“你……”姜子瑜立时怒瞪他,不过当花满堂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时,他立时哭丧了脸。
“呵呵,原来是昔日凤师姐座下的得力猛将啊,既然如此,就你吧。”花满堂眸光微动,羽扇冲着姜子瑜一点,神情中有着玩味,更是猫戏老鼠般带着丝丝戏虐。
林崩天能看出,貌似这位花雄与那位凤雄的关系不怎么好,也怪不得这姜子瑜自从遇到了张兴崔明后,便憋屈的跟个孙子似的。
“……是,为华雄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如今高高在上的花雄都开口,姜子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