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贵干?”林崩天看着晃晃悠悠的殷潇,不禁莞尔,当然,伤成这样,是这女人自找的,他可没有什么负疚。
“我承认你是很强,但也不过是用了些掩人耳目的下作手段才伤了我,终究只是冲腾境初级而已,我劝你还是早日悔悟,以免尸骨无存。”殷潇深吸几口气,脸色才稍稍红润,此时目中如有一团火。
“你什么意思?”林崩天抱着膀。
“还不懂吗,你小叔叔再有五日,便会从火魄宗回到雷霆镇,而你林家族长一脉,却如此对待大长老一脉,这后果你还想不到?”殷潇冷笑。
“后果什么我不感兴趣,林通一脉落到如今,完全是他们狼子野心,自食其果。”林崩天无所谓的一笑,末了,幽幽的道:“还有,林本休就林本休,我不承认他是我什么叔叔,若是惹到我头上,老子扒他一层皮。”
“你……好大的胆子!”殷潇柳眉倒竖,气道:“你也就现在能嘴硬,你可知,本休乃是百年难一遇的奇体,天火之体,更是修炼奇才,精修剑道,无匹的剑法就连火魄宗宗主都赞赏过,他如今达到了破晓境,杀你简直如探囊取物!”
话到最后,林崩天发现这女人眼中似是有丝丝倾慕,这令他不禁莞尔,笑道:“我说你怎的如此在乎辈分,莫不是想做我小婶?”
“你胡说八道,本休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也常去火魄宗一带炼器,自是与他多有接触,也对他很是佩服,本休是盖世豪杰,是你这种人无论如何都比拟不了的!”
虽是慌乱的在解释,可殷潇不可抑制的脸红了,她颇为鄙夷的望了眼林崩天,似是拿他的气质在与林本休对比,发现眼前人根本就是牛粪。
林崩天读懂了她,不禁好笑,“还什么盖世豪杰?”
“那是当然!”殷潇越说越是来劲,似是沉迷其中,“不止如此,本休对我的炼器也帮助过很多,他虽然不是炼器师,但他竟是天才到能够一语点破我炼器时所遇到的瓶颈,他真的是太厉害了!”
“厉害到足以你激动连连的对他吹捧?”林崩天悠然的笑着。
“不是吹捧!”殷潇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本休是我朋友,我决不允许你小瞧他!”
“没有小瞧,因为压根儿就没放在过眼里。”林崩天倒是觉得逗弄一个花痴也挺好玩,他幽幽的踱着步,来到火炉前。
“就凭你,也配说这种话?”殷潇面露憎恶,既是因为被林崩天打伤,面子过不去,也是因他小瞧林本休,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配?大话谁都会说,没见他回来,谁又能知道他是虎是猫。”林崩天打着哈欠,颇为无聊的摆弄着火炉,只见其中正有一把烧红的剑胚,正处于精心刻入器灵之纹的重要阶段,他吊儿郎当的观摩起来。
看到他不仅随意应付自己,还敢一脸没正行的看待自己正锻炼的灵器,殷潇真的快气炸了,不过很快,她目光一亮,冷笑道:“远的不说,单是就近的,你就远远比不了本休,这炉中的剑胚,就是他为我启发的灵感,在他的帮助下,我刻入的器灵之纹也较于往常更有活力,令我有自信,我这次炼制的灵器,也定能达到秘器级别。”
“哦,还差点儿忘了,你这土包子根本就不懂得炼器,还不赶紧从我火炉旁滚开,莫要玷污了我们的心血,脏了我们两个天才共同完成的成果。”
闻言,看到殷潇眼中的不屑与讥讽,林崩天耸了耸肩,“你们的天才也只是这种程度,还真让我吃惊,倒不如老子帮你休整休整。”
说着话,在殷潇骇然的目光中,林崩天玩乐一般,按照炼器师的惯例,逼出指尖血,顺手就在那剑胚已经成型的器灵之纹上添刻一笔,随即拍了拍手,打量一番,似是对于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
“该死的,你个混蛋,你做了什么?”当殷潇大急中晃晃悠悠的冲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看向剑胚,正看到其上不和谐的器灵之纹,这让她好悬一口血喷出来,那突然多出的歪歪扭扭的一道纹路,简直要将她气疯。
“混蛋,器灵之纹不能乱动的,你毁了我和本休的秘器!”她气急败坏的就要与林崩天拼命。
“这不是挺好看嘛。”林崩天笑着指了指那多出的一笔,倒颇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趋势。
“你这死外行,什么都不懂,你毁了我的秘器你知不知道,任何器灵之纹都要精心刻上去,你这样乱来,不只毁了它,更是在恶心我,我现在是真真的瞧不起你这种人了,你去死吧!”殷潇拽着林崩天的领子,气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件秘器可是有着大用的,我拼死拼活炼了好多天,就这样葬在了你的手中!”
林崩天被她狠狠的晃着,看她痛心的如要吃了自己的表情,无语的同时,也有了丝丝愧疚。
可未等他开口,殷潇擦了把眼泪,似也知道自己失态,她换上一副清冷异常的模样,毫无感情的说道:“确实呀,我不应该怪你的,因为早就对你有所了解,你林崩天出生时便丧父,就连你生身之母也嫌恶你,不愿意理你,你根本就是个缺爹少娘教,完全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所以你才作恶多端,不只捣毁了炼器师分会,更是毁了我的秘器来恶心我!”
“你说什么?”林崩天目光一凝,脸色冰冷异常,抬起手来就想狠狠甩她一巴掌。
“哼,我说错了吗,从你的种种表现来看,你不就是个没教养的野种,若是想打,你就打,反正我被你重伤,如今也反抗不了你!”殷潇似是心里的愤怒都要发泄出来,此刻扬起头,全然无惧。
啪!
这一声回荡整个房间的脆响,伴随而起的是殷潇充满耻辱的尖叫。
“混蛋,你敢打我屁股!”此刻的她,痛的蜷缩在地上,五官都扭曲了,她怀疑整个臀部肯定要变成四瓣儿。
林崩天却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他心情很糟糕,殷潇一番话似是揭了他伤疤,令他很凉,那一巴掌本想狠狠甩在这可恶女人的脸上,但终究觉得这样对付一个女子不太妥,所以他下意识就打到了一处貌似更不太妥的地方。
忽略了身后殷潇的骂声,他木然而又冰冷的离开了房间,也离开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