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纸注:以下为新的续补)
且说宝玉和扮成小厮的湘云来到冯紫英家,
果见冯紫英、韩奇、陈也俊、卫若兰皆在,五人相见,自是欢愉,
宝玉说明此小厮是心腹,不妨碍的,冯紫英等也不在意,就留他在房间另一处光线较暗处坐着,
宝玉不待提及,便小声道:“北静王果有相抗之意,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冯紫英笑道:“果有其志,却不知是何时机?”
宝玉怔道:“这个却无从知晓。”
卫若兰道:“贾兄,果然是赤诚之人,这等厉害之事也愿前往,且如此直白,不怕日后会受牵连?”
宝玉道:“我能分辨,北静王绝不至害我,你们更不用说,纵然受了牵连,为你们死去又如何呢?我也心甘情愿。”
陈也俊大为感动,道:“贾兄实乃我平生一大知己,实是相见恨晚!”
宝玉乘机大声道:“陈也俊兄不必如此,我与诸位相会更是荣幸一生!”
湘去听在耳内,忍不住在暗中便抬头看了一看。
韩奇沉吟一会,道:“贾兄此言实感人肺腑,贾兄稍待片刻,我去书信一封,你能日后亲手转交给北静王吗?”
宝玉说:“自当遵命。”
韩奇道:“好!”便离席而去。
冯紫英道:“宝兄如此,实在有些出乎我等意料,只是这其中之机密…”说罢,以眼示意了一下湘云所待之处,
宝玉忙笑道:“不妨碍的,诸兄尽可放心。”
冯紫英笑道:“有宝兄这句话就妥当了,因为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正要透露给宝兄。”
宝玉道:“是与我相干的吗?”
冯紫英道:“正是相干得紧!”
宝玉奇道:“且道来。”
冯紫英附耳低声道:“你姐姐不是在宫中为贵妃吗,据我所知,那忠顺王可能会对她不利。”
宝玉大惊:“如何个不利法?!”
冯紫英道:“详情还不知,我告诉你这个,你知为何?”
宝玉急道:“冯兄快说!”
冯紫英道:“你可去北静王处透露此意,也许能对你贾府有助。”
宝玉大怔道:“这又是为何?”
冯紫英道:“北静王家与贾府世家交好,你一说他便明白,有他在,对贾府未来会有相助,否则,恐凶多吉少,而你千万不可对其余人透露此消息,否则恐怕会惹杀身之祸!”
宝玉惊得浑身冷汗,道:“万谢冯兄能如此提醒!只是,实不知我家姐做了何等大错之事,要遭此劫?”
冯紫英道:“这个宝兄不必知晓,我等也实不太清楚。”
陈也俊道:“其间原委错综复杂,可能有关乎深情,可能有关乎大义,总之,也许一番血雨腥风已经在所难免!”
卫若兰道:“既然陈兄已经说开了,贾兄又非外人,不妨就此说道说道,也正利于贾兄在北静王处所言。”
冯紫英沉吟片刻,道:“也好,但必须请其余人等回避。”
宝玉忙让湘云去屋外等候,急忙返回。
冯紫英道:“贾兄是否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一件大事?”
宝玉眼中一亮,道:“正愿闻其详。”
冯紫英道:“正是父辈们所做,要结果了忠顺王,但被忠顺王察觉,还未施行便夭折,但幸而只是走漏了消息,并未走漏人等,但这次不同。”
宝玉惊道:“又走漏了?”
陈也俊道:“更糟,连人也走漏了,一个牵出一个,你姐姐元妃就是这样被牵出来的。”
宝玉惊得魂飞魄散,颤道:“我姐姐也牵涉其中?!”
卫若兰道:“这件事颇为奇特,因为元妃并非我方,也非我等父辈一方,但,忠顺王似乎找到了对元妃极为不利的证据。”
宝玉满脸是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冯紫英叹道:“这次又是吾等父辈们盲动,我上次就觉得不妥,幸而未出大事,但这次出了大事了!牵出两三个人物来,正渐渐在展开,而且忠顺王正是借此事进行联查而查到你姐姐处的,但你姐确实与吾等父辈无关,也与我等无关,而是…”
冯紫英正在当说不说时,韩奇已经拿着写好的书信进来。
冯紫英便对韩奇道:“元妃的事你比较清楚,你解释给贾兄听。”
卫若兰道:“贾兄现在是自己人,但说不妨。”
陈也俊道:“接下来关键处正要依靠贾兄,贾兄知道得越多行事越妥当。”
韩奇坐下道:“此事关系重大,甚至与贵府生死攸关,今日叫你前来,这件事就是要紧要告知你的,你可去北静王处通信,贵府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可能有灭门之灾!”
宝玉唬得脸色煞白,道:“如何会有如此之重大?!”
韩奇道:“你可知当今立太子,虽有太子之名,实则未定。”
宝玉疑道:“听说过一些,不甚清楚。”
韩奇道:“北静王却是暗中支持另一王子的,忠顺王却是力鼎当今太子,因为就是他扶植其成为太子,而如果当今太子即位,四王恐怕会有灭顶之灾,此即北静王最担心之处,因此,北静王应该是要越早对付忠顺王越好,我等才让你去确定他的消息,以图联合起事,如若不是到了极其紧急之时,今日不会对贾兄道这些。”
宝玉听到“起事”二字,震得目瞪口呆!
韩奇又道:“不瞒贾兄,此托贾兄所带的书信的内容即为此意,而元妃却正是与北静王有关。”
宝玉更骇道:“我姐姐在皇上身边,怎么会与北静王有关?!”
韩奇道:“底细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元妃确与立太子之事有相干,到底是怎样相干不敢妄猜,甚至可大可小,但忠顺王已查出有相干,元妃处境便极其危险,接着就涉及到贵府的命运了!元妃牵涉到立太子之事虽可大可小,但无论大小,元妃已难自保,但如果小化,贵府却可从轻处理,否则,贵府会面临灭顶之灾!”
宝玉已经嚇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小是怎样,大又是怎样?”
韩奇缓缓道:“小就是轻度牵涉到太子之争,大不了元妃一人承担,大嘛…”韩奇说到这便不往下说了。
宝玉急道:“大又怎样?”
韩奇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是一种猜疑,万不可当真,贾兄,你可听说过弑君?”
宝玉惊得几乎从座上摔下,失语叫道:“怎么可能?!”
韩奇道:“这事绝非定论,只是一种可能,一个猜疑,因为当今皇上如逝,忠顺王失去最大靠山,两派恶斗,北静王得势更众,忠顺王几乎必处于下风!”
宝玉急道:“这些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我姐姐怎么会卷进此事!”
且先到这。
“这种逻辑是到了极其浓厚程度的!”小戒叹道。
“在红楼梦八十回后的原文中曹雪芹是必须要用极隐晦的方式恐怕也才能写出其中之三四,正是当时的环境所决定,而今却可以畅所欲言,何其快哉!”小猴笑道。
“正是在前八十回的原文和大量推论的基础上,续补八十回后的能量能更集中更冲突更爆发更激烈更剧烈更惨烈的大好机会和绚灿空间!”老沙呵呵道。
“阿弥陀佛,”小唐道,“完整的菩提花总有要完美地现出大千世界万千世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