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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梦回二十一 呵护 二(1 / 1)

““那天早又掌灯时分,王夫人、李纨、凤姐、迎、探、惜等都往贾母这边来,大家闲话了一回,各自归寝。”,这恐怕也是曹雪芹行文的节奏感和“分寸感”,即觉得这里要加上这一句,才能使得前后文不露痕迹而且达到曹雪芹认为的较完美或很完美的感觉,

““湘云仍往黛玉房中安歇。【庚辰双行夹批:前文黛玉未来时,湘云、宝玉则随贾母。今湘云已去,黛玉既来,年岁渐成,宝玉各自有房,黛玉亦各有房,故湘云自应同黛玉一处也。】”,足见湘云和黛玉之间就算多大的冲突,也绝不会记仇,而且两人都是心灵能坦荡的,不知这一晚说了多少悄悄话儿,

““宝玉送他二人到房,那天已二更多时,袭人来催了几次,方回自己房中来睡。”,足见黛玉和湘云对宝玉的吸引力,几乎已经达到能吸引宝玉的所有事物人的百分之九十五了!(XX注:大白纸为什么能这么精确?(外人注:真正懂得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其余一切都可忽略不计了))

““次日天明时,便披衣靸鞋往黛玉房中来,”,哈哈,这里也一定要注意宝玉绝无“他心”,而是一晚上的牵挂使然,

““不见紫鹃、翠缕二人,”,如何?宝玉也没料到两丫环不在,否则如果两丫环在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进去,

““只见他姊妹两个尚卧在衾内。那林黛玉【庚辰双行夹批:写黛玉身分。】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睡。【庚辰双行夹批:一个睡态。】”,林黛玉对这个肯定很注意,而同时,恐怕曹雪芹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他意”!

即,别看之前宝玉和黛玉歪着枕头嬉闹,但两人是绝没有“其他事”的,

““那史湘云却一把青丝拖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又带着两个金镯子。【庚辰双行夹批:又一个睡态。写黛玉之睡态,俨然就是娇弱女子,可怜。湘云之态,则俨然是个娇态女儿,可爱。真是人人俱尽,个个活跳,吾不知作者胸中埋伏多少裙钗。】”,哈哈,这里为什么会“突出”湘云如此?恐怕是曹雪芹想进一步说明宝玉和湘云的关系,绝非是宝玉和黛玉的关系,

(XX注:曹雪芹绝啊(外人注:什么?(XX注:这简单的几句话,甚至远超春宫(外人注:哦,说说看?(XX注:还要说吗?每个字都极尽浸染,然后作为一个整体,想象那画面,是绝无淫意的天使之图!(外人注:哦?你有淫意吗?(XX注:干嘛呢…好吧,鉴于曹雪芹这样的文字之后绝无仅有,我就冒着被骂的危险,说出来,我仔细看这些文字,认真想那画面,尤其是曹雪芹竟然还能最后加一句“又带着两个金镯子”,心确实扑扑直跳…)))))))

““宝玉见了,叹道:【庚辰双行夹批:"叹"字奇!除玉卿外,世人见之自曰喜也。】"睡觉还是不老实!回来风吹了,又嚷肩窝疼了。"一面说,一面轻轻的替他盖上。”,哈哈,如何!

曹雪芹这里极其强力地证明了宝玉对湘云几乎绝无宝玉对黛玉的感情!

也证明了曹雪芹写这段文字的最大用意!

也足见曹雪芹对宝玉和黛玉的感情爱情的极核心地看重和爱护!(外人注:正是,如果宝玉和黛玉的感情爱情是最重要的,宝玉和黛玉对其余几乎一切都可以忽略,因为,其余任何事物人都换不来宝玉和黛玉之间的感情爱情(大白纸注:极有同感,极是如此!))

当然,这里也写了宝玉对湘云的非常爱惜,即宝玉和湘云是有之前说过的那种纯真纯净也很深但微妙的感情的,但绝非与黛玉的感情,

打个通俗比方,如果湘云出嫁了,宝玉恐怕也只会当时“嗐”一声,有些不自在而已,而如果湘云嫁了个如陈也俊般的好夫婿,宝玉肯定还会非常为湘云而高兴,

而如果黛玉嫁给了别人,宝玉是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外人注:这个比方已经相当清晰,(XX:我比宝玉差得太远了(外人注:哈哈,有这句话说明你还有救(XX注:…))))

““林黛玉早已醒了,【庚辰侧批:不醒不是黛玉了。】觉得有人,就猜着定是宝玉,因翻身一看,果中其料。”,一个是林黛玉与宝玉确实已经有了心灵感应的程度,二个也知道此时也只有宝玉会来,三个黛玉内心知道湘云一来,宝玉恐怕绝不会不来的,

““因说道:"这早晚就跑过来作什么?"”,对于宝玉的一些虽无“邪心”的“怪癖”,黛玉内心是有些许排斥的,包括宝玉之前说的歪一个枕头,以及宝玉吃胭脂,也包括宝玉与秦钟蒋玉菡等的事,

象这里,一大早跑来,两姐妹还没起来,尤其是幸亏黛玉事先没看到湘云那样,也没有看到宝玉这样,否则黛玉恐怕心中又会很是疙瘩一下的,

““宝玉笑道:"这天还早呢!你起来瞧瞧。"”,宝玉确实毫无邪心,只是想过来看黛玉和湘云,

““黛玉道:"你先出去,让我们起来。"【庚辰侧批:一丝不乱。】”,这句话恐怕就包含了黛玉内心的些许不满,即几乎在暗示宝玉,宝玉的“怪癖”又来了,

而脂爷的批却很可能甚是龌龊!

即这里哪里表现出“一丝不乱”来?!

而脂爷说“一丝不…”到底他内心在说什么,结合黛玉和湘云此时的处境,几乎可以肯定脂爷们内心在说什么!(外人注:竟然对黛玉能如此!脂爷们确实无底线!)

““宝玉听了,转身出至外边。”,宝玉恐怕此时才明白黛玉内心的意思以及自己确实此举不妥,因此,这“转身出至外边”除了迅速外,恐怕内心也是有自责和警醒的(外人注:嗯,呵护女子的身体就应该象呵护她们的心灵一样)

““黛玉起来叫醒湘云,二人都穿了衣服。”,哈哈,湘云竟然此时都没醒,已经足见湘云之透明,即几乎一点心机也没有,这恐怕正是曹雪芹给湘云的定位,

““宝玉复又进来,坐在镜台旁边,只见紫鹃、雪雁进来伏侍梳洗。湘云洗了面,翠缕便拿残水要泼,宝玉道:"站着,我趁势洗了就完了,省得又过去费事。"说着便走过来,弯腰洗了两把。【庚辰侧批:妙在两把。】”,嘿嘿,宝玉的“怪癖儿”呀,这一回恐怕要有些层出不穷啦,

(XX注:宝玉这是什么意思(外人注:宝玉不是认为女儿是水做的吗?于是,认为那水中有湘云之“女儿之气”,甚至就是有“湘云”在,甚至那就是“湘云”,如此珍贵,自然不能浪费或错过(XX注:…))),

““紫鹃递过香皂去,宝玉道:"这盆里的就不少,不用搓了。"再洗了两把,便要手巾。【庚辰侧批:在怡红何其费事多多。】”,一共洗了四把,显然不是在洗手洗面(外人注:哈哈,大白纸…),

““翠缕道:"还是这个毛病儿,多早晚才改。"【庚辰侧批:冷眼人旁点,一丝不漏。】”,这里也足见紫鹃的善良,不点穿他,但翠缕可不客气,直接就指出宝玉此“癖”,

““宝玉也不理,忙忙的要过青盐擦了牙,嗽了口,完毕,”,好个“不理”,宝玉是知道自己理亏呢,还是认为翠缕哪里懂得这其中之“精妙”呢?

当然,这“忙忙的”三字除了宝玉要忙忙地去见黛玉和湘云,恐怕也是内心有些“心虚”的?虽然这“心虚”可能极小,

““见湘云已梳完了头,便走过来笑道:"好妹妹,替我梳上头罢。"”,哈哈,恐怕这个要求宝玉早就想好了的,

““湘云道:"这可不能了。"”,湘云这话的语气定是可爱,

““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先时怎么替我梳了呢?"”,宝玉果然记性好,

““湘云道:"如今我忘了,【庚辰眉批:"忘了"二字在娇憨。】怎么梳呢?"”,这却是湘云的实话,即之前那梳头也许真的忘了,

但湘云恐怕还有甚至很重要的另一个意思,即仍然还是有些要避嫌的,因为此时的湘云显然比之前更大些了,之前可以几乎随意给宝玉梳头嬉闹,但现在,无论是出于女子的本能还是当时的教育,恐怕都会产生这种“避嫌”感,

这便是曹雪芹极其细腻到几乎极点地对湘云的整个成长过程的极微妙的变化的描写!(外人注:哎,确实要知晓曹雪芹之意,才知实录之能深到极点也能细到极点的!)

““宝玉道:"横竖我不出门,又不带冠子勒子,不过打几根散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庚辰眉批:口中自是应声而出,捉笔人却从何处设想而来,成此天然对答。壬午九月。】”,宝玉这次能不能算“怪癖”呢,恐怕不能,

即宝玉对之前和湘云小时候的情谊有一个非常纯净非常快乐甚至非常亲近的甚至是极清晰的感觉!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回忆一下,自己几岁的时候是否有一个或几个小伙伴给自己有过这样“非常纯净非常快乐甚至非常亲近”的印象,而几年后再见面时,这种感觉仍然清晰地存在,甚至小时候的一些言行也不知觉甚至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而宝玉正是深深记住和留恋这些与湘云的感觉,才会让他如此早就来这,而且洗湘云洗过的水,而且“忙忙地”来找湘云梳头,而且这里“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

即宝玉的这些感觉常人用“怪癖”也可以形容,但宝玉内心恐怕是住着一个真正的人类的从小就有的真正的人类的“万物之灵”的本质性的精灵的!

而曹雪芹能将这些如此清晰如此细腻地写出,足见曹雪芹对人类的甚至极本质包括“万物之灵”的了解和理解程度!

(XX注:曹雪芹是真正的人类之上帝!(外人注:就不要用宗教的上帝这两个字,上帝知道的事还是很有限的,曹雪芹虽然极其通晓“万物之灵”的人类之“灵性”的深度和广度,但人类之“灵性”到底是从何而来,曹雪芹恐怕也是很想知道的(大白纸注:哈哈,外人极妙!)))

““湘云只得扶过他的头来,一一梳篦。”,“只得”两字,已经证明之前对湘云内心“避嫌”的想法,

““在家不戴冠,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有金坠脚。湘云一面编着,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的。【庚辰侧批:梳头亦有文字,前已叙过,今将珠子一穿插,却天生有是事。】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湘云无意中一句话,却透露出湘云与宝玉小时候是如此亲密的,当然,那更多是一种幼儿的性情相投的天然吸引天然亲密,更何况是宝玉和湘云这样性情极其相投,犹如一对龙凤双胞胎的!

““宝玉道:"丢了一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拣了去,倒便宜他。"【庚辰双行夹批:妙谈!道"到便宜他"四字,是大家千金口吻。近日多用"可惜了的"四字。今失一珠,不闻此四字。妙极!是极!庚辰眉批:"到便宜他"四字与"忘了"二字是一气而来,将一侯府千金白描矣。畸笏。】”,这话符合湘云实说的个性,但最大的作用却是引出下面的文字,

““黛玉一旁盥手,冷笑道:【庚辰侧批:纯用画家烘染法。】"也不知是真丢了,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哈哈,好黛玉!这话绝对有“来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正为宝玉之后送湘云麒麟埋下相当重的伏笔!

““宝玉不答,【庚辰双行夹批:有神理,有文章。】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庚辰双行夹批:何赏玩也?写来奇特。】”,宝玉“不答”、“不理”的情况大概有如下两种情况:

其一,别人说的属实,但并非他说的那样“严重”,

其二,别人说的不属实,但也无需解释,因为无关紧要,

而以上是宝玉建立在完全了解和理解说的那人的基础上的,

象之后宝玉去祭金钏儿,黛玉说的那些话,宝玉应该就是完全理解黛玉的意思和心情的,

““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庚辰双行夹批:是袭人劝后馀文。】”,哈哈,果然“层出不穷”,

““因又怕史湘云说。【庚辰双行夹批:好极!的是宝玉也。】正犹豫间,”,这里也透露出宝玉这“毛病”恐怕是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而且那时湘云经常看见也经常说他,

““湘云果在身后看见,一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的一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好个“打落”!两人象不象龙凤双胞胎?

““说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庚辰侧批:前翠缕之言并非白写。】”,黛玉在一旁听了,恐怕也是偷偷要笑的,

且先到这。

(外人注:确实精妙啊!(大白纸注:我对你的这句“呵护女子的身体就应该象呵护她们的心灵一样”印象很深刻(外人注:嗯,女子在爱情中的犹豫不决几乎是天生的)))

“呵护?”小戒想了想,道,“我要好好学学。”

“用心呵护心,也要用心去呵护人。”小猴笑道。

“猴哥确实天份高!”小戒心想,“连这个都能想到。”

“人生最美就是这了。”老沙呵呵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爱永远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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