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我讲,”这个时候也只有佩心自己来出场,她的声音是用吼着来的,这一吼,人群自然也就安静下来,本着对她的那份尊敬。
“她必竟是与我父亲夫妻一场,这生父的事情,只有皇上,皇太后替我们做主,去查找事实的真相,在真相未查清楚之前,这她仍是我和锦玉的娘,容她一拜,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希望她们的恩恩怨怨到死都解不开,这父亲已死,我也希望他走的安心。”佩心从炉旁取了三枝清香,递到她的面前,她微微一笑,接过这清香,这笑,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不为人知,她心里真真的是恨这容无器,杀了阮柱。他的死她本以为她会高兴,结果,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开心。恨意也减了几分。
她跪在棺材前那样的虔诚,喃喃自语,“我希望他会原谅我的,这些年我的错事,怕是他不会原谅我了。”
“大娘,这些个恩恩怨怨,到死方休。这父亲也已经去了。我也不希望这些恨,再延续下去,这看在锦玉姐姐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再纠缠。我相信,这父亲的与你是无关的。你如果想回来,等容府修缮好了,随时回来。”这是佩心大方的邀请,她知道,只有她开了口,别人才不会说什么。
阮珍珠拜祭完后,也了了她的心事,她也不想在留在这里,看着他们这些人那样异样的眼光,她慢慢的踱步离开,佩心也不想让她这个时候去见锦玉,以免俩人吵闹起来,动了她的胎,那就不好了。
“佩心,谢谢你。我住在阮府挺好的。只是,我担心锦玉。”
“大娘,锦玉姐姐也担心你,这样,这时亲戚们都在,我也不好交待,你等父亲的丧事办完,你再回到这府里来住,等容府修缮好了,你再选择住在那里。”这样的让步让阮珍珠出乎意外,不由的想起当年对待她母亲的行为,才觉得自己是小人了。
阮珍珠刚走,这送盖棺锦盖的掌柜来问询,在门口被谭行恕碰上,“麻烦你通知一下你家主子,这我来询问下,这盖棺的锦盖棉被,上面的样式是今年的款式带着如意好,还是按寿字的款式来的好。”
谭行恕见门口的仆人容华不知道怎样好,就要去问询,被他一下子拦了下来,“这,寿字的就好,这里外都是整套的寿字穿着。这个款式样好些。”那掌柜并不认识他是谁,看看容华,不与他理会,道,“容华,你快些去问了来,我好回去赶工。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看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下恼火,不由的又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气的也不愿跟着他们一块在这棺材前进孝,好让她们知道他是有骨气的人,他是生气了,他对他们的行为是反对的。
丧事已毕,佩心和锦玉都是戴孝之人,五七没过,佩心不敢进宫,加上有身子,也顺着推了这宫里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