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放下我一个人。不能再有别的人进到你的心里。好吗?我一心想到你的心里过去,曾经虽有孔顺文,我的心就像被挖了般麻木那也好,就是仍是钻心的疼,我知道我的心还在,而我的心里只放了你。我自私的认为我的心里只能有你。曾经的心里,也有你,如今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我绝不允许再放下别人!”
他的眸子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着陡然而生的痛苦,只一下,又恢复了那种平时的肃厉。他把额头抵在她的发丝上,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再说什么。
“子豪……”佩心只说了两个字,他就用手指放到她的唇边阻止了她,微闭着双眼,柔声道,“现在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他怕他听到的答应是他不想要的。他茫然道,”让我静一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脸上的痛苦表情油然而生,别过脸去,他不想让她看着他的窘态,他要在她的面前保持那种对一切都不在乎的表情。他想一直成为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听他这样子话,佩心也就不再出声。不再说放,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如此的形态,她的心紧了一下,她曾经多少次希望打破这样的局面,可如今的格局已然是她是他的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已经翻云覆雨过了,她也是几番推却后不再抗拒。他们是夫妻,她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他。而孔顺文的性格,他是不会放弃的,不知道这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又想起他们离开时,他眼眸子里的那种愤恨,把子豪看成他夺妻之仇的大仇人的那种恐怖眼神,现在想来也心有余悸,不免心陡凉,生出一种觉得他很可怜的感觉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顺其自然。
正在她犹豫要说什么的时候,蜻蜓小跑了进来,看着里面的场景,把跨进来的脚停在了门外,她有点迟疑的说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子豪镇定自若的说,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脸上亦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回大少爷,大少奶奶。十三福晋派人送来请贴,让你们晚上过府赴宴,说是其他府里的小姐,福晋们都会很早过去,让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没什么事,就早点过了去。二少爷二少奶奶的已经送过去了。只请了你们四位!”这王府送来的请贴,它值得重视,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就来告诉,一股脑子全说了,她了解佩心,她不说,等下她也会一一过问。
“嗯!晓得了,你看问一下,二少奶奶什么时候去,去的时候来告诉我一声,我随她一块去。”佩心也稳了稳心神,平复着后的心情跟她说,蜻蜓看了看她,有点迟疑,她摆了一摆手,她就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佩心,来。”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到侧室的房间挑选衣服,“你看,这件大红的锦袍,不,你穿淡紫色的最好看,就这件好吗?”
她看了看他,不忍心拒绝,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当作若无其事,不想再去想刚才的事情,但那一幕,她被强抱的那一幕,他的心就愤愤起来,这他知道的他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知道的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总觉得他们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帮我看看,我穿什么好?”他旋打开另一个香樟柜子,还柜子上还有大红喜字那第的醒目,他皱起了眉头,又关上了那柜子,紧闭起双眼,不再说话,捂着眼睛,看也不看佩心一眼,就起身离开,结果被佩心一把紧紧攥住,拉着他靠近这柜子,她用另一只空着手,猛的打开这个柜子,一本图册子赫然入目,上面有着她的身影,是四年前成亲的时候,这孔顺文送给洛子豪的结婚贺礼,他这时才明白,他是用了心的。他好像拆散了他们,他好像是多余。
佩心对此本身就一点知情,她反身抱住这子豪,眸子里渗出来泪来,不再说话。她能理解他心里的苦,能够感受到他对他的用心。
“这些册子是,孔顺文在我们成亲的当天送来的。我仔细看看他对你的用心良苦。”他痛苦的说着,他不想她带着遗憾而继续跟他在一起,他想让她要么断的清清楚楚,要么离开他,离开他的视线,不要成为他的心脏,被她时时刻刻的牵绊着,让他都迷失了自我。
他放开了她的手,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你帮我告诉星岩,我有事去不了了。晚宴你去参加吧!这场宴会是替孔顺文相亲,你。”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难受,就也不要去了。随便找个理由。不会有事的。”他想着她会和他再相见,万一他们又燃起爱火,那他,他该如何自处,他的心就是放不下。再想二弟和公主也会出席,这样的面子已经足够,必竟不是皇命,可以违之,加之他与十三的交情,他也不想让他看到他脸上的冷漠的表情,不想大煞风景。
他说毕就走了出去,佩心也没有再挽留。
怡亲王府是他跟星岩成亲时,皇帝特别赐造的,那豪华程度不比皇宫差,但多了几分优雅。
一群珠翠满头,珠围翠绕,的美貌女子簇拥着一个贵妇延着怡亲王府的甬道向前行进,时不时的交流着,一位带着的身着宝蓝锦袍的贵妇首先开了口,偏着头,明显是跟旁边同样貌美如花的女子嘱咐着,那女子的眉眼间有着一种女子的英气,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世故,“苗儿,这孔顺文是钻石单身,是现今这大清屈指可数的如意郎君,这怎么说你小时候跟他也有过一段交情,我们也有照顾他不是。等下,你要想办法跟他谈谈,让她想起你来。你爹官职是否有提升,就全看你了。”
这位贵妇不是别人,正是阳光村里的村长夫人,四年后的今天,她居然成了一个低等文官的夫人。她硬是塞了王府里的一名管家大把银子,才争取到了来参加这相亲会的其中一个有限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