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之人的榆医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逼着一个女孩子以一种强硬又不肯放过的姿态要对她“救死扶伤”——榆次北!】
榆次北颇为难过的语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奈何,面上却是十拿九稳。
一退三退,博弈中谁失去了主动权,意味着只能占下风。
反退为进的人,抬手握拳挡在两人中间。
“都这时候了,还撩?”怎么,她不发力还真当她是HelloKitty啊?
“榆次北?”她软着声音,笑着喊他的名字。
短短三个字,愣像是穿堂风,去过留痕。
“嗯!怎么?”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祖凝笑嘻嘻的看着他,面露微笑,自然大方。
“好啊,你问。”
“请问,多担待,没什么经验是什么意思啊?”祖凝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说:“你那闪闪发光的前女友,请问是个摆设吗?”
榆次北黠笑,失笑的打量她。“你?”
祖凝窘迫,“我怎么?”她眼神闪躲的看他,怎么觉得这人正蓄什么大招在后面等着她呢。
女人圆咕哝咚的眼睛四下团转,看着他警惕生威。
“吃醋了?”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吃醋,我才没有。”祖凝目光含嗔的看他。
“哦,没有啊?那就没有吧。”榆次北难得好脾气的顺着她,没有反呛。
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真是该死的过分,祖凝气得胃疼。
祖凝瞪了他一眼,拒绝和他说话。
他偏开目光看了她一眼,半晌认真考虑,态度诚恳的说:“我和她简单来说,就没什么关系,都是误会。”
“嘁,误会,她不是你前女友?你难道没有前女友?”祖凝呛话。
“嗯~那什么,总之我和她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她。”
“你和她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你也不用来告诉我。”祖凝低着头不怎么高兴的说。
“我和她有点复杂,至于过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榆次北耐心解释,温柔的和她笑着说。
“算了,我没有要打探你的意思,就是……”
“就是什么?”男人急迫的问。
祖凝瞥了他一眼,小声的说:“没什么。”
“这件事,以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总之,我和她是清白的。”
“切,清不清白的,也不需要告诉我,反正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对口不对心的人,傲娇回嘴。
“何况能行职务之便,做不轨之事的人,会有多正人君子?我才不要相信你呢。”女人倨傲的看着他。
逮他哪痛往来戳,明明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却一点也不客气。
榆次北无奈,这姑娘还真是,这么多年傲娇依旧。
一点亏都不能吃。“凝凝,你知道什么叫行职务之便,做不轨之事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体会不到榆副主任这样的‘快乐’?”
“况且,我若要是真的想对你形什么不轨之事就这个程度?”榆次北步步紧逼,凑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笑。
被盯得不怎么自然的人,讪讪闪躲,不断往后躲。
男人清冽的呼吸,不断喷洒到她的鼻尖上。
温热的气息,灼热感很强。
很快,祖凝的面上迅速攀升变红。
狠狠吞咽了一下喉咙,想到什么,她面上的笑意也从最开始的不安和下风,瞬间反转。
眼底狡黠的笑意像午后慵懒的猫,抻着肥肥的身子探头探脑的模样,讨喜又可爱。
“榆副主任,不知道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一件事?”
榆次北哂笑,好奇打量。
男人和女人的较量,无形中就是东西风的压倒式输入输出。
“啧,我这个人啊事情一多,就容易自动过滤掉一些我不太想持续记住的事情,不知道凝凝你说的是哪一件啊?”懒懒散散的声音逐字逐句,吐露的很清楚。
说的越是漫不经心,越让人有种地痞无奈的既视感。
她忍了忍,一再宽慰自己。
榆次北就是一个披着狐狸的狼,又狗又狠。
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自动屏蔽好了。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的嘟囔。“什么鬼,记忆力这么差,平时怎么给病人看病,查房也不怕张冠李戴的弄错了?”
“凝凝,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榆次北弯着腰,两人挨得很近。
各自的气息,再度靠近,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祖凝不怎么自然,莫名心虚。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一连三段的否认,顿时引来榆次北低低的笑声。
“这样啊,没有就没有吧!凝凝做什么要否认的这样快呢?”扬起的尾音,满满的狐疑,和他眼底寸寸移动的打量,叫祖凝心慌。
眼看某人就要奓毛,一门之后的外面来来回回的走路声、交谈声、还有听的不怎么真切的叫号声。
一门之后的气氛顿时微妙的不得了,他在这个他最熟悉的领域里,几乎隔空拥抱着他。
有时候,榆次北真想就这样到永远,狠狠心,不管她的意愿,胡搅蛮缠也好,死缠烂打也罢。
甚至,连逼·婚和强·迫,他都有想过。
好可惜,他是个很贪心的人,他想拥有的是完完整整,从身到心的爱与被爱。
他想要祖凝完整、心甘情愿的去接纳他,而不是像现在,她带着满满的不确定、不安、和愧疚想着要不要在一起?
怀疑,不是爱情里附加题。
男人直起身子,稍稍错开,压迫感消除的人,挺直腰板,脑袋垂着。
两鬓的碎发被左斜方透进来的强光照耀的细软,泛着栗色的光,看的男人心里一软。
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凝凝,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记岔了病人的病例报告,毕竟电子时代全面到来,喏,你这个媒体人难不成还不如我这个门外汉?”
揶揄的口气格外轻松,恍若两个感情很好的青年人,一个因为好奇而询问,一个耐着性子去作答。
“我说了,我没有。”
“好,听到了,你没有。”他宠溺附和。
祖凝憋闷,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太差。
她无比庆幸眼前这位幸好是学医的,要学法的,别人还有说话的机会么?
“我才没有关心你。”她负气似的,愤愤回嘴。
“其实,关心也可以,你若真担心,就跟那些人一样,多来我这,“复诊,复诊,欢迎随时莅临检查。”
“谁要来你这检查,我又没有病,干嘛要来你这复诊?”
想着一直被榆次北牵着鼻子,很不爽的人,忽然亮起了自己的小爪子很不客气道:“既然榆副主任记忆力不好,那就容我提醒一下贵人多忘事的你,你也可以权当我是闲的。”
“不会,你说。”他兴致盎然的说。
“我记得,不对,就算我没有明说,我也旁敲侧股的提过,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这俗话说的好:‘不以婚姻为前提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所以,为了对你负责,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榆次北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笑话,轻哼了一声,情绪不明。
“拿这个堵我呢?”
“不是。”她有些无力的答。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耍流氓?”
“我没想要耍流氓。”
“哦!那就是真的渣了。”榆次北略顿,眼神从聚焦到放空作思考状。
沉吟良久,深思熟虑的说:“既然,你这么渣,我也不能放任你去危害别人呐!这样吧,我亲自收了你就当是救死扶伤了。”
“谁让你……这么救死扶伤了???”
她有这个需求吗?她刚刚这么说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会不会长针眼呀?”身后不大不小的一阵声音,在静谧无声的楼道间呈现并放大了无数倍。
祖凝低咒,心里一紧手上连忙推着某人往后。
慌乱中,不知道是自己的力使错了,还是榆次北没站稳,推搡间好巧不巧唇瓣轻划过某人的额头。
因紧张而姣红的面颊,彻底红成了樱桃。
男人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稳了稳面色从善如流的站直了身子。
这一块一向很偏,榆次北也是算准了这个点不会有人过来才会拉着她到这儿来。
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祖凝面皮就薄,这会她身上披着他的白大褂,怎么看都有种不打自招的意思。
她连忙扯掉身上的白大褂往某人怀里一扔,对不远处误闯的小护士解释:“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你别误会。”
涨红的脸,扑腾闪烁的睫毛,整个人都套着心慌,祖凝默不作声,想作证,却发现苍白。
她撇头去看榆次北,发现某人坦荡荡站在那,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女人偏了偏身体,小声提醒。“喂,你说话啊。”
“说什么?”
“解释解释啊?”祖凝歪着头,一本正经的。
姿态、语气、动作尽可能的和某人保持差距,一副他们不熟状。
他不满看向这女人一脸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暗搓搓的咬了咬后槽牙。
目光从温和变得阴鸷,和他站在一起有那么见不得人?
就这么想撇清和他之间的关系?
榆次北可以容忍她心里现在没有他,但绝不会无所作为。
原本不善的目光一晃变得温和,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就这么怕,让别人误会?”
“嗯嗯。”她小鸡啄米的点头。
“想让我帮你撇清关系?”他咬着后槽牙,继续问。
“嗯嗯。”她接着点头,难得乖巧。
“哼哼,是吗?”男人一声假笑。
祖凝期盼的看着他。
“你想想就好。”
“……???”狗男人的骚操作,都这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