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女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比如介绍对象,相亲,逃不开的宿命——祖凝!】
所以,那个人,她一定要找到,哪怕虚无缥缈。
哪怕,最后是大梦一场,祖凝坚定的想。
话题太过承重,许院长没有轻易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答,如何作答才能给祖凝想要的答案。
正常家庭的孩子很少会有来福利院的,也很少会有人来福利院做义工,像她这样对福利院的孩子这样亲切的太少。
做这件事情,不是光有情怀就行,还需要强大的内心去接受许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和那些孩子的缺陷。
“你也没法回答我这个问题是吗?”难以掩饰的失望,增添了些许的释怀。
“抱歉,是我的问法太过偏激。的确……所以有选择的人生,注定不可能万无一失?只有自己主宰自己,才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对吗?”她就这么直面的看着她。
四下目光中干净澄澈,只是没有希冀的光了。
她莫名一笑,抬手晃了晃,偏头自哂露着牙齿泛苦涩笑意。
“你就当我今天不太正常好了,别当真。我走了,有点累。”她说的无所谓,许院长看的却很心疼。
朝她摆摆手,一边走一边折回教室拿包。
她每一次来,小朋友都很开心。
她看着一双双没有杂念的目光纯粹、干净,心里的执念就会少点。
耽误了一会功夫,出来祖凝看她仍然杵在门口。
收起了所有的微表情又变成那个无往不胜,没心没肺的祖女王。
祖凝表现的越是平静,她懂得她心里的伤口就有多大,多不能示人,是溃烂于底子的一道疤,即使撕开也是面目全非。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至于吗?这么依依不舍,眼底含泪的看的我心都要化了。”
许院长转了过去,不搭理她。
见状,祖凝上前双手虚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的格外淘气,下巴称在她肩膀一侧,脑袋蹭了蹭像极了平时小祖儿撒娇的模样。
“不是舍不得我了吧?”祖凝说的有些不着调,起起伏伏的嗓音下难辨真假。
悠悠的语调,倒真有些透露出她真假难辨的性子。
她就是这样,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看出来真正的性情。
许院长忽然觉得,这才是祖凝,虚虚缥缈难为真,寡淡兴致最盎然。
认识了这么些年,要是真被她三言两语的就唬住,也算是枉活了这么些年。
“你少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等你。”
“别,免开尊口,我不知道。”祖凝抗拒的开口,刚刚的颓败全散,一副敬谢不敏的态度。
许院长没好气的晲了她一眼,兴味浓浓的看她。
“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你要我免开什么尊口呐?”许院长晲了她一眼,说的理所应当。
怎么就着了眼前人的道呢?祖凝有些郁闷的想。
可能是今天开诚布公,两人的关系近了也有了变化,此时连说话都变得随性。
难怪说:“人这个动物啊,一旦脱了伪善的外衣,就开始变得衣冠禽兽了起来。”
“我不想谈婚姻。”祖凝闷闷的说。
“那我们就谈感情?”许院长一副没什么问题的态度。
说的这么理所应当,只谈感情不谈婚姻,确定不是耍流氓?
祖凝白了她一眼,懒得招架。
许院长不止一次有透露过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意向,每一次都被她不着痕迹的给挡回来,她近来是犯桃花运吗?
怎么不是上赶着对她表现出有意思,就是有替她恨嫁呢?
陷入自我怀疑的祖凝双肩一抖,内心不怎么明朗。
“行了,你今年也不小了,别总拿大龄剩女没感觉那套唬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您也是认真的?
被狠狠雷得外焦里嫩的人,觉得和小孩待久了果然性格也阔以这么四除二?
可是你早已过了扮可爱的年纪呀,这么萌萌哒也不合适吧?
果然心情不好这种事情就没有下线,很显然嘛,后招如此猝不及防,祖凝脑阔疼的摸摸脑袋。
‘求别念,求别念,求别念。’祖凝默默念叨。
这边还没念完,许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她。
“凝丫头啊,我这儿有个很不错的人选,改天一定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许院长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此人,不矜不伐,温柔敦厚,拔犀擢象,奔逸绝尘,绝对属于人间龙凤型。”
她嗤得一声被她逗笑。
“不是,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把所有能夸赞男生的形容词准备都用在这个人身上,就是觉得有点怎么说呢。”祖凝答的玩味,完全没顾忌某人那黑的不能在黑的脸色。“过了啊。”
被气笑了的人,嘁她。“我告诉你啊丫头,这人我还真不是夸张。”虽然形容词都是我介绍之前百度来的,为了你我都能去百度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她讪讪摸鼻,有一丝丝的心虚。
心虚她的词汇量竟然如此之小,看来以后深夜YY言情的同时,她需要再多科普一下自己的词汇量。
果然给资深编辑介绍对象,她容易吗她?
“没办法啊就是好到人神共愤你也懂的,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不谈爱情,不信婚姻。抱歉,这么好的男人我这个渣女人设就不拉人下神坛,免得日后他对女人失了信心。”
许院长刚想开口,祖凝直接没给人开口的机会。
当着许院长那黑到不能再黑的面色,她目光心虚的偏开。
“岂非这世间不又得辜负一个好儿郎,你这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极品。”收到某人的眼神,祖凝迅速改口:“呵呵,不是,不是极品。是极致的贵公子,翩翩公子矫矫不群。”
“莫生气,生气易老哇许女士。”
“我这不也是不想让你难做嘛!你怎么不体谅我体谅你的心情呢?”祖凝插科打诨的笑着说。
一口气说完,她深深吐了一口气。
原来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就是这种感觉啊?真是甜蜜的负担!
笑着笑着,一想到刚刚的那些词,她脑海里一晃而过浮现的是一身白大褂的他逆着光站在办公桌前,对她将笑未笑的模样。
小口小口换着气的人莫名心虚,怎么会忽然想到他?
双颊发烫,祖凝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虚的不敢去看许院长,好在自顾自说话的人也没注意这边。
默默松了口气的人,沉下心。
“对了。”
“嗯?什么?”她耳提命面的立马来了精神,“嗯,你说?”
见她这衣服如临大敌的模样,许院长好笑:“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心虚?”
“啊,我……我有吗?”祖凝摆摆手,声音都变了。
盯着她,默默打量的人笑的很有深意,直到盯得祖凝快要长毛,许院长才移开目光施施然开口。
“前两天何迹那小子回来,跟我打听你来着。”许院长一边说一边余光乜着祖凝,时不时打探,奈何她的神情实在是太正经,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
“哦!然后呢打探我干嘛?”祖凝凝着一双黑色的眸子,见她没说话,扭头去看她。
许院长深深叹了口气,这姑娘平时看起来挺精明,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愚钝,真是气死她了。
“喂,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哭笑不得的表情。”许院长眨了眨眼睛,岔开话题的说。
她不知情,索性她也不想说出来让她多心烦。
祖凝茫然。
何迹原是福利院的小孩,不是任何生理和身体上的原因被遗弃,只是当年生育她的女孩遇人不淑,大学期间未婚先孕。
有能力生没能力养就只好丢到了福利院门口,被前任院长抱回福利院一直养到几年前,被一家经济能力还不错的夫妇领养。
如今偶尔会回福利院看看,那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白皙的面庞算属于小鲜肉类型。
加上他和一般福利院小孩不同,性格乐观,长相讨喜,再碰上祖凝这个典型的颜控,她对他印象很好。
有意和无意,太明显。
她介绍的那个人她都没兴趣听,何况是那个小屁孩,估摸在祖凝心里根本就没在情感上将他对等过?
“那小子我也是很久没见到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长高?他也快大学毕业了吧?”祖凝模糊着记忆的想。
“他长得一副典型的小鲜肉模样,性格又好,就是不知道会惹到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许?”说着说着脑海里有了画面,她蔫坏的笑。
祖凝一向在这一方面敏感,自上初中开始这一双手就堪称斩男神器,但凡对方有一点点苗头她都能毫不客气的掐灭,堪称冷酷无情。
许院长不禁奇怪,是她暗示的不太明显,还是这双慧眼在这小子身上失了效果。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懒得跟你说。”许院长怕一会露馅,索性轰人。
“你今天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能因为我们的交流变近了,你对我的态度就变差了吧,那不公平!”祖凝义正言辞的提醒。
许院长在心里骂了句,‘白痴,真特么智障。’
尤其像祖凝这种平时手起刀落斩纯情少男的精英女王突然傻白甜,她还真有点幻灭???
病房内,争分夺秒的时间,窒息感和与时间赛跑的紧张感愈来愈让每一个人精神紧绷。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白皙手套的包裹下,直而挺。
探照灯往前拉了点,血肉分崩见骨的肉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白皙的手套上沾染了微微血点,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伸直膝关节,以松弛股四头肌,利用巾钳夹住骨折块牵拉对拢。
施翊接过他手上保持复位的动作,一刻也不敢怠慢。
心里有事还能保持依旧的镇定,髌骨粉碎性骨折原则上不是大手术,但若关节内积血、骨碎屑以及骨折块间夹有的软组织不清理干净后期容易发生粘连,从而对病人的屈曲造成影响。
所以这场手术从原则而言,难的不是过程是复健的过程。
二十分钟之前,榆次北清冷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来吧。”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