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重怀疑秀恩爱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瘾,否则连乐嵘戈这么含蓄的人,为什么都做得如此润物细无声——祖凝!】
“你凑不要脸,青天白日,有辱斯文。”乐嵘戈磕磕巴巴的说。
“是吗?所以我到底是和你更合拍,还是……”顾瑨珩步步紧逼,退到无路可退,逼仄的空间下,乐嵘戈心虚的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伸手推拒了一下,纹丝不动的模样让乐嵘戈讪笑,讨喜的抱住顾瑨珩的胳膊撒娇道:“不是说好了要让我的吗?”
“你说话不算话,你空口白牙,你血口翻张,你这个骗纸,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乐嵘戈软着声音撒娇,不敢造次。
“顾瑨珩。”她心口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双颊靥红的看着他,难得羞羞答答的。
顾瑨珩晲着一双深情眼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擒着笑,淡淡打量。
任时光滴滴答答的走,越是这么正儿八经,乐嵘戈忽然不怎么自然的垂着脑袋,变得乖巧。
“怎么?心慌吗?要我听听?”说着,男人故作不知的低下头。
一副格外贴心的模样,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恶劣的故意本质,顾瑨珩很会掐着点,掐着氛围,步步紧逼,掌控主动权。
“顾瑨珩。”她陡然拉住他的胳膊,双手合十,眼睛不停的扑闪,卖萌:“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原谅。”
嘟着的嘴唇,水润嫣红。
男人没忍住,低头撮了一下。
她傻眼的看着她俯低身子又离开,捂着唇,又瞄了眼手机,仿佛这电话带现场直播,莫名让人心虚。
“哦,错了?”
“错了,错了,任君满意的那种,行不行?”她讨巧的卖萌,鼻尖在他下巴上蹭了蹭,讨喜的笑。
男人往后退了点,连呼吸都清新的人顿时开心到飞起,马上骄傲的连小辫子都快翘起来。
开始混淆视听,她惯会强词夺理。
顾瑨珩又向来让着她,这小妮子现在蹬鼻子上脸的很,顾瑨珩一收手就原形毕露,大有股小人得志的意味。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还没有吃醋,你倒恶人先告状,太过分了吧!”
说着最狠的话,卖着最怂的萌。
“ballball你,ballball你。”乐嵘戈无声的说。
他算是彻底被她打败。
“对,你说的可不都对么。”无奈之下自有宠溺,温情有序。
“停,停,停。我说二位,秀恩爱这种事情你们私下进行就好,这儿还有两人一猫呢,你们注意点形象,OK?”祖凝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尴尬的会话。
“呀~祖祖其实你也可以的,就近原则不用白不用嘛!”乐嵘戈尖着嗓子,坏笑的提醒。“榆医生,你说我说的对吧?”
“我想您应该会很乐意配合吧?”她故意拉长了声音,阳腔怪调的说。
榆次北手指握拳,掩面偷笑。
他一直都知道顾瑨珩家的这位小祖宗是个妙人,今天才发现倒真是个有趣的灵魂。
女人警告的觑了他一眼,一副要是你敢点头我就跟你没完的态度。
撸|着毛,心情大好的榆医生气音十足的“嗯”了一声。
“不错。”
得到肯定的人兴奋的直嚷嚷,“我听错了吗?我听错了吗?我没听错吧?”
顶着祖凝压抑又警告的目光,榆次北偏头失笑了会,嗓音质润的答:“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一声高于一声的兴奋,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小疯子现在有多开心。
“呀,这是官宣了吗?请客,请客,请客,榆医生你什么时候请客?”她一直知道祖凝的爱情观和婚姻观,作为闺蜜她知道她心里有事。
她不说,她不问。
将来,她若肯说了,乐嵘戈绝对会是个绝佳倾听者。
如今她能自我脱俗,走了出来,接受婚姻,接受爱情她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
尤其对方还是榆次北,她虽见得不多,但顾瑨珩的朋友,她信得过。
“咳咳咳。”祖凝轻咳嗓音,不自然的看了榆次北一眼。
对着电话那端收了点玩笑,认真起来。“好了你这个小疯子,你别闹了,我和榆医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别胡说毁人清誉。”
气氛微滞,乐嵘戈装作没听懂。
“哦!我知道,不是那种普通男女朋友的关系,毕竟某人已经登堂入室了嘛!”
乐嵘戈这姑娘就是有种这种非黑即白的本事,祖凝有些头疼。
“没有的事,你这么能胡编乱造,你怎么不说我俩还苟且了呢!”解释不清的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
“痛心疾首,天哪,什么你俩还苟且了?话说,你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去的。”乐嵘戈略微夸张的无实物隔空表演,恕祖凝不敢恭维。
“呵。”她失笑,若这话摆在旁人身上乱扯CP,祖凝一定会生气。
可对方是乐嵘戈,她捻了捻性子,尽量控制住自己免得迁怒。
这小疯子,是真不知道收敛。
“嵘小戈,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断章取义的能力是不是都用到我身上?听话能不能听重点?能不能?”
乐嵘戈乖巧的“哦!”一下,嘿嘿嗤笑。
“祖祖,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为什么事情那么生气,说说呗,到底气什么嘛?”
“对了对了,你总说我听话能不能听重点,人生大事难道不是重点吗?”
“那要不是的话,什么是重点啊?你教教我,我很笨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乐嵘戈很会倒打一耙的卖委屈,卖惨。
说的祖凝心里一颤,烦得很,想打不能上手,想骂不能开口。
人生有一百种想掐死对方的错觉,有没有一本想掐死闺蜜的指南,让她降火?
不用看就知道乐嵘戈现在一定是眉梢染着笑意,小脚上上下下扑腾着乐呵,开心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想着想着,忽然气性也随之消散了些。
一想到能让她开心,似乎这笔买卖也不是很亏。
“重点,重点是你这八卦的来源我很想知道情报源于哪儿?时间、地点、人物,交代交代吧?”她没什么想法的问。
之前祖凝一直以为医生是那种高端、雅致的精英式人物。
高知、刻板、不苟言笑、甚至还有些凶硬。接触榆次北之后医生的固化映像在她心里有点模糊,没了边界。
细细理了一下,刚从医院回来,这消息就传的满天飞,除了那位白大褂的功劳,她真想不到旁人。
话说这个小学弟到底肿么回事,看起来老实巴交,怎么一言不合如此八卦?
祖凝没绕圈子,语气有些冲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乐嵘戈问:“说,是不是卓蘅告诉你的?”
“卓蘅?卓蘅是谁?哪个zhuo,哪个heng?”默了好一会,兀自轻笑:“奇怪,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末了,回头去问:“你认识吗?”
祖凝没什么情绪的看着榆次北,言下之意:‘看看你的好师弟,干的都叫什么好事?’
被凶了的人,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
第一次觉得,那小子总算干了件人事,这么多年的师兄是真叫进了心里去。
不答反笑的人,眸子里流淌暖意的看她,直到看的祖凝不怎么自然才算作罢。
哪头都得不到便宜的祖凝自顾自的跟自己生闷气,她这是治疗了个寂寞么?
双手托腮,越想越气的人,索性下巴磕到交叠的胳膊上懒懒搭着,眼神无光的看向前方。
那边静了一会,没什么声音。
没得到答案的人,眨眨眼无辜的四处张望,自己的窝,自己的猫,自己的闺蜜,呵,果然靠猫猫跑,靠闺蜜,关键时候拆台。
“咦,卓蘅是谁?祖祖你这么快就打到敌人内部啦,好棒棒哟!”
“是榆医生那边的人吗?不会又是个小帅哥吧?”乐嵘戈好奇的问。
祖凝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那位,气定神闲撸猫的人,一字一句道:“可不是嘛!好棒棒呀。”
“应该,是这个人。”不太清晰的说话声隔着电话,祖凝听得不怎么真切。
“啊,我要看看,有照片呢,呀,是个这么帅的小哥哥呀!名字也好好听哦。”乐嵘戈默默感叹。
接收到某人霸道且有杀伤力的眼神,她立马改口。
“哈哈,那当然还是我家大魔王的名字更好听,字中带玉,命里属火,咱俩不是玉石俱焚,就能欲|火|焚|身,那可谓是绝配,绝配。”乐嵘戈谄媚的笑。
男人看着她的笑意没收,乐嵘戈忍不住嘟囔一句:“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堂堂男子汉如此小心眼,好意思么?”
“不能,我女朋友都夸别人帅了,我还不能有点小情绪?”顾瑨珩霸道又幼稚的语气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乐嵘戈讪讪摸鼻,挑开话题:“那个,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
她讨好的扒拉着顾瑨珩的胳膊撒娇的问:“他叫卓蘅是榆次北小几届的师弟,也是舟大的。”
“哇啊,我们舟大就是厉害,人才辈出哇!”乐嵘戈由衷感叹。
再度接收到某人的死亡凝视,舌条一软,继续吹着彩虹屁:“那顾队绝对是舟大的知名校友,领军式人物。”
“在顾队的光荣领导下,我们舟大的体育界真是与日同耀,与光同辉,滋养大地,百年名校,生生不息。”
“……”祖凝的脑海里缓缓打出了一系列的问号。